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會過敏,怎麼不早說呢?」屈聖之看著侯禹呈強忍著痛苦,若他早知道他的病癥,他一定會下手留情。
在昏天暗地的pub里,誰也看不清楚誰的情況,北昌五虎有意跟侯禹呈和韓定以拼酒,那種商場上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怨氣,全在酒精的發酵下更加的張狂,侯禹呈更是來者不拒的一杯干過一杯,根本不把邱隻和童言真的勸說听進耳里。
「他以前也曾經喝過酒,都只是冒出一點點的酒疹,我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況且你們拼起酒來像發了瘋,擋都擋不住。」邱隻看侯禹呈這樣,心都揪成一團。早知道他會過敏成這樣子,說什麼她都不會讓那五個男人謀殺他。
第一次侯禹呈過敏時,身上只發了幾個紅點,可能那次他只喝了三杯濃度低的雞尾酒;第二次他雖然喝了啤酒外加紅酒,但量其實也不算多,酒疹子也只是零星的散布;也有可能那兩次都有激情的欲火陪襯,她在和他歡愉的情況下,並沒有感覺到他有特別的不適。
想想難得大家聚在一起,所以這一次的拼酒,她也沒有強勢的阻攔,卻沒想到他的狀況會這麼的嚴重。
屈聖之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妳別擔心,我們先送他回去。」這下他對侯禹呈是完全的折服了。
不能喝還大口的喝,連吭都沒吭一聲,這種好樣,強撐到走出pub才倒下,這全是為了邱隻才甘願忍受,看來侯禹呈對邱隻是愛到無怨無悔。
「老大,你看要不要送他去急診?讓醫生打個針,或許他會舒服點。」邱隻最多只有三分醉,敬她的酒大部份都被侯禹呈給半途攔走。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喝酒,不是怕她會不安分,而是他的獨佔欲,不希望讓別人看見她的醉態。
「送他去醫院好了。」屈聖之也憂心侯禹呈的狀況,揚手就攔下一輛出租車。
侯禹呈沒有大吵大鬧,只是俊臉上的五官全皺成一團。
他擺了擺手,不知是無意識的申吟擺動,還是在說他不想去醫院。
「禹呈,你忍著點,我和老大送你去醫院。」從今以後,她不但自己不喝,更不會讓他有機會踫酒了。
出租車上,侯禹呈的雙手開始在全身上下抓著酒疹子,同他坐在後座的屈聖之怕他抓花他英俊的臉,只好將他的雙手緊緊的抓牢。
坐在前座的邱隻不時半側著身回頭看著侯禹呈。「老大,你輕點啦,你大手大腳的,萬一把他弄傷怎麼辦?」
「喂,我是好心,怕他抓花了臉,到時妳不要他,那他今天的酒不就白喝了?」
「我才不是這種女人。」她看屈聖之已經將侯禹呈發紅的手腕握出一圈粉白,她又哇哇叫︰「老大,叫你不要把他握太緊,你是听不懂嗎?」早知道她該陪著他坐後座的。
「別叫了,醫院快到了。」屈聖之選了最近的一家醫院;半夜的大台北,五分鐘不到,車子已經抵達醫院的急診室門口。
送進急診室,中年的急診室醫生問明狀況後,加上他們三人身上濃濃的酒味,醫生臉上有種淡淡的輕蔑。
「年輕人,酒少喝一點,喝多了可是會出人命的。」
邱隻默默的听著訓誡,強忍著淚水。是她不好,她若不提議去喝酒,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醫生,你沒看到她已經很緊張很難過了嗎?」屈聖之比了比邱隻窘態的小臉,「麻煩醫生先幫病人想想辦法。」
中年醫生為侯禹呈診斷檢查過後,幫侯禹呈打了退過敏的針,並囑咐交代︰
「回去後,多喝些茶,什麼茶都好,然後用清水洗澡,記住不要用熱水,也不要用任何的香皂或沐浴乳。」
「醫生,打針就行了嗎?他需要留下來觀察嗎?」
