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擁抱跟早安吻讓亞祐為之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
雖說她是隱約察覺到兩人的關系起了變化,但是以眼前的情況看來,也未免變得太快了些。
「昨晚睡得好嗎?」卓曜徹的語氣自然而親昵,仿佛兩人是一對相戀已久的愛侶。
「嗯。」亞祐只能傻傻的點頭。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卓曜徹微微勾勒起嘴角。
打從昨天抱她,發現她居然沒有反抗,他便知道自己做到了。
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在無形中慢慢接納了他,這便是為什麼今早他在態度上會有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原因。
之前為了留住亞祐,不想讓自己的躁進嚇到她,卓曜徹才會刻意收斂。
如今,既然確定亞祐心里有他,卓曜徹自然沒有必要再掩飾自己的意圖,大可大膽的出手。
「過來喝熱牛女乃,能讓你的身體舒服些。」他將她往椅子上帶。
亞祐只能被動的接受他塞給自己的熱牛女乃,跟涂了女乃油的吐司。
嘴里吃著早餐,她听到卓曜徹問起,「今天肚子還會不舒服嗎?」
亞祐得承認,大清早跟個大男人討論如此私密的事,確實讓她感到不自在。
「好多了。」回答的同時,她佯裝專心的吃著早餐。
听到亞祐這麼說,卓曜徹一臉開心。
今天他得去上班,而他不想將她單獨留在家里。
用完餐,兩人相偕出門,亞祐才開口跟他索討車鑰匙,得到的回答卻是——
「你不是司機。」
她眉毛一挑,當然明白卓曜徹話里的含意,就如同她所感覺到的,兩人間的關系出現了變化。
話雖如此,亞祐心里的矛盾依舊,「我是司機。」她嘴巴上硬是不肯降服。
基于對她的了解,卓曜徹哪里會听不出來她說這話泰半是賭氣的成分居多,倒也不急著逼她,反正只要他認定就行了。
最後,亞祐仍舊被送上駕駛座旁的位置,卓曜徹則坐在駕駛座上。
他此舉無疑是在宣示,從今以後,亞祐再也沒有機會為他開車,以及他將正式在她生命里扮演專屬司機的角色。
就這樣,不論亞祐口頭上承認與否,卓曜徹都已經以實際的行動確立了她的新身分——卓曜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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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亞祐遲遲不肯松口,但是在態度上,也漸漸習慣了卓曜徹的親昵。
對于他三不五時的摟摟抱抱,她並沒有明顯的推拒。
甚至,偶爾興致一來,她也會主動跟他撒嬌,通常這種時候,卓曜徹臉上的笑容會特別明顯。
像現在,難得的假日,卓曜徹原想帶亞祐出去走走,可惜佳人不賞臉。
反倒是亞祐興致一來,居然主動提議要幫他剪指甲。
卓曜徹得承認,有時他確實猜不透亞祐心里在想些什麼?
