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外,堇綠和宮映秋一臉笑容的走了出來。
「柯律師,謝謝你。」宮映秋真心的向她道謝。
雖說官司尚未結束,但是從今天第一次開庭的情況來看,結果很明顯是對她們有利。
想到前夫古耀民陰沉的臉色,宮映秋有種報復的快感。
「不客氣,這麼是我該做的。」堇綠謙虛道。
爆映秋看了下時間,見天色也不早了,「柯律師,不知道你晚上方不方便,我想請你吃頓飯當作是謝謝你。」
「不用麻煩的,這麼本來就是我分內的工作。」
「應該的,如果方便的話,請你不要拒絕。」
見她說得真誠,加上堇綠也還沒有想好要如何面對丈夫,索性使答應了她的邀約。
抱持著暫時的逃避心理,堇綠應宮映秋之邀,兩人找了間氣氛寧謐的餐廳一塊用餐。
才剛坐下,宮映秋又道了次謝,「真的很謝謝你,柯律師。」
「宮小姐,你真的不用這麼客氣。」堇綠雖然理解她的感激卻無意居功。
「叫我映秋吧!」
幾回的接觸下來,了解她並不是個扭捏的人,堇綠索性也不婆媽,「好吧映秋,那你也別叫我柯律師了,听起來怪不習慣的,就叫我堇綠吧!」
「也好,叫名字的確會自在些。」
爆映秋說著跟堇綠相視一笑,一抹相惜的情感悄悄滋生。
不經意又想起稍早前夫在法院里的神情,宮映秋道︰「我想古耀民這麼會肯定很後悔,沒有先找你當他的委任律師。」
「像那種花心大蘿卜,就算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屑接。」
爆映秋被她同仇敵愾的神情給惹笑了,于是提議,「要不要喝點酒?」
堇綠二話不說便同意了,除了各自點了餐外,兩人也叫了一瓶酒。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愉快的用餐,話題談得頗為投機。
因為婚姻的失意,宮映秋多少有點想藉酒澆愁,原以為堇綠只是好意陪自己喝一點,卻不料她喝的並不比自己少。
兩個女人說說笑笑,轉眼間,一瓶酒竟然就空了,甚至還在不知不覺間又點了兩瓶。
這麼會桌上只剩下半瓶酒,兩個女人卻像難得盡興似的,笑得十分開懷。
這麼時,一個男子向她們這麼桌走來.
男人先是確認的看了繭綠一眼,跟著眼里綻出光彩,「堇綠!真的是你?」語氣听來相當高興。
醉眼迷蒙的堇綠壓根認不出來人,「誰?誰在叫我啊?」她看著宮映秋問。
爆映秋咯咯的笑,想來也是醉得差不多,「在右邊堇綠,在右邊。」
見她轉過頭來,男人又道︰「是我陸少華啊,你的大學同學。」
「陸少華?」堇綠像是認真想記起什麼似的,「喔……我記得你,我們是大學同學嘛!」
「你怎麼喝成這麼樣?」陸少華雖然高興堇綠認出他來,但是見她醉成這麼樣,懷疑杜仲舟怎麼沒有跟在她身邊。
堇綠壓根沒听清楚他的問話,「你要不要喝?我們還有酒喔,可以請你!」舉起酒杯對他。
他一把抓下酒杯,「別再喝了堇綠,你已經喝太多了。」
「還我,我還要喝。」她想搶回酒杯,卻是力不從心。
「別喝了,我送你回去。」陸少華說著,轉向同樣醉得差不多的宮映秋,「小姐,你還可以嗎?需不需要我順道送你?」
爆映秋雖然喝的也不少,但因酒量比堇綠好一些,所以還有能力拒絕,「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
「你確定?」陸少華不甚放心。
「確定,你送堇綠回去吧!」宮映秋的語氣雖然迷離,倒也還有條理.
