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當場臉色為之一變,布萊德更是一臉迫切想要解釋的焦急。
出乎意料之外的,心晨竟在此時緩緩的走向蜜雪兒,在眾人還沒弄懂她的意圖時,不疾不徐的拔出自己的配槍。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笨得踫他。」心晨將手槍抵住情敵的腦門。
蜜雪兒一駭,「你、你瘋了!」
在旁兩個男人也是一驚,「心晨,別胡鬧,快點把槍收起來。」布萊德輕斥。
「你說我胡鬧?」她視線飛快掃向他,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顯然對他的話非常有意見。
「把槍收起來,我不希望你傷到自己。」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是不希望傷到我,還是傷到她?」她認定他在袒護蜜雪兒。
此時的蜜雪兒哪里還顧得了形象,拼了命扯開嗓門鬼吼鬼叫。
「閉嘴!再吵我立刻轟了你的腦袋。」
被她這麼一喝,蜜雪兒立刻噤若寒蟬,半聲也不敢再吭。
心晨動手將蜜雪兒往旁邊用力一拉,蜜雪兒整個人被甩到另一張沙發上,再回頭她已安安穩穩代替她原來的位置,窩進布萊德懷里,人就坐在他大腿上。
「要保住你的腦袋,就給我離布萊德遠一些。」從來沒有一刻,心晨像剛才撞見女人窩在布萊德身上那麼憤怒。
如果不是怕激怒了心晨,米勒肯定會當場吹個口哨。雖說情敵見面份外眼紅,但心晨卻是他打出娘胎起,見過最強勢的女人。
「你憑什麼,你可知道我是誰!」這來路不明的野女人,居然敢在她這正牌未婚妻面前耀武揚威,蜜雪兒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心晨可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敢踫我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被她肅穆的神色給駭到,知道她是認真的,蜜雪兒盡避驚恐,但仍在口頭上逞強,「你、你胡說什麼?布萊德穩重成熟、作風果斷又犀利,像他這樣堂堂男子漢,會喜歡上你這種沒有半點女人味的男人婆?」
穩重、果斷又犀利的男子漢?布萊德?洋婆子腦袋秀逗不成,心晨暗忖。
看來布萊德確實將軟腳蝦的角色扮演得很成功。
「不想惹惱我的話,最好往意你的措辭。」心晨明示性的威脅。
斗不過她的蜜雪兒轉向布萊德求證,「布萊德,她……」
「蜜雪兒,放棄吧,別把大好的青春浪費在我身上。」布萊德溫言勸說二,「自始至終,能夠讓我傾心的女人,」深情款款的俯瞰著懷里的女人,「就只有心晨。」雙手緊緊的環住懷中的寶貝。
心晨听完一陣哆嗦,「要怎麼澄清是你家的事,就是別淨說一些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的話。」她天生缺少浪漫細胞。
面對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布萊德也只有苦笑的份,誰讓他就是愛上了呢!
「可是你爸媽和我爸媽。以及大家……」他們是眾人眼中郎才女貌的一對啊!