反正只要亞祐高興,他通常不會有太多的意見,更何況,他也樂得享受她的服務。
亞祐坐在卓曜徹懷里,小心翼翼的為他修剪指甲。
「你不要亂動喔,否則不小心剪到,我可不負責。」她邊剪邊不忘恫嚇。
「那我不就損失大了。」卓曜徹玩笑道。
亞祐停下動作,回頭駁斥他,「什麼叫損失大了?我可是分文未取,好意的幫你耶!」她看著卓曜徹的眼神仿佛在指責他不知感恩。
卓曜徹故意跟她拌嘴,「孝經有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這可是大不孝的罪名。」
亞祐一向知道他的掰功了得,見說不過他,索性耍賴道︰「那你想怎麼樣?我一窮二白什麼也沒有,就算真剪到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那倒是。」卓曜徹附和,同時不忘自抬身價,「何況我可是千金之軀,不是普通價碼賠得起的。」
「哼!」亞祐嗤之以鼻,簡直沒看過比他更厚臉皮的人,「是啊,你是黃金單身漢,鑽石王老五,我要真把你剪傷啦,就算是整個人當給你也賠不起啊!」
明知她是在調侃他,卓曜徹倒也大言不慚的接受,「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要真把我剪傷了,就勉強準你以身相許好啦!」
他此話一出,亞祐隨即意識到——
這奸險的男人,又想設陷阱讓她往下跳。
她不是不知道,卓曜徹一直處心積慮想逼她松口,承認兩人間的關系。
只不過,她始終不肯順了他的意,為了他之前脅迫自己的那些不光明手段,存心非跟他作對不可。
「你想的美啊!」
卓曜徹早料到她會這麼說,「那好,我不想,我直接做。」
不待她反應過來,卓曜徹已吻上了她。
當亞祐回過神時,只見他一臉得意,笑得宛如偷腥成功的貓。
被竊香得逞的亞祐,只能不甚真心的啐他,「!小人!」
卓曜徹不愧是成功的商人,啐兩句換一個吻,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劃算的交易了。
只見他毫無反省之意,「值得。」
將他賴皮的模樣看在眼里,亞祐哼了一聲,回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見亞祐又將注意力回歸到剪指甲上,不甘失寵的卓曜徹故意逗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喜歡我剛才的吻嗎?」
亞祐驀地一窘,手指的動作失了準頭,當場讓卓曜徹的食指流出血來。
不等當事人喊疼,「啊!剪到了。」亞祐叫得比他還大聲。
倒是卓曜徹,還有心情說笑,「這下你可真的得把整個人當給我了。」他的語氣听來像是在幸災樂禍。
「都是你啦,早叫你不要亂動,害我剪到了。」盡避嘴巴上說不負責,真不小心剪到時,亞祐還是心疼不已。
「誰知道你這麼想以身相許。」卓曜徹皮皮的逗她。
亞祐一臉自責跟心疼,壓根就沒有心情開玩笑。
這看在卓曜徹眼里,只得玩笑的安慰她,「好啦,這次算你走運,只剪到一點點,頂多我不讓你賠就是了。」
「你還鬧,都流血了。」亞祐抽了張衛生紙按住他的手指,幫他止血。
將她的心疼看在眼里,卓曜徹壓根就不在乎那丁點傷。
對他而言,能得到亞祐的在乎,就是要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那你親親它,血就不流了。」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沒個正經,「卓、曜、徹!」亞祐火大的喊他。
卓曜徹佯裝無辜,「書上說,人類的唾液具有消毒的功用。」
知道他一向有一大堆歪理,亞祐說不過他,「按著,我去拿急救箱。」
看著她離開,卓曜徹完全不認為有那個必要,因為傷口早就止血了。
一會,亞祐拿著急救箱回來,開始慎重其事的為他包扎。
盡避卓曜徹不認為有包扎的必要,但是為了讓她安心,同時減輕她的內疚,倒也沒有阻止。
運氣好的話,晚上他說不定還可以手傷作為借口,要求祐祐伺候他沐浴。卓曜徹奸詐的算計著。
這時,亞祐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卻不見她伸手去接。
顯然,對眼下的亞祐而言,再也沒有任何事比替卓曜徹包扎傷口要來得更為重要。
對于她能將自己擺在第一位,卓曜徹自是再開心不過。為了讓她周遭的人都知道他這個正牌男友的存在,卓曜徹決定幫她接電話。
「喂,你哪位?」
對方顯然沒料到接電話的會是個男人,「你是……」聲音透著遲疑。
原本語氣頗佳的卓曜徹一听到是個男人打來,隨即轉為傲慢,「我是卓曜徹,祐祐的男朋友,你哪位?」
亞祐忍不住抽空白了他一眼。
「阿徹?!」電話那頭的柏立新壓根沒料到。
這一喊,總算讓卓曜徹被嫉妒沖昏頭的理智回復過來,「柏叔?」
「阿徹,這不是祐祐的電話嗎?怎麼接電話的人會是你?」也許是太過驚訝的緣故,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柏立新又追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