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語帶親匿的表示,「否認什麼,我媽又不是外人。」
可惡!「你不要太過份了!」
「小聲點,別忘了我媽還在。」
賀正巽的提醒讓瀕臨失控邊緣的永璐勉強壓抑住脾氣,「我跟總裁……我們真的不是……」心里也沒把握能取信于賀母。
將兒子與她的互動看在眼里,賀母有懷疑也有意外。
她懷疑的是永璐的態度,竟極力否認與兒子的關系;意外的是兒子的態度,何曾見他對一個女人如此縱容過,心里因而益發無法確定他們之間的真正關系。
永璐見賀母不答腔,心里雖然想再解釋,但是一想到身旁的賀正巽,說再多也只會越描越黑,終于決定放棄不再管他們了。反正他們母子倆想怎樣,就由著他們去好了。
念頭一定的她不再說什麼,只是埋頭繼續吃飯。
所幸賀母也沒有再追問兩人的事,但仍不時的盯著永璐打量,讓她就算感到不自在,也只能盡可能的試著忽略。
至于身旁的罪魁禍首則像演戲演上了癮,不時的為永璐夾菜要她吃飽,她雖然不想領情,卻也無法完全擺月兌。
好不容易挨到一頓飯結束,她還以為總算可以月兌身,卻听到賀母表示,「晚上就在這里睡吧!」
乍听到這話的永璐,一時無法確定她說話的對象,因而沒有作聲。
直到賀母接著又道︰「既然都已經睡在一塊,也就不需要再另外要王嫂準備房間了。」
什麼?!
永璐這才確認,賀母說話的對象居然包括了她。
「伯母,不用了!時間還早,我回去睡就可以了。」要她跟他睡在一塊,開什麼玩笑!
其實賀母這麼說不無試探的用意,在飯廳用餐的時間里她一直在觀察,想要確定兒子與永璐之間關系的真假。
只是兩人南轅北轍的態度讓她著實無從判斷,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能證實兩人關系的方法。
如果他們之間的關系真像兒子說的已經在一塊,便沒有理由拒絕才對。
洞悉母親想法的賀正巽,一手攬上永璐的腰,「既然我媽都這麼說了,那就留下來吧!」
她瞪大了眼。他在說些什麼?自己除非是瘋了,才會答應跟他睡在一塊!
「我……」啊嗚!
賀正巽環在她腰上的手臂一個施壓,讓她到嘴的抗議頓時打住,跟著轉向他母親,「我跟永璐先上去了。」
永璐盡避另有異議,但在他的強勢主導下,只能被迫跟著他一塊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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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永璐一從賀正巽的鉗制下得回自由,立即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賀正巽不疾不徐的說︰「這句話該是由我來問才對。」
她一時不明就里,「什麼意思?」
「或者,你忘了自己這會還在加班?」
他的提醒讓永璐一時語塞。
她的確是忘了,事實上,他要求她配合的,也早就超過一般的加班內容。
「就算是加班也應該要有個限度。」
賀正巽眉峰微挑,「我沒看過員工還挑工作內容的。」
一句話堵死了她,提醒她身為員工的身份。
她的氣勢頓時弱了一截,卻又不甘心就此認栽,念頭一轉改口提醒,「再這樣下去,搞不好會弄假成真。」
「無所謂。」
什麼?難道……「你不在乎?」這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嗎?畢竟,他不是處心積慮利用她來逃避相親?
賀正巽看著她,「那是我該擔心的問題。」
的確,他剛才的回答應該只是一時口快,但問題是,自己難不成真要留在這里過夜?
「沒別的事,我要回去了。」她轉身想要離開。
「誰說你可以回去?剛才在樓下,我不是說過今晚要留下來過夜。」
「我又沒有答應!」她一口反駁。
像是洞悉她的緊張,賀正巽直接挑明的問︰「你在擔心什麼?」
一句話叫永璐像是咬到舌頭,不想承認自己因為要跟他同睡在一間房而感到緊張。
本以為賀正巽接下來會開口嘲弄她,卻听到他半帶認真的表示,「說起來,我才是該擔心的那一個。」
什麼?懷疑他說的是哪一國的話她居然無法听懂,偏偏他正色的語氣又不像是在說笑。
「要跟一個曾經意圖侵犯自己的女人一起過夜。」
永璐的腦門像是轟的一聲被炸開,不意他會突然提起上回那件事,臉上難掩尷尬的表情。
「那是意外!」雖然說,她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干出那種事?
賀正巽臉上寫著對她人格的懷疑。
她在難堪之余,不禁信誓旦旦道︰「就算是睡在一塊,我也不可能會踫你。」
「看來我們是達成共識了。」
「什麼共識?」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她一時沒能會意。
「今晚我們誰也不需要擔心。」
等等,她什麼時候答應要留下來了?
永璐正想再開口反駁,卻听到他挑眉的問︰「還是說,你對自己的保證沒有信心?」
她頓時語塞,心里雖然不想留下來過夜,但要堅持離開,豈不是承認對自己沒有信心。
見她陷入進退維谷,賀正巽沒有讓她有改口反悔的機會,「浴室在里頭,要是累了就先去洗吧!」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要她再改口也拉不下臉來了,最後只能硬著頭皮轉身往浴室走。
看著浴室的門當著自己的面被帶上,賀正巽終于放任心里的笑意顯露到臉上。這只倔強又好強的小貓,他絕對要一步一步引誘她走入自己所布下的陷阱。
稍後,當她終于從浴室里出來,賀正巽並不意外看到她穿回原來的衣服,「浴室里應該有浴袍。」
「不用了,我自己有衣服。」她不想讓情況更加復雜。
是有衣服,只除了是已經穿過的衣服。
沒有多說什麼,他轉身也準備去洗澡。
直到他進了浴室,永璐才終于松了口氣。
雖然是因為一時逞強才答應留下,但是剛才一踏進浴室她就後悔了,才會在浴室里蘑菇了半天。
想到今晚要跟賀正巽同睡一間房,剛才因為顧著跟他爭論而無暇去注意,如今她不安的環顧起眼下的房間。
只不過她並沒有投注太多注意在房間里的擺設,目光很快就被房里的那張床給擷取住。今晚得跟賀正巽睡在那上頭……
懊死的大嘴巴,跟人家逞什麼強嘛!
完了,房間里又沒有其他可以睡覺的地方,再說,自己剛才都已經信誓旦旦的保證過,這會要再抽身多沒面子。
算了!吧脆現在就上床睡覺,等他出來自己也睡死了,就不需要再去擔心那些問題了。
主意一定,永璐跟著躺上一邊的床,同時不忘將涼被拉高到完全覆蓋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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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賀正巽看著已經睡去,整個人覆蓋在涼被底下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瓜的永璐。
即便她之前說得信誓旦旦,他仍然清楚她是直到剛才才真正睡去。
早在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時,他便從她那抹僵直的背影判斷出,她只是假裝睡著。
當他不發一語的從另一邊上了床,也注意到在自己剛躺上床時,一度讓背對的她很緊張,直到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動作後,才讓她逐漸松懈。
隨著時間過去,同床的人兒終于沉睡,倒是他仍醒著。
日前她喝醉酒那回,兩人也曾同床共枕過一夜,當時的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想了解她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