「不管我父母怎麼想,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布萊德,我……」
「回去吧蜜雪兒,這輩子除了心晨以外,我是不可能喜歡上別人。」
不!我絕不就這麼輕言放棄。知道眼前的情勢對自己不利,蜜雪兒盡避內心醋海翻騰,表面上仍盡力按捺下來。「難得人家來台灣,你難道不該盡盡地主之誼,帶我四處瀏覽一遍?」她決定先想辦法拉住布萊德再說。
「蜜雪兒,我到台灣是來洽公的,不是來玩的。」他溫言拒絕。
「可是人家都已經來了,你總該……」
可惡的女人!當她是死了不成?敢當著她的面公然對布萊德調情,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心晨心里盡避氣炸,但出乎意料的,她卻笑了,笑得委實難以捉模,「就我來吧,真要盡盡地主之誼,那人也該是我才對。」
你!誰要跟你這低俗的女人出門!蜜雪兒強忍住滿心不悅,「我跟布萊德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有他在,自然就不需要麻煩‘外人’了。」刻意強調與布萊德之間的親密。
「喔?是這樣嗎,布萊德?」心晨微微挑眉。
「我一直都把蜜雪兒當成妹妹在疼愛。」沒想到蜜雪兒會誤解他們之間的關系。
「原來是妹妹啊,那我這未來大嫂可得多照顧照顧她。」
「你少厚顏無恥了,布萊德才不可能娶你。」蜜雪兒漲紅兩頰。
「你錯了蜜雪兒,我的新娘非心晨莫屬。」布萊德當著眾人的面許下承諾。
「布萊德你……」
「對了!布萊德,大後天不是有晚宴嗎?不如就找蜜雪兒一塊去吧!」心晨突然提起。
「心晨……」布萊德對她的反常很是費解。
「好啦,就這麼說定了,晚點我可得快去做件漂亮的晚禮服,省得到時候讓蜜雪兒給比下去了。」心晨說得漫不經心,卻又像是刻意提醒蜜雪兒似的。
是啊!憑我的條件,再加上精心打扮,到時候布萊德就會認清誰才是適合他的女人。蜜雪兒越想越是得意。
始終以旁觀者的角度審視這場鬧劇的米勒,將蜜雪兒自得意滿的神態瞧在眼里,不由得有些同情起她來,到時候她恐怕會死得不明不白。
***
為了營造出眾星拱月的效果,宴會當晚蜜雪兒刻意不與布萊德他們同行,直到晚宴進行到一半,才在司機接送下姍姍來遲。
當精心打扮得美艷動人的密雪兒一踏進會場,果然,一干大企業家以及政商名流全都驚為天人,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定在她身上。
緊接著,人群中開始有人竊竊私語地打探起她的身份。
傲視整個會場,蜜雪兒很滿意自己所造成的效果。很好,她要的就是這樣的反應,這會她倒要看看應心晨那丑小鴨拿什麼跟她比。
大致瀏覽了整個會場,蜜雪兒很快便找到布萊德所在的位置。
蜜雪兒穿著一件改良過的旗袍,雪白的香肩袒露,僅靠右邊肩帶將上半身的布料固定,旗袍的開叉直開到大腿,整個人看來既性感又撩人,正步履婀娜地朝他們走來。
「怎麼樣?布萊德,我身上穿的改良式旗袍好看嗎?」蜜雪兒大方的在眾人面前繞了個圈,存心要把心晨比下去。出乎意料的,心晨居然開口贊她,「果真是天生的美人,人美穿什麼都好看。」
「難得,你倒還懂得欣賞。」蜜雪兒心里更得意了,「這件禮服可是我特地找專門的設計師連夜趕工才做好的,樣式之新穎、設計之別出心裁,可不是你身上穿的那種普通設計師設計得出來的。」
當然,她當然知道,她還親自登門拜訪過那設計師呢,心晨在心里頭冷笑。
「不過我想你應該是不會懂得,像你這麼粗魯又沒氣質的女人,穿著既粗俗又沒品味,跟你說再多也是白搭。」
「是啊,想必今晚過後,大家一定會對你永生難忘。」
「那是當然。」她的美可是永垂不朽的。不再理會她這丑小鴨,蜜雪兒將目標轉向布萊德,「布萊德,陪人家跳舞。」親密的挽住他的手臂。
「蜜雪兒,你別這樣。」布萊德試圖拉回自己的手臂。
「我不管,人家來了好些天,你都沒有時間陪人家,今晚你一定要好好陪我。」
也好,跳舞動作會大些,心晨想。
出乎意料的,心晨竟開口幫勸,「去吧,就陪她去跳在台灣的最後一支舞,明天之後,她可能一輩子也沒那個臉再踏上台灣這塊土地。」
沒想到她居然會幫她,蜜雪兒訝異歸訝異,但隱約仍覺得她話中有話,「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淺顯的白話也听不懂?」心晨嘲諷,「意思是,我施舍你最後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