見她都這麼說了,陸少華也不再勉強,于是攙扶堇綠起身離開。
第三章
客廳里,杜仲舟一個人抽著煙,神色陰郁的看著窗外。
盡避今早堇綠的態度讓他灰心,但是他仍忍不住的說服自己,她也許是太過驚訝,一時沒想到該如何面對自己才會選擇逃避。
所以,下班時間一到,他隨即開車回來,選擇再給妻子一次機會。
不料,從回來一直等到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卻依然不見妻子的蹤影。
直覺告訴他,妻子在躲他,這麼個認知讓他手里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神色也越來越陰沉。
這麼時,鐵門的鈴聲響起。
不管堇綠是否忘了帶鑰匙,他起身就往屋外走,並未去按屋里的控制鈕。
到了屋外,杜仲舟開了鐵門,意外除了妻子以外,居然還有一個男人!
乍見妻于依偎在一個男人懷里,他頓時妒火中燒。
察覺到杜仲舟的不善,陸少華隨即報出自己的身份,「是我,陸少華,你的大學同學,還有堇綠醉了。」
來人的身份多少令杜仲舟意外。
印象中,眼前的男人在當年追求妻子不果後,便出國留學去了,如今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麼里?
無暇再去細思,當他一听到妻子醉了,隨即本能的從昔日情敵懷里奪回妻子。
一將妻子摟進懷里,他隨即也發現,堇綠當真醉得厲害,甚至可以說是不省人事,要不是有他支撐,這麼會怕已整個人癱軟在地。
奪回妻子,杜仲舟這麼才有心思理會情敵,「你約她出去?」想到陸少華一回國便約妻子見面,心里頓時不是滋味。
如果自己夠小人的話,他會任由杜仲舟誤會而不解釋,奈何他不是那種卑鄙小人。
「我在餐廳遇到堇綠,她跟另一個女人一塊喝酒,我看她醉得不省人事便送她回來。」
對于陸少華的解釋,杜仲舟雖然持保留態度,但臉色明顯緩和下來.
彼及醉得不省人事的妻于,加上對方又是自己昔日的情敵,于是杜仲舟下起逐客令,「時間不早了。」
陸少華即便听出他的意思,但心里仍有疑慮未解,「是不早了,我實在不明白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任由堇綠在餐廳里喝得酩酊大醉,要不是我剛好遇上……」
妻子可能發生下測的想法讓杜忡舟懊惱,但對于說出這麼席話的情敵,心里則是不快。
「我們夫妻間的事,不需要跟你這麼外人解釋.」他不客氣道。
陸少華也不生氣,反而還語帶嘲弄,「是不需要,只不過讓自己的老婆醉成這麼樣,做老公的多少也該檢討。」
杜仲舟的神色閃過一抹黯然.
陸少華注意到了,暗自在心里記下的同時,他又看了倚在杜仲舟懷里的堇綠一眼,這麼才轉身坐進車里離去。
見他的車子揚長而去,杜仲舟將妻子攔腰抱起走回屋里.
房間里,他盡避心情惡劣,仍是小心翼翼的將妻子抱到床上躺好,舍不得她有任何的不舒服。
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妻于,杜仲舟的心情是復雜的。
泵且不論妻子跟陸少華是否真是偶遇,光想到她在餐廳里喝悶酒一事,他的心情便不由得變得沉重。
難道她對自己當真已經沒有感覺,所以才會為了跟自己上床的事跑去喝問酒?這麼個可能性讓他的心情跌落到谷底。
尤其想到陸少華臨走前撂下的那句話,他才是那個該檢討的人,便覺黯然了。
難道真是他絆住了她?在她心中事業的重要性,已遠遠凌駕在他之上?
杜仲舟害怕面對問題的答案,他不確定答案如果是肯定的,他是否能灑月兌的放開她。
三年來,即便兩人的婚姻降到冰點,他也從未想過要放手。
他雖然在心里告訴自己,之所以努力維持婚姻的表象,為的是不想雙方長輩的關系再惡化下去。
可如今想來,真的是這麼樣嗎?
又或者,他其實是害怕如果不緊抓著這麼個理由,自己可能使得面對失去她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