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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所才開始上班不久,秘書便接到一通電話,指名要找項紀雍律師。
秘書直覺問道︰「請問妳找項律師有什麼事嗎?」
原來,電話是顏家樂從警局里打來,因為想起前天偷的那只皮夾里有律師證件,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她只好硬著頭皮試試看。
擔心偷竊皮夾的事情曝光會遭到對方拒絕,電話那頭的顏家樂頓了下,才語帶保留道︰「我有事情想找項律師幫忙。」
秘書听完當她是一般的委托人而公式化的婉拒,「這位小姐實在很抱歉,項律師並不接受個人的委托案。」
「可是我──」
「我們事務所只接受少數公司行號的委托,如果妳有這方面的需求,我們可以代為引薦其它律師。」對于個人的委托案件,秘書小姐已應付的十分有心得。
「我沒打算找其它律師。」她一口回絕對方的好意。
「那好吧,很謝謝妳的來電。」
听到對方要掛斷電話,電話另一頭的顏家樂一時情急月兌口說出,「等等!我撿到項律師的皮夾想還給他。」
「什麼?」秘書小姐一時听得不是很確定。
話已出口的她只能硬著頭皮重復道︰「項律師的皮夾……在我這里。」
必于項紀雍遺失皮夾一事秘書是知道的,猜想他這兩天心情不佳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由于顏家樂執意要找項紀雍談,秘書盡避半信半疑,最後還是將電話轉給了項紀雍。
約莫一個小時後,項紀雍已經跟家樂單獨關在警局的偵訊室里。
從一進門開始,他的視線便不曾從她身上移開過。
原先在電話里他還無法確定,這會兒親眼見到她本人,他簡直無法相信居然有人會如此大膽!當著他的面偷走皮夾不說,現在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被項紀雍冷厲的眼神給鎖住,她盡避心生畏懼也只能咬著牙苦撐。
早在打那通電話之前她就已經想過,在偷了他的皮夾後,這會兒又自己找上他無疑是自尋死路,更別提還要請他幫忙了。
所以,唯今之計就只有跟他談條件,也許還能有所轉寰的余地。
而她手邊勉強可以稱得上是籌碼的,也只有前天晚上撞見的那樁桃色交易了。
看著眼前這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她猜想以他的身份跟地位,應該也不希望自己花錢買女人的事情曝光才對。
所以就算被他冷冽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還是鼓起勇氣勉強開口,「謝謝你願意過來。」
項紀雍瞇著的雙眼透露出一股危險訊息。
她困難的咽了口口水才繼續說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像是在嘲諷她的異想天開。
顏家樂自然也明白那抹冷笑的涵意,于是連忙提出保證,「只要你幫我,那天晚上的事我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猛一听到此話的項紀雍,頓時眼神一凜,凌厲的視線當場叫她住了口。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她懷疑自己早被生吞活剝死狀淒慘了。
打他有能力保護自己以來,再也沒有人膽敢威脅他,更別提對象還是個偷走他皮夾的小偷。
「妳以為我會害怕?」
未料及听到他這麼反問,顏家樂頓時一愣。
是的,在她原本的預期之下,他該是要害怕的,否則的話,她還能拿什麼籌碼來跟他談判呢?
「我看到你付那個女人錢……」遲疑的語氣泄漏了她的心慌。
「那又如何?」
被項紀雍這麼一堵,她竟也無語。
的確,這年頭的男人只要有錢,就算是花錢玩女人又如何?
眼見威脅不了他,顏家樂仍不放棄做最後掙扎,「不管怎麼說,像你這種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別人知道你花錢買女人──」
「除了原先的違法販賣再加上一條竊盜罪。」他冷冷丟出一句話,不著痕跡地反過來要脅。
本來想威脅人的她怔了怔,怎樣也沒料到會反過來被逼險境,以她目前的處境來看,如果眼前的男人真要對她提出告訴,那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一刻,顏家樂才意識到自己的天真,竟以為能跟這樣的男人談條件。
認清楚當下的處境,她頓時像顆泄了氣的皮球說不出話來。
他看在眼里自然也明白自己打贏了這一局,事實上早在來警局之前他便已經預期會是這樣的結果,之所以還特地走這一遭,不過是為了確認那晚的事情究竟是純屬巧合,還是者背地里另有陰謀。
如果只是單純的湊巧踫上自然就無須顧慮,但若是有心人的安排便不得不防。
不過照眼前的情況來看,他顯然毋須有太多的顧忌。
見對方始終沉默不語,顏家樂不禁急了,「你的皮夾我可以還給你,用掉的錢我也會想辦法還你。」只求他別追究自己偷竊皮夾一事。
項紀雍並不急著開口,身為一個律師他十分清楚,對手越是心慌,對自己就越有利的道理。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的心更慌了,「那天晚上的事我不會說的,不管你幫不幫我我,都不會說出去的。」
他听了只是在心里頭冷笑,入行以來形形色色的人他見多了,還沒見過有哪個人的保證是可以真正信賴的。
包別提對手還是一個妄想要威脅他的人,他對付起來更是不會手軟。
只是他還必須仔細分析考量,如何處置她對自己才是最有利。
正當尋思之際,他的腦海里冷不防閃過昨天姊姊說過的話。
希望能看到你找到一個適合的對象穩定下來。
他的眉峰頓時一擰。
接著又想到好友說的,這年頭媒體就愛扒糞,尤其對他們這種年輕有為,在社會上又小有地位的丑聞更是趨之若鶩。
他不禁端詳起眼前的女人,想起稍早進來前員警說過的話──因為沒有其它的家人所以才聯絡他。
一個年僅二十歲,舉目無親又官司纏身的女人,他不認為還會有哪個女人比她更合適了。
既然他不打算浪費時間在女人上頭,那麼一個只為了解決自己需求而存在的對象呢?
這樣一想項紀雍已經明白該如何來處置她了,既然她妄想以威脅他得到幫忙,那麼她就得為此而付出代價。
「案子的事我會替妳解決。」
正準備要再開口求情的顏家樂,驟地听到這句話,簡直是又驚又喜,「你願意幫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尤其經過剛才的一席對話之後,她本已不抱任何希望。
「條件是妳必須嫁給我。」
「什麼?!」她月兌口驚呼,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這是妳免去牢獄之災的唯一機會。」他說得十分武斷。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長得人模人樣,說起話來又有條不紊,她肯定會懷疑他根本是個神經病。
「你開什麼玩笑?」
她雖然這麼說,卻看不出他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對于她的反應,項紀雍根本無意理會,他心里明白不管她怎麼想,終究都只有屈服的份。
當然,看在別人眼里或許會認為他為此賠上了婚姻。
但是只有他心里明白,婚姻不過是束縛住她的手段,好讓她成為他的專屬泄欲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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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項紀雍所預料的,她終究還是屈服了,因為他是眼前唯一有能力為她免去牢獄之災的人。
家樂一經交保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到法院辦理公證結婚,為他們擔任見證的是里頭兩名正好路過的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