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伯伯,當然沒問題。」侯禹呈點頭答應留下。
「你……」邱隻瞪著侯禹呈,這下她不就走不成了?
邱爸和侯禹呈對看一眼後,卻哈哈笑出聲。
邱爸欣慰的想著︰女兒的沖脾氣,總算有人可以以靜制動,以侯禹呈圓融的智慧,看來女兒的幸福可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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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在夜色中飄蕩出兩抹修長的人影。
吃完晚飯,侯禹呈再陪邱爸下了盤棋後,邱隻找了個吃冰的借口,硬是拖著侯禹呈外出散步。
從下午到現在,她都沒有機會和他獨處,想問的話問不出口,想發飆的脾氣也無法飆起,再不出來溝通溝通,她怕自己會在夜里忍不住和侯禹呈大吵一架,那事情可就很難收拾了。
沿著長巷往外走,來到一處小小的土地公廟,廟前有著桂花樹,樹下有著長條形的木頭椅。
邱隻站定在桂花樹下,四周沒什麼人影,可能都守在電視機前看八點檔,看來這正是溝通的好地方。
「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要我想清楚嗎?我都還沒想清楚,你干嘛來找我?!」她的口氣很挑釁,完全忘了下午見到他時,那份欣喜若狂的感動。
「我知道妳一時很難想清楚,所以算了,我自己想清楚就好。」
「你想清楚什麼了?」
「不管妳有沒有認定我是妳的男朋友,只要我認定妳就好。這幾天少了妳,我才發現我實在離不開妳,所以嘍,我是個沒有骨氣的男人,只好厚著臉皮收回自己說過的話。」他怕北昌那五個虎視眈眈的男人,更怕屈聖之那只大熊。說他沒自信也罷,原來戀愛中的男人和女人都一樣,都怕失去深愛的對方。
「你真的很過分,說不理人就不理人,一消失就十幾天,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件事哭了好幾次。這句話她沒說出口,就怕會更助長他的氣焰。
他拉著她坐下,將氣嘟嘟的她輕輕圈進懷里,鼻間全是她清淡的體香和濃郁的桂花味,這真是撩人的時刻呀!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本來就是你不好,是你說要等我的,哪有這樣逼人家的!」
「妳怕受傷害,我也怕受傷害,男人的感情比女人還要脆弱,我心里不踏實才會想要妳的承諾,就像一個討糖吃的小孩,我這麼可憐的等著妳的答案,妳卻遲遲不肯給我。」他嘆了口氣,很委屈的表情。
她剛剛的張牙舞爪馬上被他柔情的話語給收服,明明是她該找他算帳的,怎麼說到最後好像都是她的錯?
「你當我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呀,就算一開始我是被酒精給迷了心智,才會對你做出大膽的要求,可是後來,你應該知道我的,我嘴里雖沒認定你,可是行動上已經很明顯了,你有眼楮不會看哦!」她嬌嗲的嚷著。
童言真三不五時的勸她,要她別意氣用事,她想了很多,打算回台北後,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他,倒沒想到他會先上門認錯。
「妳知道嗎?人都是自私的,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方向,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怕自己失去曾經擁有的。」他痴迷的鎖住她漂亮的大眼楮。「而每個人也都不斷地在學習,學習適應新的角度思考,因為得到必須要有勇氣,擁有也必須負起責任。」
「你當成是在員工教育訓練呀!」他認真的聲音如天籟般,讓她的心浮氣躁慢慢的沉靜下來。
「男女的感情是一項艱深的課題,古今中外多少人在這個科目上被死當,有人努力重修,有人干脆放棄,有人低分飛過,有人高分圓滿。」
他用手指順了順她耳邊的發絲。「我跟妳一樣,會迷失,會不知所措、會東想西想,我也曾經對愛情失望,可是我現在正努力想拿到一百分。」明知她不能被激,他那天偏要去激她,這樣的柔性勸說,看來效果非常的好,因為她已經自動的貼靠在他的胸口上。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這麼會說話。」
「我不只會說,還會以行動證明。妳呢?願意和我一起當個好學生嗎?」
「你這樣找上門來,又跟我爸媽說了一堆有的沒有的話,我這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能不乖乖的跟你一起努力當個好學生嗎?」
樹影婆娑的月光下,他捧起她的臉蛋,瞧著她的羞紅。「沒有過去,只有未來,我們的未來里,沒有許明明,也沒有潘得勤;也許不是盡如人意,但是我會用真心的對妳,請妳相信我,也相信妳自己。」
「這算是甜言蜜語的一種嗎?」女人真好騙,他不用說出任何愛她的話,就已經讓她忘了這十多天來對他的咬牙切齒。
「這算是我喜歡妳的前戲。」低頭一吻,他吻上朝思暮想的紅唇。
雖然直到現在,她還沒有對他說出愛他的話,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人在這里、在他身邊,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有人……」她在他的唇上低呼,大眼溜溜的向四周轉動,就怕被左右鄰居給瞧見。
「乖,閉上眼楮。」他的舌輕挑開她的貝齒,單手撫上她亂晃的小腦蛋瓜。現在就算來了一卡車的人,也不能阻止他想親她的念頭。
「別這樣。」她的眼楮半覆著,偷偷瞇起一條線,她還想留點名聲讓人探听。
他不理她小小聲的抗議,依然我行我素。「放心,我會負責的。」
「你……」她被他吻得無力再說話。
兩人吻得天旋地轉、纏綿火熱,他濃重的低喘聲愈來愈沉,心里恨死自己,早知道就不該答應邱爸睡地板,看來他今夜注定要失眠了。
第十章
在邱隻的極力游說、加上屈聖之的熱力歡迎下,童言真終于進入北昌效力。這下氣壞了韓定以,卻樂得北昌五虎放鞭炮慶祝。
不過韓定以只敢把怒火發在邱隻身上,對于他心愛的童言真,他是完全尊重她的選擇。
這晚,侯禹呈和韓定以的車子一前一後不約而同的在晚上十點臨停在北昌的大門口前。
「來接小童?」侯禹呈開口問著已經站在車門邊的韓定以。
韓定以少了以往的嚴峻,多了戀愛中的柔和。「我怕邱隻帶她到不三不四的地方。」
「我看你是怕里面那五個男人吧?」
「你不怕?」
「怕呀,怕邱隻被屈聖之拉去喝酒。」這個屈聖之根本是故意的,老愛邀邱隻去喝酒。既然無法阻止邱隻偶爾的小酌,他只好勤勞點,一有空就來等人。
「阿姨和姨丈會答應你跟邱隻的事嗎?」韓定以知道侯禹呈背負的責任,他很慶幸自己這些年來的頹廢,沒有人會將建隆的未來擺放在他身上,而他和小童的感情發展,當然就更不會有人關心過問。
「他們不敢不答應。」侯禹呈笑容里有著十足信心。
「哦?」這個表哥,一向老謀深算,看來他是不用為他操心了。
「我比較擔心的是邱隻肯不肯嫁給我。」邱隻只是接受了他,但一時半刻要她答應他的求婚,恐怕沒那麼容易。
「若邱隻答應嫁給你,你要怎麼化解許董事長那邊的問題?」
「許家和高家的問題,不是我造成的,就算我娶了許明明,不合的癥結只是從台面上沉到台面下,表面的和氣維持不了多久的;雙方應該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出問題的所在,合則繼續合作經營下去,不合則及早拆伙,而不是想用這種兒女婚姻來挽回不可挽回之事。」
「然後,你打算不顧一切娶邱隻?」韓定以知道侯禹呈的能耐,但還是想知道侯禹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