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麼事?」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你的‘未婚妻’嗎?」她怯怯地問。
明明就是嫉妒,她偏偏說不出口,他的外表讓眾多女人趨之若鴛,即使知道他們的婚約是假的,是一種權宜,她仍會怕,畢竟常听見他贊美未婚妻的種種優點,她很想見見她。
「最近不行,醒初出差去了,可能要等一陣子,怎麼,你很急?」在他解釋過與蕭醒初的關系後,莊紗就常吵著要見她。
莊紗听了!雙手拼命搖著,「當然不急……只是……只是我……」她能說她嫉妒嗎?呢,最好還是省了,免得讓他笑死。
雙眉揚了揚,言玉璽怎會不知小女生的心態,他是想顧全她的面子,但又忍不住地拆她的台。
「只是有一點點嫉妒對吧?」
莊紗唇一噘,眉一蹙,十分不甘心,「你好討厭,那是人家的心事啊!你怎麼……」見她嬌嗅的模樣,言玉璽朗笑不止。
「你笑我!」一見他笑,莊紗更覺得難堪,小小的臉蛋紅通通的。
言玉璽長臂一伸,將她的身軀摟入懷,親昵地在她耳畔邊磨蹭,「那是我幸福的笑聲,我喜歡看我愛的女人為我嫉妒的樣子,那會讓我覺得相當有面子。」
莊紗在言玉璽的懷里顯得有些局促,「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老說什麼面子、面子的,不覺得很無聊嗎?」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好歹你以前也是個男人,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才對啊!」他禁不住調侃她,喜歡看她臉紅不知所措的窘樣。
壓紗頭更低了,「討厭,你不是說不要提以前嗎?怎麼老是拿這個來接我,糗我很好玩嗎?」最後她索性離開言玉璽半步之道,雙手擦腰,氣得直瞪眼。
誰知,言玉璽笑得更狂妄,根本不在乎自己身在何處。
「別笑了。」莊紗急忙想掩住他的口,怎料反被他擒祝「你說得對極了,糗你真的很有趣哪!這可是我的專屬權,不準你讓別人糗。」他嬉皮笑臉地緊緊抓住莊紗,讓她動彈不得。
莊紗嘟著小嘴,想抗議,卻教他堵住了嘴。
一會兒,言玉璽不舍地放開莊紗,「最愛你這樣子了,我的莊紗。」
「霸道!」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形容詞了。
言玉璽突然盯著莊紗不語,莊紗隨即問怎麼了,卻瞧他笑得開懷。
「怎麼一直笑啊?」她仍不懂。
言玉璽拼命忍住不要笑岔了氣,好不容易才整整情緒說︰「說真的,一個堂堂大將軍如今卻變成這麼一個小女人樣,我想秦王要是看見你,一定不敢用的,哈哈……」他邊說邊舉步跑開,以免被打。
莊紗听了,一個跺腳連忙追上,「言、玉、璽,你好過分!」她真的氣炸了,也不想想她是為了誰而這麼犧牲形象。
一陣吵鬧聲後,聲音沒了,只見兩人又難分難舍。
這樣的景象完全看進躲在柱子後的兩人眼底,她們兩人從頭到尾都不敢吭聲。
「光月。」朱惠鈴眼不敢閉地直拉著梁光月的衣服,她想由她口中證實她剛剛所看到的是真的。
梁光月又推了推眼鏡,這是她從剛剛到現在所推的第十次了,由此可見她有多擔心,不過事實證明,他們是幸福的,那麼她也放心了。
「我們沒看錯吧?」朱惠鈴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原以為清心寡欲的莊紗也許會遁人佛門,長伴青燈,沒想到最早開竅的竟是那小道姑,著實讓人跌破眼鏡,幸好她不戴眼鏡上課。
「我的眼鏡剛換,但不保證你沒看錯。」梁光月冷冷澆她一盆水。
丙然,他們兩人真的在一起了,梁光月微微嘆氣。一個是教授,一個是學生,基本上這樣的組合是許多少女的夢想,但卻是學校的夢魔,他們那些老得可以當古董的死古板是怎麼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戀情的,所以她十分擔心。
「啊!第十一次,光月,你又推眼鏡了,我看你最好再去換一副眼鏡。」朱惠鈴如是說。
梁光月白眼一翻,沒好氣道︰「那也是你害的。」
