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最好,識相的話就——」
「請便!」豐凝連听她撂狠話都覺得懶。
既然宗慕勛硬逼著她加入,這方面的問題自然有他處理,自己壓根就毋需理會涂雨桐的威脅。
「你……你不怕?」涂雨桐顯然也沒料到,自己的威脅居然未能奏效。
「怕!怎麼不怕?」辛凝嘴巴上雖然這麼說,所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姿態。
「你敢嘲笑我?」听出辛凝語氣里的嘲弄,涂雨桐當下更是氣憤,「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叫我爹地炒你魷魚。」
懶得同她繼續這種無意義的爭執,辛凝依然故我的走出會議室,視涂雨桐的威脅如無物。
後頭的涂雨桐氣得幾乎跳腳。
回到辦公室,辛凝並沒有多作解釋,反正她相信風雷的監視系統肯定已經幫宗慕勛掌握了所有的事情經過。
「你故意刺激她純粹是為了情敵間的口角,還是想替我找點事做?」宗慕勛問道。
確實辛凝沒有必要故意去惹涂雨桐,反正她對許翊洋壓根不感興趣,她之所以這麼做,是存心給宗慕勛惹麻煩,雖說這麼做是有些幼稚,卻是她無計可施下的小小報復。
「你都已經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她壓根就不想否認。
「或許是我的訓練太過輕松,才讓你有多余的心思把腦筋動在別的事情上頭。」宗慕勛故意這麼說。
丙然,辛凝一听瞼上的得意立即褪去,「你這卑鄙小人,休想借機惡整我。」
「我說了什麼嗎?」他故作不解。
辛凝想沖著他大叫,要他別裝蒜,卻又怕萬一真提醒了他,加重了自己的訓練量,到時苦的人又是自己。
只見她不情願的撇嘴道︰「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我交給你的程序破解好了?」
這小心眼的男人,就是見不得她閑,辛凝嚷道︰「要解了啦!」走回座位重新叫出程序。
看著她不情願的模樣,宗慕勛的眼底閃著笑意。
第六章
由于宗慕勛的保薦,涂勝源寧可委屈自己的女兒,說什麼也不肯辭掉辛凝,這讓涂雨桐非常的不是滋味。
棒天一早,涂雨桐隨即找上許翊洋,加油添醋編派了一大堆辛凝的不是,並且主動帶他上公司找辛凝,目的是希望許翊洋在看過辛凝現在的模樣後,能從此對她死心。
辛凝早料到涂雨桐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所以當秘書再次表示大小姐要接見她時,心里多少也猜到大概。
丙不其然,當辛凝來到昨天那問會議室時,就見涂雨桐一臉不懷好意的神情,而站在她身旁的是驚訝不已的許翊洋。
「辛凝,你怎麼……」
辛凝壓根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這樣也好,趁早讓他死了心,省得跟自己糾纏不清。
「翊洋,你看到了吧,她一直都在欺騙你,故意裝得楚楚可憐博取你的好感。」涂雨桐在一旁揚風點火。
許翊洋壓根就不理會涂雨桐,只是注視著辛凝,「辛凝,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的頭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就像她說的,我一直在欺騙你,真實的我就是這個德行。」
「翊洋,你听到了吧?我沒有騙你吧,她自己都承認了。」
「可是……」許翊洋還想說些什麼。
「我這麼說吧許翊洋,以前你所看到的那些溫柔婉約的表象全是我裝出來的,真實的我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種大剌刺的性格,我從來就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生,你還是趁早轉移對像吧!」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喜歡我?」許翊洋急得月兌口追問。
辛凝停下腳步回頭說道︰「是的。」
沒料到她會答得如此干脆,許翊洋頓時接不上話,換做以前的她是不可能如此直截了當。
像是臨時想到什麼似的,辛凝轉向涂雨桐道︰「我是來工作的,以後沒別的事少來打攪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
听得涂雨桐听了大小姐脾氣又要發作,而一旁的許翊洋不知道是受到太大的沖擊一時反應不過來,還是因為另有想法,只見他立在那兒一語不發。
±±±或許是因為許翊洋已經對自己徹底死心,這些天來涂雨桐沒有再到公司來找碴,辛凝因而得以專心的接受各種訓練。
雖說少了外務的干擾,她卻沒能輕松多少,從早到晚各種的訓練依舊是夠她受的。
尤其宗慕勛老在一旁虎視眈眈,挑剔東挑剔西的,雖然其它隊員都說那是因為他要求一向嚴格的緣故,但看在辛凝眼里只覺得他根本是蓄意折磨她。
拜他之賜,每天下班辛凝一身的精力早已被榨干,回家休息是她唯一想做的事,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走出大樓,辛凝正準備往公車站的方向走去,卻被人從後頭喊住。
當辛凝回過頭瞧清楚來人的剎那,她的一張臉垮了下來。
天曉得她都快累斃了,老天爺還嫌她不夠忙似的,弄個黏人精來煩她。
「怎麼是你?」辛凝幾乎是有氣無力的。
「我在等你。」許翊洋說道,「我想請你吃飯。」
「不用了,我不餓。」此時的辛凝已經夠累了,壓根不想再應酬交際。
許翊洋猶不死心,「或者一塊喝個咖啡。」
辛凝實在想不透,自己之前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了,他到底還纏著自己做什麼?
「許翊洋,我已經說過……」
不等她把話說完,「我喜歡你!」許翊洋突然當街表白,「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對你的心意依然沒變。」
辛凝先是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告白,接著勉強捺著性子,「上回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生。」
「我知道。」
听他答得那麼快,辛凝實在懷疑。
「不論是淑女的外表,還是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性格,那些全是我裝出來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也不管辛凝這麼說的用意,許翊洋徑自對她剖析起自己的情感,「我承認見到你那天我很驚訝,但是這幾天我想清楚了,我喜歡的就只是你,不管長發也好短發也罷,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或許是覺悟到以前的自己過于溫吞,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間,今天的許翊洋像變了個人似的,既積極又勇于表達。
眼見他如此執拗,辛凝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有藉由貶低自己以期使他放棄,「我的個性大剌剌的,就像個男人婆。」
「我不介意。」
「我既不溫柔也不懂得撒嬌。」
「我能接受。」
「我連頓象樣的飯菜也煮不出來。」
「我可以學。」
天啊!這下子她是真的拿他沒轍了。
正當辛凝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眼角忽然瞥見一輛轎車從大樓地下室的停車場駛出,而那在駕駛座上的人顯然就是宗慕勛。
從來沒有一刻,辛凝見到他是抱持著如此雀躍的心情,但是此刻,她確實像見到救星一般,飛也似的沖過去當街攔車。
由于剛從停車場出來,宗慕勛的車速並不算快,車子很快便停了下來。
辛凝二話不說就繞到車子右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許翊洋追著喊她,「辛凝!」
車子里的辛凝朝他匆匆丟下一句,「抱歉,我約了人吃飯,再見!」便轉頭要宗慕勛開車。
而宗慕勛就像個盡忠職守的司機,一听到主人的吩咐便踩下油門離開,連句詢問的話也沒有。
終于擺月兌許翊洋的辛凝這才總算松了口氣,「還好看見你,否則我還真是拿他沒轍。」
宗慕勛但笑不語,心情看來不錯。
忽略身旁男人的身份,好不容易擺月兌許翊洋的辛凝難得喋喋不休,「我實在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些什麼,都已經告訴他我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女生,他干麼還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