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一驚,「你做什麼?!」
「我們話還沒說完。」對於她絲毫不把他看在眼里態度更加生氣。
「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了。」她說著就想動手去推項紀雍。
此舉更惹惱了他,只見他反手攫住她的手腕扯著她往床的方向走。
「你放開我!」
她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一把扯到床上,還來不及坐起身,項紀雍整個人就已經壓上來。
「不要!你別踫我。」她下意識的想推開他。
可她的拒絕卻更加觸怒了項紀雍,「既然你答應跟我結婚,那就有責任履行你的義務。」說完便低頭吻向她的頸窩。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顏家樂措手不及,只是本能的閃躲,「不要!你住手!」
她掙扎著想擺月兌他的箝制,無奈他的手勁卻大得嚇人。
「除非我同意,否則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他邊說,邊動手去扯下她的衣服。
向來,女人之於他不過是用來泄欲的工具,然而此刻他卻恨不得佔有她每一寸肌膚,要她完完全全屬於他。
按理說,她該感到憤怒的,然而此刻對上他狂狷的神色,卻叫她感到害怕,因為這樣的他不是她所熟悉的。
「不要!你放開我!」
如果項紀雍還有一絲的理智,他會看出她的抗拒其實是出於害怕,只可惜眼下的他只看到她的拒絕,而這正是他最無法忍受的。
正因如此,所以他變的更想得到她。
隨著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扒去,她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軟弱。
明明她該感到憤怒才對,但淚水卻像決堤似的流個不停。
終於,當項紀雍佔有她的剎那,顏家樂也不知道是因為累了還是太過傷心,她放棄了掙扎。
直到事情結束,理智慢慢回流到他的腦海里,他才察覺到身下人兒的顫抖,也才發現身下的她已是淚流滿面。
一瞬間,他的胸口彷佛遭到一記重擊,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原以為會對上她憤怒的眼神,卻在兩人的視線交會的瞬間,她迅速地別開了眼。
這樣的舉動不該是她會有的表現,卻也因此勾起了他心底的罪惡感。
望著她不願迎視自己的臉龐,他的心像被什麼揪住似的,尤其又看到她只是默默不停的垂淚。
項紀雍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還是一語不發的退下了床。
她並沒有回頭看他,只是任由淚水流滿雙頰,直到一條棉被覆上她赤果的身軀。
那一瞬間,她瞼上閃過一抹怔愣,但仍不願回頭面對殘忍的他。
望著這樣的顏家樂須臾,他終於還是拾起自己的衣物離開。
直到他離去,房門被帶上,房間里又回歸平靜,她仍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在淚水中疲憊地睡去。
第八章
一早醒來,顏家樂已經出門,無從知悉她情況的項紀雍,只能帶著滿心的煩躁到事務所。
盡避極力想將心思放在工作上,一整天下來,他的腦海里卻不由自主浮現起昨夜她潸然淚下的瞼龐。
因為無法專心,所以他還取消了與公司客戶的踫面。
在事務所蘑菇到晚上九點半,他開車來到顏家樂工作的餐廳外頭。
反觀顏家樂,一整天她只是埋首於工作,極度不願去回想昨夜發生的事。
直到這會兒下了班步出餐廳,想到要回去項紀雍的住處心情正感沉重,不料竟看到他正倚在路旁的車門邊。
一瞬間,她忘了該做何反應,當她回過神後,轉身就想離開不願去面對他,卻听到身後有腳步聲跟來。
沒等她加快步伐,她一手就被人從身後拉住。
「放手!」她直覺就想抽回手。
項紀雍卻不容她閃躲,「跟我上車。」
然而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怎麼可能跟他一道離開。
「你放開我!」
他並沒有放開她,但也沒有硬來,擔心會傷到她。
顏家樂因為掙月兌不開他的箝制,終於下得不迎視他。
「我不會對你亂來。」項紀雍一臉嚴肅的保證。
乍听此話,她一時競也不知該做何反應。
望著他堅定的眼神,她知道除非答應跟他一塊兒離開,否則他是不可能松手的,
然而,已經兩天沒有睡好的她,現在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跟他爭斗,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掙扎。
見她松了手勁的力道,項紀雍便拉著她走向停在路旁的車子。
從坐上車後,她只是面向著窗外,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也累得沒力氣去多相i。
車子里的暖氣加深了她的倦意,讓她昏沉沉的睡去。
至於項紀雍,因為也厘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一路上也只是望著前方,並沒有轉頭看她一眼。
直到回到住處,停妥車子的他才發現顏家樂已然睡去。
沒有驚動她,他只是推開車門繞到另一頭,拉開她的車門解開安全帶,小心翼翼的抱她下車。
或許是真的累壞了,她始終沒有被驚醒,一路乖順地由著他抱她回到住處。
直到被放在床上蓋上棉被,她都沒有蘇醒過來。
望著熟睡的顏家樂,他並沒有馬上離開房間,反而專注地審視起她。
從相識以來,這是他首次能這麼安靜的打量她,腦海里浮現的第一印象竟是憔悴。
那個醒著時總與自己針鋒相對的女人,此刻竟讓他感到憔悴。
項紀雍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龐,昨夜在佔有她時,他看到的都是這一張臉。
餅去跟那些酒店女人上床時,他腦海里總會不自覺地浮現起孩提時不愉快的回憶,眼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女人的存在。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存在已漸漸取代了孩提時的記憶,跟她上床不再是因為生理的需求,而是為了想佔有她。
望著那張憔悴的臉龐,一股像是揪疼的情緒悄悄涌上他的心頭。
睡夢中的顏家樂似有所感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揮去臉頰上的那股觸感。
也是在這時,項紀雍又注意到她的手掌心,望著那尚未完全結痂的傷口,兩道濃眉不禁又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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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多,顏家樂習慣性地醒來,見到自己躺在房間的床上也沒鄉想便掀開棉被下床。
走進浴室正準備刷牙洗臉時,視線不經意瞥見掌心里的繃帶,頓時只覺得一陣突兀,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換藥的,
她這才突然記起昨夜的事情,她明明坐在項紀雍的車上,但怎麼會在房里醒來?
難道是他抱她回房?這怎麼可能?
偏偏,掌心上的繃帶又是不爭的事實。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前一晚他才那樣對待她的?!
望著手上的繃帶,她的腦海里忽然浮現起昨夜的一幕,以及他堅定的保證不會對她亂來的眼神。
想到他當時的眼神,她不禁感到迷惘了,直到回神想起時間快要來不及時,才連忙甩了甩頭不再想下去。
一整天,她雖然專心投入工作中,但偶爾不經意觸及掌心上的繃帶仍是會有片刻的閃神。
所以有兩三次她沖動地想撕掉它,其實早在今早洗瞼時她就應該要這麼做,而手才踫到繃帶卻又不禁遲疑了會兒,終究還是沒能撕掉它。
她下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弟弟的病情已經夠叫她心煩,她卻還分神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帶著這樣的情緒,她在外頭累了一天回來,握著鑰匙的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因為她下確定進去要是踫上項紀雍該拿什麼態度面對他。
在對她做了那種事後卻又開車到餐廳接她下班,還抱著睡著的她回到住處甚至為她擦藥,叫她心里是惱他也不是,謝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