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頤珍在听過知宇的解釋後,會願意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們兩人尚未萌芽的感情有開花結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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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葉頤珍從回來後就一直關在里頭,她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跟凌繼隼間居然存在著那樣一段淵源。
雖然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經過,不過她終於明白,難怪車禍以來,他們兄弟倆無時無刻不想盡辦法要補償她;難怪住院那段期間,楊易維對她格外照顧,這一切的一切原來不是沒有理由,只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以為繼隼為什麼喜歡你……
為了報答你……報答你讓他活下來……
所以才對她好,即使是自己扭傷腳在無理取鬧,還是帶她去看醫生;在她吃壞肚子時守在病床邊……
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報恩,結果她卻誤以為,這全都是因為他跟自己擁有相同的心情。
敲門聲在這時響起,也打斷了她自憐自艾的思緒,這才發現進來的人居然是凌知宇。
她就是不用想也猜得出來,肯定是家里的三個女人一見到他上門,就推著他上來的。
雖然哥哥已經言明會自己處理,凌知宇還是放心不下的過來拜訪,畢竟整起事件的經過他再清楚不過。
見到進門的男人,葉頤珍忽然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不過這會兒她確實有滿肚子的疑問需要找人問清楚,「你一直知道,所以才堅持負起車禍的過失責任?」
凌知宇並沒有否認,「我一直希望能找機會補償。」
她遲疑了幾秒才問︰「他也知道?」
「哥是知道,不過——」
「所以他才會拿出那張支票,甚至是堅持我進公司。」她冷著臉,自行做出推斷。
他當然知道,所以不管她態度再怎麼惡劣,他還是只能選擇容忍吧,可笑的是,自己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他們的交情是不同的……
看出她的誤會,凌知宇連忙澄清,「哥其實也是在前陣子才知道的。」
這話頓時引來葉頤珍懷疑的一瞥。
「當時哥的情況非常不理想,再沒有找到適合的骨髓接受移植,恐怕就拖不下去……」
听見凌知宇說起當時的情況,想到凌繼隼曾經那樣危急,她的心里不禁泛疼。
「所以當阿維意外發現你的骨髓跟哥吻合,在時間上又已經無法拖延的情況下,我才會要求阿維瞞著你那麼做,也因為當時你一個人在醫院,過程才會格外順利。」
葉頤珍沒想到自己因為受不了家人的大驚小敝而瞞著她們,卻因此順利救了凌繼隼。
「如果不是前陣子哥對你有誤會,原本我跟阿維並不打算說出來。」
他這麼一提,葉頤珍倒也想起凌繼隼之前的態度,這才恍然明白過來。
「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的錯,哥跟你一樣事先並不清楚。」他希望她能夠諒解哥哥。
听完事情的整個經過,她只是喃喃地搖頭說道︰「幸好你那麼做。」
「你不怪我?」
雖然覺得震驚,不過她更感到慶幸,「重要的是他還活著。」
一句話清楚的道出她的心情,凌知宇自然也听了出來。
「看來哥是白擔心了。」
這話又提醒了葉頤珍凌繼隼對她不清不楚的態度,於是她賭氣說︰「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更不需要對我好。」
听出她語氣不對,他問道︰「為什麼這麼說?」見她沒有回答,他才感到納悶,跟著像突然想通什麼似的大叫,「你以為哥對你好是為了這個原因?」
見她表情一閃,凌知宇知道自己說對了。
「如果是這樣,哥早娶了品織。」
這話提醒了她,卻還是無法完全說服她。
看出葉頤珍仍存有疑慮,他進一步說道︰「要是我沒有記錯,在哥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你們還鬧過意見呢。」
的確,就連現在,兩人也還時常意見相左,如果這也能算是報答人的態度,那她還真是領教了。
「哥的個性雖然不欠人,但也不會委屈自己,這點你應該看得出來。」
說到委屈,她懷疑哪回踫面受委屈的不是自己?他只要不給她氣受就不錯了。這樣一想,葉頤珍總算從牛角尖里鑽了出來。
「所以他並不是因為骨髓的事才刻意對我好?」
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直到凌知宇輕笑著回道︰「哥對你好不好,恐怕得問你這當事人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絕對不會是因為骨髓的事。」
末了那篤定的語氣竟讓她覺得,凌知宇似乎意有所指。
「至於是什麼原因,或許你該自己去問他。」
听到他的建議,葉頤珍沮喪的不認為自己有這個勇氣。
將她的猶豫看在眼里,他狀似不經意的提起,「對了,哥跟品織結束了。」
「什麼?!」她難掩詫異的驚叫。
凌知宇見狀,這才勾起一抹成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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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葉頤珍盡避覺得猶豫,終究還是踏進了凌氏企業。
因為凌知宇事先知會過,所以秘書一見到她上頂樓,並沒有替她通報,而是要她直接去敲凌繼隼辦公室的門。
站在董事長室外頭,想到自己昨天在醫院里連聲招呼也沒打就跑走,這會兒又厚著臉皮自己找上門來,她就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沒面子的事了。
偏偏,困窘歸困窘,她還是壓抑不住想要得到答案的心。
終於,她鼓起勇氣敲了一下辦公室的門。
听到里頭的凌繼隼喊她進去的聲音,她深呼吸了口氣才動手推開門。
辦公桌後方的凌繼隼原本預期是秘書,才要抬頭追問她什麼事,卻意外的見到讓他動情的女人。
「頤珍?」
這是凌繼隼頭一回喊她的名字,不過兩人都沒有心思去注意。
稍早他一進公司,立刻讓秘書撥了電話去她的部門,得知她依然沒有來上班,還以為讓弟弟前去游說的計劃已失敗,不料,這會兒她卻主動找上門來,凌繼隼的詫異自是可想而知。
見到他走出辦公桌,葉頤珍因為覺得困窘而搶白,「兩年前的事我听說了,我想你應該有什麼話要說,所以才過來。」她胡亂地為自己的登門找了個藉口。
听到她是為了骨髓的事過來,凌繼隼欣喜的神色有些僵住,「當初沒有經過你的同意,的確是我們不對。」
見他一臉自責,她只想去撞牆。自己明明就不是要來跟他談這件事的啊!
「當時如果我知道,一定會先徵得你的同意。」
不想繼續繞著這個話題,她隨口說道︰「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當她是因為不能釋懷,凌繼隼神情嚴肅的懇求。「阿宇跟阿維會那麼做是為了我,希望你能原諒他們。」
「我沒有怪他們。」事實上,她很慶幸他們那麼做。
見她的臉色依然沒有緩和,凌繼隼又說道︰「如果你還是沒有辦法諒解,就讓我來負責。」他自然不會知道她的表現其實是因為尷尬。
「我不是要誰負責。」她的語氣里流露出些許的不耐,天曉得這根本就不是她過來的目的。
擔心再這麼繼續下去根本說下到重點,她索性講得更白些,「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麼久,也沒有誰因此受到傷害,根本就沒有必要再討論。」
將她前後矛盾的說詞听在耳里,凌繼隼終於遲頓的發覺,她來此的目的似乎並不是真為了骨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