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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要出嫁 第9頁

作者︰曉參

這下子,對方真的被惹毛了,才推開車門,腳都還沒來得及跨出——「黑熊!」

如果安寧兒沒有听錯的話,聲音是從車門緊閉的轎車後座傳出。

前一秒還氣急敗壞,準備下車找人干架的壯漢一听,情緒立刻冷靜下來,「對不起大哥。」語畢重新把車門給帶上。

將黑熊的反應看在眼里,安寧兒不由得對後座的男人興起一股好奇心。

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可以輕而易舉駕馭眼前這個看來橫眉豎目、身材魁梧的壯漢?

即便心里好奇,安寧兒卻無意更進一步發掘,職責所在的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黑先生,是不是可以請你馬上把車開走?」

安寧兒此話一出,名喚黑熊的男人雙眼立刻瞪成了牛鈴般,鼻孔撐得老大,像要噴出火來。

或許是礙于車後座的神秘男人在場,安寧兒盡避看得出黑熊相當氣憤,卻不見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在心底評估一下眼前的局勢,知道要跟一頭脾氣倔臭的蠻牛對峙,無異是在浪費時間,安寧兒決定找個肯講理的人,至于人選,自然是制得住蠻牛的人。

安寧兒移動腳步來到轎車後方,動手敲了敲後車窗。

她才動手敲了下車窗,下一秒,竟不知從哪冒出四個身材高大,卻西裝筆挺的男人將她團團圍住。

同一時間,前座那個名叫黑熊的男人也立刻開了車門,壯碩的身影整個籠罩在安寧兒正上方。

「你想做什麼?」黑熊質問她。

面對眼前這等陣仗,安寧兒要真能再無動于衷,那就跟木頭人無異了。

然而緊張歸緊張,她卻不打算就此屈服在惡勢力底下,「找個肯講理的人把車開走。」聲音還算鎮定。

「你找死!」黑熊打出娘胎至今,還不曾遇到這麼不識相的女人,尤其還是個臭條子。

就在安寧兒以為自己難逃被海扁的厄運時,轎車後座的車窗竟緩緩降下,原本準備動手的五名壯漢也因此停下動作。

「大哥!」

「老大!」

眾人齊聲喊道。

幸運躲過一劫的安寧兒將目光調向車後座的男人,事先沒有預作任何心理準備的她冷不防倒抽口氣。

天啊!這個男人……男人的五官並不突出,左邊眉毛上方甚至還有一道五公分左右的刀疤,是個很普通的男人,然而籠罩在他身上的那股凜冽氣勢,和臉上刀削似的線條、緊抿的薄唇……一股森冷的涼意從安寧兒的背脊緩緩竄升至腦門。

換成平日,轎車里的男人是不可能露臉,多數時候,大多數的人總會在見識過他身旁的陣仗後自動打退堂鼓。即便偶爾會有少數幾個打腫臉撐場面的狀況出現,蒼白的血色、打結的舌頭、顫抖的四肢,這些沒用的肉腳自有底下的人料理。

眼前的女警,青澀的臉蛋不難看出是個剛踏出警校的初生之犢,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怯意,即便不算明顯,仍難逃他的法眼。

不同的是,她眉宇間的堅忍和固執,與她微顫的紅唇形成強烈的對比,是他之所以露臉的主因。

他倒要試驗看看,眼前的女人在他銳利的逼視下,可以堅持到什麼地步。

車後座的男人微微使個眼色,四名將安寧兒團團圍住的壯漢立即像來時一般,無聲無息的退去,就連黑熊也重新坐回前座,但臉上仍清楚寫著對她的氣憤。

不過須臾光景,周身的壓迫感便消失,這讓她不禁暗暗佩服起眼前的男人。

安寧兒看得出來,眼前的男人非池中之物,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足以讓所有人折服,包括自己。

但法律之前人人平等,她並未因此忘記自己的職責所在。

她困難的吞了口口水,鎮了鎮心神後才重新開口,「紅線,不能臨時停車。」

男人雙唇依舊緊抿,像刀一般銳利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看得安寧兒頭皮不由自主的發麻起來。

話雖這麼說,做事向來一板一眼的安寧兒仍是有她的固執,執意公事公辦,拒絕向惡勢力低頭。

「先生,能不能麻煩你,請黑先生把車開走。」

安寧兒覺得他們兩人光是這麼靜靜地對峙,望進他靈魂深處的兩潭深邃,便足以讓她心跳加速,不規則的亂跳。

就在她以為男人不會再開口時,對方卻說話了,「不行。」

淡淡的兩個字,安寧兒被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男人倒要看看,面對自己的拒絕,她要如何做反應。

安寧兒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被拒絕,原以為他要比那只黑熊來得明理許多,看來是她看走眼了。

既然勸導無效,她只好祭出最後的法寶。

不再多費唇舌,她直接取出違規停車的罰條,一言不發的寫起來。

才上個廁所回來,遠遠瞧見安寧兒正站在一輛黑色轎車前方,在局里算得上是老鳥的胡忠勝一眼便認出該輛車,立刻急急忙忙趕上前去。

「安寧兒,你在做什麼?」

安寧兒抬頭看清楚來人,「胡警官,對方違規停車又屢勸不听,我正要對他們開罰單。」

開罰單?!這話听得胡忠勝兩顆眼珠子差點沒當場彈跳出來。

焦急的看了眼車窗里的男人,恭敬的點了下頭,胡忠勝隨即慌張的把她拉到一旁。

「你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大意,後悔不該讓第一天到職的安寧兒離開自己的視線。

雖然不明白胡忠勝為什麼要把她拉開,安寧兒仍是據實回答,「現行犯。」聲音雖然不大,卻也能令轎車里的人听得分明。

不明就里的人听了,或許只當是玩笑話,偏偏安寧兒的表情是再正經不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胡忠勝覺得自己快要被她這菜鳥給急死了,「總之,這罰單你不能開。」。

「為什麼?」安寧兒可有意見了,「法律之前人人平等,更何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他再怎麼有身份地位,做錯事仍是必須給予應得的懲罰。」

「你不用跟我背教條,你說的我都知道,也都明白。」問題是,轎車里的男人勢力之大,實在不是他們這種領死薪水的警務人員能與之抗衡的,「他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

「可是……」她可沒那麼容易被說服。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我們走吧!」胡忠勝硬扯著不情願的安寧兒離開現場,臨去前還不忘對車里的男人點頭致意。

車後座的男人面無表情,看著逐漸走出自己視線的一男一女。

安寧兒。他記住了。

第四章

看著手上那疊讓人調查到的資料,一向面不改色的齊天放也不禁變臉,上頭記載的訊息是他做夢也不曾料想得到的。

突如其來的沖擊,震得他不得不閉目凝神,調節混亂的氣息。

難道……他做錯了?

「齊!」妮娜直接推開書房的門,端了杯咖啡進來。

雖然齊天放曾明白表示過,書房是他個人專屬的空間,除非獲得他的允許,否則任何人不得擅人,但是妮娜想證明自己對他而言是特別的,在他心底佔有一席之地。

多年以來,她一直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妮娜相信自己可以成為例外,有別于其它閑雜人等。

此時的齊天放仍處于震撼之際,沒能察覺到外界的聲音。

誤以為自己得到了他的默許,妮娜不由得一陣竊喜,人已來到齊天放身邊,「你從早上開始就鎖在書房里,連午餐也沒出來吃,我很擔心你……」回過神的齊天放猛一見著妮娜,聲音差點沒冷到骨子里頭,「誰讓你進來的?」

「我……我以為……」她沒料到他會突然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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