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鳳胎嗎?
範母直覺望向丈夫尋求確認,範父一時也沒能肯定。
就在範筠幸因為緊張而開不了口時,池以諾說話了,「伯父、伯母,我叫池以諾。」態度不卑不亢。
範氏夫婦因為听到他的介紹而變了臉色,拿捏不定到底是不是巧合。
若說是巧合,相同的長相又該如何解釋?
如果說是本人,別說是性別不符,單是他開口說話這點便足以令範氏夫婦反應不過來。
夫妻倆直覺將目光轉向女兒,隨即在她緊張的神情中獲得證實。
沒等範母做出反應,臉色大變的範父已經上前為女兒被佔的便宜揚手摑掌,「你這混蛋東西!」
一巴掌結實的落在池以諾臉上,卻不見他有絲毫閃躲的意思。
案親突如其來的沖動雖然嚇到範筠幸,卻也讓她心疼的立刻想護住男友。「爸!」
範母雖然也是始料未及,仍是上前拉住丈夫,「你這是干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
一旁的兩兄弟看在眼里,也是不明白父親為何突然生氣。
或許是因為池以諾毫不閃躲的態度,多少讓範父止住了沖動。
大哥範啟東在這時開口,「小妹,到底怎麼回事?」他相信妹妹應該清楚其中的原由。
範父雖然仍有氣,但是在妻子的制止下,也轉向女兒要求解釋。
範筠幸盡避心里覺得慌,不過擔心自己的遲疑又會讓池以諾受皮肉之苦,于是戰戰兢兢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餅程里,範家父子得知筠幸這段期間一直跟男人同住在一塊,對池以諾的火氣數度就要上揚,只因要听她把話說完才勉強隱忍住。
話到尾聲,看出父兄怒氣的她不忘做出保證,「以諾他真的沒有對我不規矩。」心里十分擔心他又挨揍。
二哥範博明立刻質疑,「爸媽上去那晚你們不是睡在一塊嗎?」
「不是這樣的二哥,以諾把床讓給我,自己打地鋪。」因為自己害男友背了黑鍋,她忍不住歉然的望著他。
但他只是不以為意的回給她一抹安撫的眼神。
雖然不能確定筠幸說的都是事實,但是範家父子的情緒明顯已平靜許多。
倒是範母在听說女兒沒被佔便宜後,忍不住回頭念起她,「你這孩子難怪爸媽要下放心,怎麼會連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整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為女兒自己眼拙而起。
可範氏夫婦壓根就忘了北上那晚,他們夫妻倆其實也沒能認出池以諾的性別,只是範筠幸可沒膽提醒父母這點。
「因為怕爸媽知道後會要我搬回來,所以我才硬拜托他幫忙。」她向家人懺悔,也是不希望池以諾被誤會。
只不過身為男人,範家父子又豈會不明白,他要不是有私心,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離譜的請求。
畢竟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麼事情比假扮女人來的沒面子?
不過父子三人並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因為對于池以諾的心意其實已有所體認。
沒有再追究發生過的事,範父開口便道︰「你馬上搬回來住。」
她一听就要心急,不過比她更急的是池以諾,「伯父——」
「好了!你不需要再說了。」
範母雖然不認為池以諾有什麼不好,但也覺得繼續讓兩人住在一塊不是很恰當,「就听你爸的話搬回來住吧。」
听到母親也反對他們,範筠幸按捺不住心急,眼眶也倏地發紅,「媽,以諾他真的不是壞人!」
「媽不是說他不好,只是你一個女孩子家住在男人家里,被外頭的人知道了會被說閑話。」
雖然希望能跟池以諾天天見面,但是在知道母親不是因為反對他們後,她多少覺得安心。
「那爸跟媽是不反對以諾嘍?」
因為那回北上借住的關系,範母對他的印象並不算差,正打算開口答應,範父卻先一步插口,「這件事我不答應。」
這下不單是範筠幸跟池以諾,連範母也對丈夫的回答感到意外,「上次從台北回來你不是也說他很有能力?」她記得丈夫還念了好久的。
「有沒有能力是另外一回事。」範父雖然沒有否認,卻仍舊堅持。
範筠幸心急的想開口求父親,只是池以諾制止她,跟著轉向範父,不卑不亢的道︰「如果是因為之前的事,我在這里鄭重道歉。」他將責任全往自己身上攬。
了解了事情經過的範家四口又怎會不明白,事情其實不全是池以諾的責任,所以對他勇于負責的態度不無贊許。
範筠幸听到他把過錯全攬上身,正想反駁,只是又被他制止,並且接著說︰「我會向伯父伯母證明我有能力照顧她。」
對于他的能力範父壓根不感到懷疑,因為上回在台北他就已經清楚。
而一旁的範家兄弟對父親的反應也無法理解,上回父母從台北回來明明就對池以諾稱許有加,兄弟倆還因此對他頗感佩服。
尤其這會親眼所見,加上池以諾的年紀要此範啟東還大上一兩歲,兄弟倆對他又添了幾分崇敬。
奈何範父不改初衷,「我已經說過不是能力的問題。」
听出範父另有顧慮,池以諾態度誠懇的提出保證,「不論任何問題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克服。」他充份展現誠意。
範父雖然听得出來他的決心,但是有些問題卻不是單靠決心就能解決的。
「身為一個父親,無非就是希望能保障女兒婚後的生活,尤其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雖說他也清楚池以諾絕對有這個能力,「但是就算這樣,我也還是希望能看顧到她。」
範父這麼一說,範母跟兩個兒子才想起池以諾的外國血統。這樣筠幸將來結了婚,可能就得遠嫁到國外……
想明白這點後,母子三人也轉而支持範父。
「是啊,我們夫妻倆就筠幸這麼一個女兒,嫁在台灣哪里倒是無所謂,但要是嫁到國外……」
對于這點範筠幸壓根不曾想過,雖說她願意陪池以諾到任何地方,但是家人的心情她卻無法不顧,這會听到父母提起這點,她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倒是池以諾在這時開口,「她不會嫁到國外。」
斬釘截鐵的語氣引來範筠幸一家五口人的注意。
「除非是她不想留在台灣。」那樣他就會帶她離開。
毫無疑問的,他是在對範氏夫婦做出保證。
範氏夫婦雖然意外他對女兒的決心,仍是忍不住問起,「但是你的家人……」
池以諾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跟著才回答,「她就是我的家人。」
當下,範家上下擔心的問題似乎不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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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範筠幸拿了濕毛巾替池以諾敷臉。
「應該很痛吧?」
將她內疚的神情看在眼里,他微笑的說;「不需要想得太嚴重。」要她別放在心上。
「如果早知道爸會打你,我就應該先讓你在外面等。」她懊惱自己考慮得不夠周詳。
池以諾卻懷疑結果可能還是一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被佔了便宜。
「我能理解。」他對範父那一巴掌並無埋怨。
範筠幸對他的回答則是感到下解。
「換做是我們的女兒,我也會這麼做。」語氣里是毫不懷疑的堅定。
她卻听得一陣羞赧。
「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不知道該如何接續這個話題,她轉而提到,「我沒有想到你會月兌下隱形眼鏡。」
雖然說他已經沒有戴著黑色隱形眼鏡的必要,但是外型出眾的他並不喜歡引人注意。
所以除了私下跟她相處時,其它時候他依然戴著黑色的隱形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