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如果想自保,我勸你離開他,退出這個實驗。」
到底蕭上農是單純地討厭她,或是另有原因?她實在很想弄清楚。
蕭上農笑地極為自然,「呵!我只是討厭你。」對于她的感覺,他毫不隱藏。
討厭——她早就清楚了,但原因呢?
「我想知道為什麼?」
上課鐘聲適時響起,蕭上農起身,經過她的身旁。
「我討厭你的原因很簡單,你想想就能明白的。」語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想想就能明白?若真是想想就明白,她就不會那麼苦惱了。
除非——她腳跟一旋,望著蕭上農離開的方向。
會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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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紗!」
失神的莊紗听見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才緩緩回過神。
「玉璽。」
「怎麼了?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剛走人自己的辦公室,言玉璽就發現正在發呆的她。
莊紗趕忙搖頭,她曉得言玉璽最近很忙,也不想給他添麻煩,既然蕭上農指明要與自己過招,也怎能拉其他人下水。
「沒事的,只是期末快到了,我正在回想教授剛剛上課的內容。」今天她的課上到下午三點,所以早就跑進他的辦公室等候,因為蕭上農的關系,她與他見面的時間只好挪到學校。
言玉璽笑了笑,拍拍她的頭,取笑道︰「是該用功了,我可不希望最後還得幫你拜托同事呢!」
莊紗不服地反駁︰「拜托,我好歹也是歷史系的才女,年年拿獎學金,文武雙全,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任你怎麼考也考不倒。」未了,她還哼了聲以維護自己的名譽。
言玉璽非常配合地鼓掌,「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我的小鮑主。」
「當然。」
他上前摟了她的腰,唇瓣抵著她的耳畔,「那麼,暑假想去哪里玩呢?請公主明示吧!」
莊紗偏過頭,慎重地思考著,「去加拿大好不好?」
「好……只要是你說的都好。」被校長強逼著接下系主任的職位,除了課以外,他的責任更重了。
累了一上午,他現在只想摟著她,什麼都不想做。
「下學期,我一定要上農搬出去,省得浪費我們的時間。」
「都好。」她隱隱覺得不安。
蕭上農會是誰,她大概猜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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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莊紗一直沒有機會再和蕭上農見面,不知是誰在躲誰,總之兩人就是沒踫上面。
這樣也好,讓她暫時松口氣。
下了課,莊紗正想到經濟系辦報到時,手機卻響了,她迅速接起。
「喂?」
「莊紗嗎?我是陳助教。」
「助教,怎麼了?」听到是助教的聲音,莊紗停下腳步。
「教授不舒服下午請假了,他本來要我通知你今天不能一起用餐,但我想你可以回去陪陪教授,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莊紗不疑有他,開心地笑︰「好,我馬上回去,謝謝你,助教。」
「不客氣。」
切斷電話,莊紗馬上轉個方向離開學校;另一端,陳圓柔則靜靜地不發一語,宛如一個不會動的洋女圭女圭一般。
男人的手按住了她的肩,沉聲道︰「你做得很好,我很滿意。待會兒言教授進來時,你記得要說什麼嗎?」
有了男人的允許,陳圓柔仿佛又有了生命,點了頭開始說話。
「言教授,剛剛方心茹的母親打電話過來,她希望你能去她家里一趟,因為方心茹有話想……」陳圓柔話未完,一旁的男人已經笑著離開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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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莊紗緩緩睜開眼楮,頭還有些痛,捂著頭,她赫然想起自己是在剛踏進玉璽的家門口時遭人由身後攻擊的。
此刻她是倒在沙發上,那麼攻擊她的人呢?
「醒了啊?」是男人的聲音。
莊紗猛然抬頭,發現站在她身前的是蕭上農。她想,除了他之外也不會有別人了。
「你這麼做有什麼用意?」仔細回想,她才發現從接到助教的電話開始,她就踏人他設下的陷阱了。
蕭上農笑笑地端著一只酒杯,搖晃著杯中的液體,「什麼用意?問得很好,是實驗啊!我沒跟你說過嗎?我正在做一個實驗,而你——正是我的實驗品。」
「你瘋了!」
蕭上農小酌一口咖啡色的酒液,淡淡一笑,「我怎麼可能瘋了,莊紗,我說過了,我只是在做一個小小的實驗,實驗一對男女在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是否會決裂?」
經他一提起,汪紗才想起言玉璽,「你把他怎麼了?」
「‘你說呢?我能把他怎麼了?」蕭上農噙著冰冷的笑意,「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我們來猜猜看,他對一個別的男人踫過的女人會不會有興趣?」
莊紗心底一寒,看準了玄關的方向!起身就跑,但仍遲了一步,蕭上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想去哪兒呢?」他側眼一睨,露出攫住獵物的欣喜。
「放手!我——」頭忽然一陣暈眩,莊紗才知道自己被下了藥。
「算算時間,是該發作了,是不是覺得頭很暈啊?」他手一松,莊紗緩緩倒在地上,無力再逃月兌。
「你——」莊紗拖著沉重的身體仍想逃離。
蕭上農扯下領帶蹲,勾起她的下顎,「我怎麼了?你以為我喜歡踫你嗎?那是逼不得己的,莊紗,我早就勸你退出的,誰教你不听話。」
「我不會……離開他的……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死罷了,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他的,就算今世不成……來世我也會尋到他……你怎麼做都是沒用的!」莊紗斷斷續續他說著,她的頭雖暈,卻不至于不省人事,是蕭上農希望她親眼看著自己被侵犯才不下重藥吧!
「是‘你’親手殺死‘她’的,是‘你’親手殺死我姐姐的——雲敞之。我恨‘她’原諒了‘你’,更恨‘你’與秦皇毀了我的家,我不會原諒你們的,永遠都不——」蕭上農臉上有著與女圭女圭臉不符的猙獰。
「你想……殺我?」
「呵!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只想讓你生不如死,然後再來就是秦皇。曉得嗎?他也轉世了。」恐怖撤下,他又換上一個無害的笑容。
秦皇也轉世了?
「莊紗,你的聲音太弱了,那只會使男人更有征服欲。」
蕭上農俯,扯開莊紗的衣服。
莊紗不哭不鬧,雙眸直瞪著蕭上農的一舉一動,「如果讓你得逞,他還要我的話,你會不會繼續拆散我們?」她在意的永遠都是他,而不是自己。
蕭上農微蹩眉,停止動作。
「你以為他還會要你?」
「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淺保」莊紗的頭不暈了,只剩體無法動彈。她不哭不鬧,雙眸直瞪著蕭上農的一舉一動。
蕭上農微蹙眉,停止動作。
砰地一聲,大門開了,言玉璽跌跌撞撞地進來,他的臉色蒼白,還在喘著氣。
「住手——」
他的身體倚在玄關前,左手手臂上滿是怵目驚心的鮮紅。
「我不準、不準你踫她——你要是敢傷害她,我會殺了你——听到了沒?蕭上農,我不準你傷害她!」他的聲音又急又氣。
言玉璽的手上、衣服上都是紅紅的一片,看得莊紗紅了眼眶,卻幫不上忙,只能看著他倒在地上。
「不要啊!」前世的記憶猶如浪潮襲來,一波一波地——前世的雲姬也是這樣在雲敞之面前死去的。
蕭上農眼神一黯,殘忍的血腥褪下了,換上溫和的表情,他走近言玉璽,彎檢視他的脈搏。
「真傻,竟然為了來救你不惜傷害自己。」
「叫救護車!上農,我拜托你,他是你的‘姐姐’啊,救救他吧!」莊紗哭喊道,她全身都動不了,只好乞求蕭上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