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並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單戀?」辛凝心中又浮現一絲希望的曙光。
宗慕勛看著她,「可以這麼說。」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雖然她不希望他去跟那個女人表白,但她實在好奇。
「我們年紀相差太多,對她而言,我太老了。」
太老了?辛凝突然一臉惡心,「你該不是有戀童癖吧?」她不相信自己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宗慕勛輕敲了她腦殼一記,「我是這種人嗎?」
她不情願的問︰「好嘛,那你到底大她幾歲嘛?」
「整整一輪。」宗慕勛端詳著她的反應。
那不就跟自己差不多年紀?辛凝暗忖。
見她不說話,宗慕勛試著采她口風,「怎麼,你也覺得我對她來說太老了?」
辛凝心里掙扎著,想說不會,又怕他因而放膽去追求那個女生。
終于,她決定昧著良心說謊,「是太老了些。」
原本還滿懷希望的宗慕勛一顆心當場冷了下來,看來嚴慶中說的並不盡然,見他那般失落,辛凝又覺得不忍,「其實……也不一定啦!」
宗慕勛勉強又將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我的意思是說……」她斟酌著該如何措辭才能對自己有利,又不至于弄巧成拙鼓勵他去追那個女生,「覺不覺得老其實是因人而異啦,雖然那個女生可能會介意,但是換做是我,就覺得還好啦!」
宗慕勛听她這麼說,隨即明白辛凝的心機。
見他一掃剛才的落寞,辛凝反而緊張了,「你會去追她嗎?」
宗慕勛望著她肯定的說道︰「會!」
一瞬間,辛凝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宗慕勛不禁擔心,自己的玩笑是否開得太大了?
「辛凝,你怎麼啦?」他憂心的望著她。
豐凝沒有說話,心里頭難受的她只覺得鼻酸。
他意外發現她的眼淚,「你哭了?」他心疼的將她扳向自己。
她哭了?宗慕勛一說,辛凝才察覺到,難怪覺得臉頰濕濕熱熱的。
「沒有。」卒凝舉起手背往臉頰上一抹,倔強的不肯承認。
「為什麼哭?」如果宗慕勛本來還有一絲的不確定,這會也因豐凝的兩串珠淚而完全肯定了她的心意。
「不要你管!」辛凝拒絕他的溫柔,幼稚的賭氣,「我喜歡哭、高興哭,你管不著。」
將她的稚氣看在眼里,宗慕勛只覺得愛憐,忍不住的逗她,「我怎麼能不管?要是你哭的太傷心,把鼻涕沾到我的浴袍上……」
沒想到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她頓時悲從中來,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汩汩直流。
宗慕勛眼見弄巧成拙,趕忙將她擁進懷里呵護。「別哭、別哭,我逗你的。」
靠在宗慕勛懷里聞著他陽剛的氣息,辛凝多希望這副胸膛能永遠屬于她,半晌,她總算停止哭泣。
眼見辛凝滿臉淚痕,宗慕勛心疼的以拇指為她拭淚,「瞧你哭的。乖乖坐著,我去拿條毛巾幫你擦臉。」
看著他往浴室走去的背影,辛凝突然問道︰「你什麼時候要去追她?」她打定主意要用盡鎊種辦法去搞破壞。
這回宗慕勛沒有再逗她,他回過頭望著她,慢條斯理道︰「我以為自己已經在追了。」說完徑自走進浴室里。
已經在追?辛凝愣愣的盯著浴室門口。
半晌,她總算將宗慕勛剛才透露的訊息全數串連起來。
難道他喜歡的人是自己?!或許是太過驚喜,辛凝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等不及宗慕勛走出浴室,她已迫不及待從沙發上彈起來,並在浴室門口撞到正要走出來的宗慕勛,「你是說——」她心急的想跟他確認。