「為什麼是我?」她不解,追著問。
「因為你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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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打斷正在看電視的言玉璽,他以為是莊紗,開了門。
「你又來做什麼?」
是方心茹,他對她的死纏爛打厭煩極了。
「我來談分手,教授。」方心茹聲音冷冷的,完全沒有早上的悲哀。
言玉璽眉一皺,十分不悅,「有必要在晚上談嗎?早上不就說好了?」既然是要談分手,他的口氣稍稍和緩了些,也許是讓莊紗磨久了,連人也多些溫柔。
見言玉璽背對自己,方心茹由身後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刀鋒朝著他。
「教授,為什麼不能愛我?」
又來了!他轉身。
「煩不煩……」見方心茹握刀子的手隱隱發抖,他唇一勾,嘲笑道︰「怎麼?得不到就要毀了我?」
他就這麼杵在原地,表情不帶溫度地睨著方心茹顫抖的身子。
「教授,為什麼不能愛我?難道你只是想跟我玩玩?」方心茹又問。
言玉璽下巴一抬,眼神不屑,「你現在才明白嗎?以前不就清清楚楚地告訴過你,玩不起就別惹上我,是你自己要跳人火坑的,我可沒拉著你進來。」
方心茹雙手同時捂住耳朵不听,「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不听,不合自己意就可以不听嗎?那是你編織出來的夢,真實的世界是很殘酷的,活到這麼大,你都沒警覺?」不顧她的反應,言玉璽繼續刺激她。
「為什麼要傷害我?我愛你啊!」方心茹緩緩退後幾步。
「說愛就可以愛嗎?我也說了,我根本就不愛你,如果你想殺我來報復,可以,我就站在這里等你,不過我得告訴你,即使我死了也絕不會愛你。」除了莊紗,他對任何人都是殘忍無情。
「不要再過來了……」方心茹將銳利的刀鋒指著言玉璽。
言玉璽冷笑,「敢進來就要拿出勇氣,否則只會讓我瞧不起你!你不是說愛我嗎?拿出證明啊!」
冷不防地,言玉璽抓住方心茹的手。
「不要踫我!」她哭著喊。
「不要什麼?又不是要你死,你不是想我死嗎?來,就在這里,用力刺進來——」他出聲鼓勵,還來不及讓方心茹縮手,他就抓住她持刀的手,狠狠刺進自己的肚子里。
方心茹嚇得松了手,「不——」
溫熱的血液順著力流出來,言玉璽感覺得到,「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滿意嗎?滿意的話還不快走——難不成你真想吃上官司?」
方心茹聞言,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步步往後退,轉過身恰好和剛走進來的莊紗照上面。方心茹一慌。推開莊紗就直奔電梯,還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的莊紗在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言玉璽後,驚呼了聲,立刻扶起他。
「怎麼回事?」
「那是我……的錯誤,就該由我負責,如今已經解決了。」他苦笑,勉強撐開眼皮。
莊紗趕緊叫救護車,之後又回到言玉璽的身旁。
「把指紋擦掉,我和她從今以後……不再有牽連了。」他困難地吞口水。
「那我呢?你難道都沒有考慮過我,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嗎?」莊紗氣惱的咬破了下唇,她好氣他傷害自己,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他啊!
言玉璽的手輕輕拭去她啪上的血,「不要……我說過不要的……」莊紗頭低垂,閉目喊道︰「為什麼要我再嘗一次失去你的恐懼呢,我已經夠孤獨了……」他的指頭是那麼冰冷,讓她害怕的握祝「你會原諒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