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天的時間。他也沒想到自己原本單純收卻她的心情會起了變化,不知不覺間對她敞開心房。
尤其是那夜催她回房睡覺後,心里依舊槃旋不去的煩躁感,讓他意識到她對自己的影響甚大。
而對于她有能力影響到他這點,他雖不願正面承認,卻已直接表現出對她的縱容。
昨天劉辰風──那個自稱是她未婚夫的男人一出現。他心理更激起一股不悅的
情緒,種種的跡象似乎都說明了一件事──不管他是否願意,她都已經進駐到他心里。
所以一到公司,他才會擔心她無聊,在進辦公室前便吩咐秘書拿台筆記型電腦進來。
秘書對再次看到姿儀深感意外,擔任上司秘書的這些年,她並不曾看他帶過任何女人到公司,而這女人卻已是第二次出現。
稍後,當秘書拿著筆記型電腦進到辦公室時,房澤深要她將電腦交給姿儀。
「給我用的?」
「無聊的話就上上網或者玩游戲。」
如果不是礙于上司就在辦公室里,秘書肯定會露出詫異的表情,而不是識相的趕緊離開。
姿儀沒想到他會特地交代秘書這麼做,臉上開心的表情更甚。「謝謝。」
「如果還想要什麼,我可以吩咐秘書準備。」
「不用了,我打電腦就可以了。」能待在辦公室里整天看到他,她心里就已經很滿足,有沒有事做倒是其次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姿儀雖然不想打擾他工作,視線卻不由自主地總是瞥向辦公桌那頭的房澤深,眼神里全是對他的眷戀。
盯著熒幕一陣子後,她真的覺得眼楮酸了,才關掉電腦。
又朝他的方向看了眼,見他依然專注在工作上,她于是靠在沙發椅背痴痴地望著他,著迷于他認真的神情。
等到房澤深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不經意抬起頭來,才發現沙發那頭的姿儀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他起身離開辦公桌向她走去,刻意放輕腳步不想吵醒她,看到她仰頭睡著、嘴巴微張的模樣,他不禁泛起一抹笑容,他突然發現她似乎總能愉悅他。
才幾天的時間,她對他造成的影響連他自己也無法再否認。尤其這些年,他的過去,不僅自己絕口不提!就連尚遭人也怕再勾起他傷痛。
才幾天的時問,她對他造成的影響連他自己也無法再否認。尤其這些年,他一直將玉漩視為心底禁忌心的過去,不僅自己絕口不提,就連周遭人也怕再勾起他傷痛似的噤口不語。然而,他竟那樣輕易地對她說出口,只是因為擔心她胡思亂想無法成眠?
這樣的發展,是當初第一眼見她倒在路上將她抱起時他所不曾想過的。
一個心智上只有十八歲的小女生,竟輕而易舉的走進他的心,即使此刻她仰頭張嘴的模樣一點也稱不上迷人,卻依然讓他唇邊泛起了笑容。
而且,他並不打算改變她能對他造成影響的狀況。
見她睡得身子逐漸傾斜,房澤深伸手扶住她微側的肩,卻意外驚醒了她。
一睜開眼楮就看到他在眼前,姿儀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里?」
「如果累了,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姿儀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睡著了,「不用,我不累,在家里好無聊。」
她補上的這句「無聊」,對比她如今的情況,其實沒什麼說服力。不過看她這麼努力想待下來,還是讓他笑了,「那走吧。」
「去哪里?」
「中午了,該吃飯了。」
「這麼快?」她說著開心地起身,跟著他一塊出去。
反正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都無所謂。
見她臉上愉悅的表情,房澤深同樣心情大好,帶她一塊來上班果然是對了。
雖然劉辰風希望能在黎氏夫婦回國前,找到姿儀並將她帶回來,但在她一直不肯接電話,又無法從房澤深口中得知她下落的情況下,不知不覺黎氏夫婦回國的日子已然到來。
劉辰風親自到機場接他們,同時說出姿儀醒過來的消息,夫妻倆當場為之一震。
「你說什麼外姿儀她醒過來了?」「對,在爸媽出園後不久,」
听到這話的黎母急忙道︰「那你怎麼不馬上通知我們?讓我們趕回來。」她語氣焦急但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劉辰風邊開車,邊藉由注視前方的路況來緩和場面,「其實發生了點事……」
「什麼?」
「是姿儀有什麼狀況嗎?」身為醫師的黎父不禁懷疑,畢竟女兒在病床上躺了七年,他擔心留下什麼後遺癥。
「狀況?什麼狀況?」听到丈夫這麼說,黎母也跟著憂心起來。
劉辰風見狀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爸,媽,姿儀她身體沒有狀況。」
黎氏夫婦听了松口氣。黎父接著問道︰「那不然是什麼狀況?」
擔心說出自己疏忽會被責怪,他謹慎的選了個說法,「姿儀她好像不能接受醒來後看到的改變,暫時住到朋友家去了。」
「怎麼會這樣?」黎母焦急的問。
「你先別急,听辰風把話說完。」黎父勸妻子。
劉辰風透過車子照後鏡留意他們夫妻倆的表情,然後道︰「可能是在病床上躺了七年才醒來,姿儀對現在陌生的世界感到混亂也無法接受,所以才會這樣。」
「那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是哪個朋友家?」等了七年,幾乎已不抱希望的黎母這會只急著想親眼看到女兒,確定她真的清醒過來。
提到這點,劉辰風有些緊張,到現在他依然沒弄明白姿儀跟房澤深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還有她人究竟在什麼地方?
「姿儀她曾用手機打電話給我,我透過管道查出手機所有人的地址,可對方卻不願說出她人在什麼地方。」他刻意避談姿儀不願接听自己電話的部分。
「什麼?!這麼說你不知道姿儀現在在什麼地方?」黎母壓根沒想到會听見這樣的回答。
「對不起,媽,因為對方堅持不肯說出來。」順勢將責任推到房澤深身上,他才不管那男人跟姿儀是怎麼認識的,兩人又是什麼關系。
「這……」
「你先別急。」安撫妻子的同時,黎父接著問道︰「你沒告訴對方姿儀跟你的關系嗎?」
劉辰風慶幸他們並沒有追問自己為什麼不打給姿儀,她拒接他電話的事可大可小。他還想不到理由能自圓其說。「對方的態度很不好,像刻意要阻止我跟姿儀見面。
「老公!姿儀會不會有危險?」黎母直覺往壞的方面想。
黎父也因為不清楚對方的身分而感到擔心,「既然知道對方的身分,你沒通知警方嗎?」女兒昏迷七年好不容易醒來,他不希望她再發生意外。
擔心找上員警後會牽扯出其他問題,劉辰風沒有回答,技巧地略過問題,只表示,「姿儀她如果知道你們回來一定很開心,還是爸打個電話給她?」他相信她如果認出黎父的手機號碼,一定會接听。
因為急著見女兒,黎氏夫婦並沒有察覺他話里的語病。
黎母急著催促道︰「是啊,老公,你趕繁打個電話。」
于是劉辰風告知號碼後,黎父匆匆撥了電話,不一會隨即接通,听到那頭傳來女兒的聲音,夫妻倆激動得一時無法言喻。
接到父母電話,知道他們已經回國。姿儀同樣感到興奮,第一時間就想趕回家。跟她一同在辦公室里的房澤深雖覺得事出突然,但還是親自開車送她回去。
車子在上回來過的洋房外頭一停下,她立刻迫不及待地推開門下車。
看她心急的模樣!他心里突地掠過一抹失落,像是擔心她即將離自己而去,他隨即跟下車,準備一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