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地板上鋪了鵝絨毛毯,以至於他站在自己後方,她絲毫沒有察覺到。
"在找什麼東西嗎?"說話的同時,岳少臣彎身將她從地毯上一把抱起。
"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海藍失聲尖叫,"你……你……"轉頭望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嚇到你了?"岳少臣整個人坐靠到床頭,將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或許是視線不清加上驚慌的緣故,導致海藍並未察覺到兩人間是何等的親密,以及身上性感的穿著。
"你……你不是在……"她手指著浴室的方向,支支吾吾的說。
"我是在洗澡沒錯,但,現在出來啦!"岳少臣仍逗著她。
"可是我沒有听到你……"迷蒙的眼神配上傻愣的表情,海藍不經意流露出可愛的模樣。
"走路的聲音是吧?"他幫她接道。
海藍一個勁的猛點頭。
"或許,該歸功於你找手機找得太專注了。"
听到這話,她訝異的月兌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在找手機?"
意料之中的答案,听到她親口證實,仍是令他燃起濃濃的不悅。
"還記得嗎?我說過你是我的,得一直待在這里。"盡避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從他環在自己腰際上手臂的力道,她可以清楚察覺到他真實的情緒。
"我只是想打個電話跟家里的人報平安……"順便求救。
"不需要。從今以後,你的生命里只會有我存在。"他要緊緊的抓牢,再也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他正經八百的語氣讓海藍領悟到——"你真的瘋了!"
他並未因她的話而動怒,右手反倒輕柔的撫上她的臉頰,動作充滿依戀,"是的,我是瘋了,瘋狂的思念這張動人的臉龐。"多少年了,這張臉依然如記憶中甜美。
再一次的,岳少臣語氣里的執著跟款款深情,讓海藍打從心底升起一股戰栗。
沒有絲毫的感動,只有害怕上瘋狂的男人似乎真的不打算放了自己。
"你絕對無法想像,這些年來我是多麼的想念你。"曾經,他後悔沒能早些讓她知道他的萬丈深情,而今,老天爺給了他彌補的機會。
海藍沒有回答,只是僵著身體,動也不動。她知道,他指的不是她,而是那個叫素雲的女人。
"告訴我,這些年來,你可曾像我這般思念你?"
思念?她壓根就不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然而,她並未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因為,那絕對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見她不語,他斥喝了聲,"說話!我要你回答我。"
很顯然,在下命令時,他倒是把自己跟那個叫素雲的女人分得很清楚。海藍敢斷言,此刻要是換做那個女人坐在他跟前,他絕對不會用這樣強硬的語氣對她說話。
"你放我走吧……"她雖然依他的指示開了口,話里的成分卻以無奈居多。
海藍的回答讓岳少臣瞬間又激動起來,"不許,不許你再說要離開我的話,听到沒有!"他是多麼不容易才又找回她,怎可能放了她?"要是你敢離開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為了不再刺激他,海藍選擇沉默以對。
他卻要求更多,"說!說你愛我。"
要她對一個認識不到半天,瘋狂而又任性的男人說愛?她懷疑自己如何能做到。
汪意到海藍遲疑的表情,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搖晃,"我要你馬上開口,說你愛我,听到沒有!"突如其來的舉動,駭得她只想大喊救命,此時的她就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女圭女圭,任由他抓在手掌心里擺弄。
"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岳少臣順勢將她撲倒在床上,充滿侵略的吻一個又一個烙印在她身上。
"不!不要!"意識到他的舉動,她驚惶失措的左閃右躲,拚了命的掙扎,"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是我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你水遠都只能待在我身邊。"他邊阻止她的反抗,邊動手扯去她胸前的鈕扣。
眼看著春光一絲絲的外泄,情急之下,她未經思索張嘴就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啊——"原本還壓著海藍不放的岳少臣整個人瞬間彈起,"你咬我?"他表情滿是不敢置信,心愛的女人竟會如此對他。
沒敢有片刻的遲疑,抓住那剎那的空隙,她迅速往床的另一邊滾去,由於錯估了距離,害她整個人失去平衡的滾下床。
彼不得跌得一身狼狽,海藍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拚命往門口的方向瑟縮。
盡避看不清他的表情,她還是可以從他說話的語氣里,感受出他的心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保護自己。"她為自己辯駁。
匆匆撂下解釋,也不等岳少臣做出反應,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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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了一夜,海藍想了很多,考慮過各種逃離這里的方法。姑且不論其可行性如何,前提是,她得先回復視力,並且弄套像樣的衣服穿。
基於以上兩個理由,雖心里對昨晚的事仍心有餘悸,她還是不得不提起勇氣來敲岳少臣的房門。
正當海藍站在岳少臣的房門前,躊躇著要不要敲門之際,房門倏地被打開了,他穿戴整齊的站在她面前。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她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嗯……你……"支吾了半晌竟是——"早!"
餅一夜的冷靜,岳少臣臉上已不復昨夜的激動。
"一大早專程守在我門口,為的就是道早?"
"不、不是的,我是想……"總不會是想給他個早安吻吧?他還不至於傻到如此天真。
"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副眼鏡跟兩套換洗的衣服?"
"好讓你從我身邊逃開?"從她藏不住心事的臉上,他多少能窺知一二。
"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心事被人料中,海藍張口大聲的反駁。
她的反應無疑是間接證實岳少臣的臆測,"看來你還沒死心。"
"真的……"她心虛的不敢看他,"我只是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很不方便。"說話的語調既虛弱又沒有半點說服力。
"是嗎?"岳少臣將她由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我倒是很喜歡你現在的模樣。"自己的襯衫穿在她身凸顯出某種不協調的性感,同時也像是在昭告她是他的所有物。
乍听之下,她警覺的抓住自己襯衫的領口。
對於她過人的聯想力,他的回應是,"看來我對你的贊美受到了誤解。"
海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夸張,"不是的,我只是……"她在腦海里搜尋搪塞的藉口時,手指仍緊緊的抓住領口不放。
無意听她編出一堆言不由衷的藉口,他逕自交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的待在屋子里頭,關於別墅四周的危險性,相信昨晚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真的想把我關在這里?!"即便昨晚她就知道他是認真的,但這會他真的付諸實行了,她仍是不免驚詫。
岳少臣沒有否認,"你只要乖乖待在這里等我回來。"
"你不可以這麼做!"海藍拒絕成為他的禁臠。
無視她的反抗,岳少臣自顧自的說道︰"要是肚子餓了,冰箱里有東西吃,晚上我下班回來再幫你帶晚餐。"
他的一番話倒提醒了她,"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沒有事先跟公司請假就無故不到,會被開除的。"她不想丟了工作。
"從今以後,你再也不需要工作。"一切有他。
岳少臣說完便大步走下樓,將海藍獨自留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