「不用,他只是喝醉,不是昏迷,不過酒精中毒還是會出人命的,下次別再喝了,不然可不保證像這次這麼好運。」中年醫生抓到機會又教訓了一次。
「知道了。」邱隻乖得像一只小貓,被醫生罵了,卻連一絲脾氣都不敢發。
「待會去領藥,領完藥就可以回去了。」中年醫生趕忙再去診治其它的病患。
屈聖之故意慢慢吞的領藥,領完藥後也不急著帶侯禹呈離開急診室,想讓酒醉的他多休息一下,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這里有醫生護士比較好處理。
等到侯禹呈的酒疹子稍微退下後,天已經蒙蒙亮,屈聖之這才將侯禹呈送回家。
「老大,你回去休息,這里我來就好。」邱隻一夜未眠,仍強打起精神。
「妳可以嗎?」
「行啦!」她推著屈聖之離開侯禹呈的家門,雖然她也快要不支倒地,但是無論如何她得先照顧好他。
「有事打電話給我,妳也好好睡一下。」屈聖之交代完才離開侯禹呈的住處。
邱隻沖了杯熱茶,坐在床沿看著他。他全身的紅腫消退了許多,雙手也不再因為發癢而亂亂抓,眉頭舒展不少,她懸吊的心也慢慢放下。
她想喊他起來喝茶,可是看他睡得這麼沉又不忍心吵他,只好擱下手里的茶杯。
動手月兌下他的襯衫和西裝褲,身體清涼些,也許皮膚就不會有緊繃感,他也可以睡得更舒服。
累了一整晚,她眼皮已經重到撐不住,睡蟲也在她的腦子里拼命翻攪。
她翻身上床,在他的另一邊躺下,不到三秒鐘,她已經偎著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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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驚叫聲,恐怖的驚叫聲穿腦震耳傳來。
邱隻從睡夢中嚇得坐起來,「什麼事?什麼事?」揉揉惺忪睡眼,在不太真實的蒙中,看見一個女人站在床邊,就這麼直勾勾的瞪視著她。
侯禹呈听見尖叫聲,想醒卻醒不過來,手掌扶著快要爆裂的腦袋,眼楮就是沒法張開。
大白天的不會遇見鬼吧?邱隻一邊努力的眨眼,一邊用力搖著身邊的男人。「侯禹呈,侯禹呈,快起來啦!」
床邊的女人是高天麗。
斑天麗舍不得兒子老是在外吃些垃圾食物,偶爾她會親自炖肉熬湯的帶來給兒子補一補。像今天,她慈母心又大發,想趁兒子上班前,將一鍋熱騰騰的什錦粥帶來給兒子品嘗。
沒想到當她打算叫兒子起床時,卻在床上看到兒子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還有一個摟著兒子睡覺的女人。
沒有預期會在兒子的房內看見這種香艷鏡頭,嚇得高天麗放聲大叫。
「妳是誰?」高天麗在大叫後,立刻質問。
邱隻的心髒因為緊張過度而差點喘不過氣來。在確定那是個真實的人之後,她氣虛的反問︰「妳又是誰?妳怎能隨便闖進別人的屋子。」天呀,她好想睡好想睡,這到底是什麼情形?
斑天麗上上下下瞄看著邱隻。雖然邱隻身上穿得還算整齊,但是兒子那一身的酒味,就讓高天麗蹙眉不悅。兒子是不能喝酒的,偏偏現在醉死在床上。
「我看是妳闖進別人的屋子吧?」高天麗擔心兒子的安危,她伸手拉扯著邱隻的手臂,「妳還不給我下來!妳到底把他怎麼了?」
看看牆上的掛鐘,邱隻記得她五點才躺下,而現在短針才指到八,這麼短的睡眠,讓她的腦袋根本無法運轉,只能呆呆的被高天麗給摔到床下。
侯禹呈掙扎著,耳邊的吵鬧聲太響太重,他勉強的將眼楮睜開一條細縫,卻看見一張模模糊糊的臉在自己的上頭。
「禹呈,禹呈,你醒醒呀,怎麼喝這麼多酒,你有沒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