他明明看出她的急切,卻老神在在的將手上的毛巾往她臉上一抹,輕柔的幫她擦了起來。
然後像是存心逗她似的,任憑她怎麼跟前跟後,追問他喜歡的女生到底是誰。他就是守口如瓶或者顧左右而言他,讓辛凝莫可奈何。
±±±大清早,宗慕勛被手機鈴聲吵醒,接起電話一听到對方的聲音,整個人立刻清醒過來。
結束電話後先下床梳洗,待整裝完畢後,他來到隔壁房輕輕推開房門,床上的辛凝仍熟睡著。
他放輕腳步來到她的床前,在床頭留了張紙條,跟著輕吻了下她的前額,這才一如來時輕聲離開前往總部。
所有的風雷隊員全數到齊,宗慕勛開始報告這回的任務……原來,稍早的電話是國防部長打來的,部長在電話中表示近來印巴關系持續緊張,印尼情報單位接獲線報指出,巴基斯坦的激進份子計畫在印尼國內制造災難,再乘機大舉攻入印尼引爆戰爭。
謗據消息指出激進份子已于日前利用機會,對到當地觀光的特定幾名外國觀光客進行催眠,計畫利用那些人在第三地劫機飛往印尼引發空難,再趁印尼政府忙于救災之際大舉攻入印尼。
有隊員不解,「隊長,既然是印巴兩國的問題,又怎麼會扯上台灣方面?」畢竟台灣與這兩國都沒有邦交。
「被催眠的幾名外國觀光客很可能是台灣人。」宗慕勛表示。
「隊長的意思是,計畫劫機的第三地可能就是台灣?」
宗慕勛嚴肅的點頭。
另一隊員問︰「那部長的意思是要我們找出那些人,並將他們逮捕嘍?」
「不,由于提供消息的關鍵人士在還沒問完話前就被人從遠距離射殺,以致無法確定被催眠的實際人數,以及那些人確定的身份跟國籍。」
「但是老大不是說那些人可能是台灣人?」
「因為那名關鍵人士在斷氣前曾透露劫機的班機時問,地點正是台灣。」
「既然知道班機時間,我們只要對該機的組員及預定搭乘的旅客全數清查,應該能找出幾名被催眠的乘客才對。」
「沒時間了。」宗慕勛道︰「那班飛機預定在明早八點四十起飛。」
「明天?!」
「這麼快?」隊員們也不免一陣驚訝。
有隊員接著表示,「既然這樣,那老大,我們為什麼不干脆將那班飛機停飛?」
「在未能確定對象並將那些人逮捕以前,如果停飛該班機,我們將無任何正當理由來阻止所有的乘客轉搭其它班機,屆時將更不容易掌握,甚至可能造成更重大的傷亡。」宗慕勛說出顧忌。
「隊長,那部長的意思是……」
「目前國際間最擔心的是,要是印巴兩國真的爆發戰爭,極有可能會演變成第三次世界大戰,所以我們這回主要的任務是,趕往印巴邊界幫忙阻止巴國的激進份子。」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那飛機方面……」有隊員遲疑著。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會派辛凝上飛機。」宗慕勛說出自己的決定。
「什麼?!隊長要派辛凝上飛機?」
「但是老大,這樣對辛凝來說是不是太危險了?」
雖說辛凝已經完成各項訓練,但是再怎麼說她才加入隊上不到五個月,要她立刻加入未免太危險,隊員們爭相為辛凝請命。
「想成為風雷中隊的一員,就必須有臨危授命的勇氣跟危機處理的能力。」宗慕勛嚴酷的道︰「如果辛凝做不到,那麼她就不具備成為隊員的資格。」
對風雷中隊所有新加入的成員而言,第一次的任務同時也是對他們最後的考驗,如果不能順利通過,便得從中隊中除名。
這個道理在場所有隊員全都明白,是以當宗慕勛這麼一說,眾人全無法反駁。
隊員們轉而詢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告訴辛凝這個任務,得到的回答卻是,他不打算事先告訴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