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畫面,她臉色頓時一紅,「別鬧了。」
「所以,你回房去睡覺吧!」
眼見情況僵持不下,搞到最後兩人都沒辦法休息的。
終于,沈織容轉身,卻不是要出房門,而是繞到床的另一邊。「」那就一起睡吧!「她的語氣盡可能的自若,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是因為要照顧他,不要多想。
梁致升感到非常驚訝,他壓根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要如何回應。
見她已從另一邊上床,他也只能妥協,當然,他是不可能真像自己說的那樣,趴到她身上睡。
他突然想走,這算是結婚以來兩人首度同床吧!雖然受了傷,但他的竟蠢蠢欲動起來,畢竟心愛的女人就睡在自己身旁。
沈織容確定丈夫趴好,不至于壓迫到腰部的傷口後,才跟著在他身旁躺下。
因為要照顧他的關系,她並沒有刻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苞心愛的婦人躺在床上卻什麼也不能做,讓梁致升無奈將臉別過去,省得看著她會越來越壓抑不下心里的渴望。
卻听到她表示,「不可以把臉轉過去,這樣我就不能知道你的情況。」
看著他靠那麼近,她也會不好意思啊,但是為了掌握他的狀況,她會努力試著以平常心看待。
他只好把臉轉回來,突然,她的手伸了過來,搭上他的額頭——
「做什麼?」
因為她的舉動,他的雙眼下意識的閉上,心頭掠過一抹悸動。
「這樣我才能在第一時間確定你有沒有發燒。」
同時也能擋掉他的目光。
毫無疑問的,眼下的情況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種精神上的折磨——卻也是最甜蜜的那種。
梁致升忍不住嘆了口氣,引起她的注意,「怎麼了?」
他故作哀怨的說︰「要跟心愛的女人上床,果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她聞言實在又羞又好笑,所幸自己的手擋住他的視線,不怕泛紅的臉蛋被他看到。
沒再听到她的回話,加上他真的也累了,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一整夜,因為要留意梁致升的關系,沈織容幾乎沒敢闔眼,直到天亮時才不敵睡意的昏昏睡去。
梁致升醒來的時候,就見妻子在自己身旁睡得很熟,原本擱在他額頭上的手也垂到他嘴邊,他不由得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
因為整夜趴睡的關系,他先是讓僵硬的脖子轉動一下,再回過臉來看著她安詳的睡臉。
雖然想就這麼繼續看著她,但考量到她還得上班的關系,就算心疼她昨晚沒怎麼休息,他還是靠過來叫醒她。
「織容、織容。」
他輕拍著她的臉頰,想將她喚醒。
可她睡得很沉沒反應,他于是又拍了她兩下,「起來了,織容。」
她這才緩緩轉醒,睜開眼時赫然看到梁致升的臉,不由得倏地一驚。
「嚇到了?」
兩人的臉這會近在咫尺,她有些尷尬的開口,「你怎麼……」
「該起來準備上班了。」
她轉頭看向窗邊,發現天已經亮了,跟著想起他的傷勢,直覺伸出手來撫上他的額頭。
「一大早就對男人這麼做不大好吧?」
她耳根泛紅起來,忍著臊意嗔道︰「別亂說,我哪有對你和怎樣……嗯,還好沒發燒。」
「怎麼會沒有?」
他的話讓要安心下來的她又緊張起來,卻听到他接著說——
「你這樣模著我,有哪個正常男人會沒有反應?」
這話頓時惹得她又是一陣臊赧。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梁致升看著她的模樣,心頭不由得一陣悸動,按捺不住的俯下頭去。
在她意識到他的舉動時,他的吻已經烙印下來,她壓根來不及反應,只能膛大眼楮接受。
直到他舌頭進一步撬開她的唇探進去,她才倏地驚清楚過來,懷疑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他身上還受著傷呢。
「別這樣。」
她連忙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離他。
他看著他,「嚇到你了?」臉上的神情因為這一吻而染上了渴望。
她紅著臉道︰「你的傷……」
他頓時像被戳中罩門似的頹喪起來。
「唉,偏偏挑上這種時候受傷。」
沈織容只能窘著臉安撫他,「別這樣,都受傷了還這麼不放在心上。」
明白她對自己的傷仍不放心,他承諾道︰「知道了,看來我得要努力早點把傷養好。」
雖然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但她盡可能的不要去想他話里的深意,只是淡淡的頷首。
明白在自己傷勢好轉之前是不可能再采取進一步的舉動了,再說織容也不可能由著他為所欲為,因此繼續這麼跟她一塊躺在床上只是讓他心里難受,他再提醒她,「該起床了,上班要遲到了。」
她起身,跟著對他說道︰「你先不要起來,再多睡一會。」
梁致升對此也不反對,他的確是需要多休息。
「那好吧,你去上班吧!」
忽地,一記溫熱的吻落到自己的額頭上。
他看著她急速轉身出房門的背影,英俊的臉上染起一記大大的笑容。
當梁致升再次睡醒過來時,走出房門的他意外看到沈織容並沒有出門。「怎麼沒有出去?」
「我今天也放假一天。「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留在家里照顧他,趁他睡醒之前煮了點東西。
「我可以照顧自己。」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說完像是覺得不好意思般,她接著又道︰「先吃東西吧,應該也餓了。」
梁致升看她借口轉移話題並沒有說穿,也里也樂得有她陪伴。
兩個人在廚房里吃完早餐,沈織容堅持要他再去休息,自己則一個人在廚房里把所有的碗盤清洗干淨。
忙完後,沈織容回到客廳見到他從在沙發上,一愣。「怎麼不再去多睡一會呢?」
「夠了,倒是你才應該去睡一會。「忙了一早上,也該累了吧?」
她不置可否,視線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襯衫,想起昨夜因為回來晚了,他只簡單地換上的制服。
「要洗澡嗎?「地道︰「我先幫你擦下半身,才不會踫到傷口。」
他很意外听到她這麼說。
將他訝異的神情看在眼里,沈織容像是要避開尷尬似的,率先帶頭走回他的房間。
梁致升只好跟著她回房。
她直接來到浴室,開始放了一臉盆的熱水。
見他跟進來,她吩咐道︰「先把襯衫月兌了。」
語氣力求像叫他吃飯一樣稀松平常,但是從她刻意避免跟他視線接觸的表現看來,顯然內心還是尷尬。
他了然于心,沒有多說什麼的緩慢月兌起身上的襯衫,他月兌好衣服時,熱水也剛好滿了。
她接過她月兌下來的襯衫,指了指放下來的馬桶蓋,「先坐著吧!」
他依言而行,看她擰了條熱毛巾,有些羞窘的對著他說道︰「我先擦後面好了。」
等到開始替他擦背後,看到他腰上的紗布,她頓時也忘了尷尬,只感到心疼不舍,手下力道極其溫柔。
她擦好了背,跟著是他的臂膀,他的頸項……
看著眼前的背影,沈織容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回,他擋在父親面前護住自己的情景。
當時的她就覺得似曾相識,好像曾經有人這麼對她,如今回想起來,不正是在育幼院時,他這麼護著她過。
想起孩提時的回憶,她的臉上不由得染上一抹幸福的微笑,動作也不自覺的緩了下來。
半天沒有察覺到她動靜的梁致升出聲道︰「該不是打著擦澡的名義故意婬我吧?」
猛地听到這話,她一臉窘困的紅了頰,︰「說什麼啊你!」
「原來還醒著,我還當是擦到睡著了。」
听出他的調侃,她連忙再開始替他擦背,嘴上也不忘反駁,「才不是像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