在激情歡愉中,他在她耳邊低低喃喃︰
「非非,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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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落小小的屋內。
必海一夜好眠,連聲夢囈都沒有。
她舒服地伸展懶腰,看著身邊仍在熟睡的男人。
昨夜,羅可欣應該沒有再來找他了。
看著那張原本氣勢騰騰的壞人臉,此刻卻像沐浴在春風中,彎彎的唇角,還有著淺淺的笑紋。
她也跟著笑了。
他失眠,她也陪著失眠;他好眠,她也可以一覺到天亮。
這些日子的長期睡眠不足,看來她得再補個眠。
她挪動姿勢,輕輕地又埋進他懷里。
她暗暗下定決心,從今以後,一定要天天抱著他睡,再也不要讓羅可欣有機可乘。
昨夜,他沒有再夢到可欣。
在歡愛過後,他心里眼里全是她,根本無暇東想西想。
懷里的她很溫暖,混著沭浴乳的體香很令人心安,在她又縮進他懷里的同時,他嘴角的笑意更深更大了。
第十章
廟口前的小吃攤依舊有個短短肥肥的身影在忙碌著。
午後的客人並不多,外婆趁著空檔趕緊清洗碗盤。
「婆!」
必海的叫聲,讓外婆帶著一張特大的笑臉,從碗盤堆里抬起頭來。
「關海,你回來了——」外婆的話,在看到多年不見的楊馥非時,老臉驚喜得皺巴巴。
「外婆好!」楊馥非有禮貌地點頭致意問好。
「你……關海……她……」外婆突然變成了大結巴。
「婆,她是非非,你忘了嗎?」關海牽著楊馥非的手,迫不及待想帶她回來讓外婆瞧瞧。
楊馥非有些害臊。畢竟這算是關海正式帶她回來見外婆,外婆喜不喜歡她,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沒忘!怎麼會忘!非非還來吃過一次臭豆腐!」外婆連忙將濕答答的手在圍裙上抹干,然後熱烈烈的拉起楊馥非的手。
「外婆的記性好好,我才來過一次,外婆就記得。」楊馥非也親切地回握老人家的雙手。
「關海長到這麼大,才帶你這麼一個女生來吃過臭豆腐,外婆當然記得非常清楚。」外婆將她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想吃什麼?外婆弄給你吃。」
「婆,我來弄,你休息一下,陪非非聊聊天。」關海熟練的定到攤位前。
「好,就暫時讓你顧攤子,婆和非非說說話。」
必海俐落的炸著臭豆腐。「婆,你可別嚇到非非。」
「這孩子,老是說話沒大沒小的。她才別被你嚇跑呢。」外婆給自己的孫子—個大白眼。
這些對話,跟五年前的一模一樣,好像什麼事都下曾變過。楊馥非笑了笑。「外婆,關海對我很好的。」
「那就好!沒想到外婆還能再見到你,我還以為你跟我們家關海沒緣分了。」外婆的老臉上有著無限感慨。
「以前是我不好,我爸爸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外婆多多原諒。其實我爸是疼我,怕我學壞了。」
「我知道。外婆活到這把年紀了怎麼會不知道,要是外婆有你這麼漂亮的孫女,我也不讓你跟一個流氓混混在一起呀。」
「婆,不可以說我壞話哦。」關海一邊炸臭豆腐,一邊用著他的順風耳在監听。
「我哪有說你壞話,平常叫你多笑幾下,你就是不肯,才會讓人誤會你是個大壞蛋。」
「外婆,他現在這種酷樣,行情可是好得很。你不知道,他有一票的女同學在喜歡他。」楊馥非故意壓低聲音,不讓關海听見。
「這小子,要是敢再去找別的女人,你告訴外婆,外婆就把當臭豆腐給炸了。」
「婆,我這麼高這麼壯,你這個小小的油鍋裝不下啦!」關海端來一盤臭豆腐、一碗腸子豬血湯、一碗炒米粉,外加一碗淡水魚丸湯。
「你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們家關海的手藝跟外婆一樣好,以後你就讓他天天弄給你吃。」
「婆,現在我已經天天弄給她吃了。」關海小小聲的對外婆說。
這句話讓楊馥非羞紅了瞼。在長輩面前,她跟他同居的事,她還是覺得很難為情。
外婆瞠大了眼。「好小子!那你到現在才把非非帶回來給婆看,你知不知道,婆一直在擔心沒有女人敢要你嗎?」真是浪費她的心肝,白操心了。
「婆,我也是最近一年才又遇上非非的。」關海看著她,臉上柔和的線條,全是為她而改變。
「非非,婆問你一句話,你可不要生氣。」
「婆,你有什麼話就盡避說。」
「你爸爸知道你和關海在一起嗎?」外婆想起那年上門找她算帳的楊力和,不免憂心仲仲。
「知道。」楊馥非誠實地回答。
「那你爸爸答應關海和你在一起嗎?」
楊馥非搖頭。「我爸還沒答應,不過等到關海畢業、考上律師執照後,我想我爸會同意的。」
「是關海不好。當年你還未成年,說什麼也不該帶你玩這麼晚,還害你被帶到警察局,你爸爸的做法,外婆都同意,畢竟關海是男生,他要負大部分的責任。」
「婆,是我不好,是我拉著關海玩的,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好了。」
「你真是個好女孩,還替他說好話。你不知道,那一次我狠狠地打了他,還打斷了兩根掃把,我心里很痛,他是我從小帶大的,我就不相信我這麼不會帶孩子,怎麼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婆!」她輕輕喊著,從不知道還有這段陳年往事。她的一時任性,結果害他被誤會、她被迫轉學、爸爸因此娶了阿姨、外婆還被爸爸責罵,青春的代價呀,原來得付出這麼大。
「婆,別說這些啦!」關海制止外婆的感性發言,他怕會加深非非的愧疚感。
「有什麼關系?你若要和非非長長久久的走下去,總是要讓她了解這些的。非非,你說是吧。」外婆會說這麼多,還不是想要幫孫子一把。
楊馥非也附和的說︰「嗯,婆說的對,你就讓婆說嘛。」
必海困窘著臉,有些難為情。
「非非呀,關海很努力,也很孝順,是個好孩子,比起他那個媽,更像是我生的,很多人都不了解他,其實他的心地很善良。」外婆抓到機會,當然得替關海多說些好話。
「婆,我知道。」楊馥非淺笑點頭。
「婆很喜歡你,你跟我們家關海真的很速配。」大大方方的非非,站在關海的身邊,外婆怎麼看怎麼滿意。
一听到這,楊馥非羞赧地微低下頭。
「婆,你這樣真的會嚇到非非啦!」若不是非非堅持要來看外婆,關海根本不想讓兩人的關系曝光,就怕外婆的性子會太急了些。
外婆又白了關海一眼。「婆是在幫你,不然你要等到哪年哪月才能把非非娶進門呀?」
「婆,不急啦,等我畢業,事業有成再說。」他才二十四,婆會不會太急了些?
「你不急我急!」急得抱曾孫呀。
楊馥非見狀,趕忙轉了話題,「婆,你年紀這麼大了,顧這個攤子會不會很累?」
「不累。我身體還好得很,現在我有請個太太晚上來幫我的忙,我也做不了什麼事,只是打發時間用,不然一個人閑在家里也很悶。」
外婆被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楊馥非繼續陪著外婆話家常,她和關海很有默契地把話題控制在生活瑣事上,就怕外婆來場逼婚。
一直到日落西山,兩人才告別外婆的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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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海的頂樓花園上,秋千架被移到了一旁,挪出來的空地上,擺放著從屋內搬出來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