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蕎……」陸官雍冰冷的唇輕輕柔柔地吻上柳沐蕎,第一次吻她,他不敢太激烈,以免嚇壞了她。
淺吻轉成深刻激烈的熱吻,陸官雍迷戀她的一切,漸漸無法由自拔了。他的手伸進了柳沐蕎的團衫里,扯開了腰帶,月兌下她的薄衫,將她放置床上,他的身體覆上了她,唇辦移至豐胸,輕輕的舌忝舐,像是在品嘗人間美味一般地謹慎。
「沐蕎……」他的身體和感官都在訴說著他想要得到柳沐蕎,心情的緊繃使得他的動作更加急切,順勢月兌掉了她的主腰,露出白膂圓潤的豐腴,舌頭小心地膜拜著,「沐蕎——你真美——」
柳沐蕎被陸官雍一攪和,心波蕩漾,她幾乎無法自主了,雙手摟上他的脖子,回應著他。
「沐蕎!嫁給我吧?」趁她迷亂之際,陸官雍又問了她。
嫁——那一字使柳沐蕎由迷惘之際清醒過來,她隨便抓了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咬著下唇,氣憤自己的隨便。
「沐蕎?」
「陸公子,剛才是沐蕎失態了,請公子回去吧!」冷冷地下逐客令。
「沐蕎,我為我所做的事抱歉,我太沖動了些,但,你不是喜歡著我嗎?」陸官雍雖對自己的行為抱歉,卻不懂為何她的說法前後不一致。
柳沐蕎穿好衣服,起身走至個邊,看著皎潔的明月,心中無限感慨,深深嘆口氣。
「陸公子,我與姐姐年底便會離開泉州了,之後也許不會再回來,我們注定無緣,所以請你不要再提起這事了。」
「為何你非走不可?」
柳沐蕎緊握雙拳,背著陸官雍不說話。
陸官雍扳過她的身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緊張地詢問。
她忽而一笑,帶著天真和疑問,「我听不懂你說的。要離開是姐姐的決定,她說我仍會彼此憎恨,因為我們的身份背景不同,總有一天會互相殘殺。」
陸官雍听了,沮喪地放下手,聲音低啞地問︰「難道你不曾問過為什麼嗎?」
「你曉得實情?」柳沐蕎抓著他欲收回的手。
被這麼一問,陸官雍的內心拚命掙扎著,他不願騙她,但又說不出實情,他已有瞞她一輩子的打算了。
「你曉得嗎,陸公子?」她又問。
「這是你的家務事,我怎會知道?」
「但姐姐要我別接近姓陸的人,你也是其中一人。」
陸官雍尷尬地一抿唇,表情顯得僵硬,「那只是個巧合。沐蕎,別走!」
「陸公子,我們還是……」
「沐蕎,喊我官雍,我想听听你喊我官雍,好嗎?」
柳沐蕎回避了陸官雍的眼神,搖了搖頭,伸手打開窗戶,「陸公子,你的心意,沐蕎只能心領,絕不違背姐姐的意思是我做的承諾,你不會要我自毀信諾吧?」
「沐蕎,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也沒?」
「陸公子,你是除了師父以外我第二個喜歡的男人。」柳沐蕎的表情十分認真。
「不一樣,別拿我與你的師父做比較,我對你的感情和他對你的不一樣。」
「一樣的,我對你們一視同仁。陸公子,請回吧!」
陸官雍不再說什麼了,臨走前,他的眼眸依然深深地瞅住柳沐蕎的容顏!舍不得離開。
柳沐蕎幽幽地開口︰「只可借你姓陸,否則我們應該會在一起的。」
明月皎皎,柳沐蕎的一席話刺痛了陸官雍的心。
第四章
月影黝幽,狂風卷起地上的砂石,刺得人睜不開眼。一抹黑色的身影已站立在屋頂上多時,這次他的對象是眼前的那一幢大房子,屋里的主人正是泉州的趙知縣。
二更剛過,只見趙府由柴房開始竄出火苗,不一會兒,整個柴房全著了火,數十人連忙汲水救火,睡在主房的趙知縣也披著外衣沖了出來。
夜火笑了笑,縱身跳入趙府,迅速潛進書房內,半晌,他輕輕地離開,並沒帶走半樣寶物,只拿走一樣對趙知縣來說最重要的官印。
離開趙府,他來到一個小破屋外,將官印藏起來後,又悄然離開。途中,又遇上棘手的人物——陸官雍。夜火由他身上散發的感覺來看——他深知自己這次是難逃了,陸官雍這次是不會再輕易放過他。
「這是我們第二次巧遇了,陸公子。」夜火依然保持了一貫的氣定神閑。
「原來你還知道我的名字,那你應該曉得這次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陸官雍氣勢非凡,夜火的行徑困擾了他弟弟許久,這次非拿下他就範不可。
「看來,陸公子仍是不認同夜火的觀點,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是真的沒什麼可談的,動手吧!陸官雍!」夜火此話一出,手中的飛鏢跟著射出。
陸官雍一個側身躲掉,立即拔出他腰間的軟劍,「夜火,如果你肯自首,我相信布政使會對你從輕發落才對。」
「陸公子,別說著連你自己都不信的話!當我是三歲孩童啊?像我這樣的盜賊會有如此優厚的處置?別笑壞我了,還是一決生死比較適合我。」語畢,也再度向陸官雍發箭。
陸官雍用劍一一擋住,「你這樣的人才如果步上正途,對百姓來說才算是件好事。」
「我夜火天生不適合官途,你還是放棄對我說教,專心和我對打吧!」
知道勸說不動,陸官雍專心和他對打,幾十招過後,他察覺不能小看夜火的功夫,不過他的身手也不是白練的,對付夜火尚多余,所以要抓夜火並非難事,只是他也明白自己剛剛的一席話是說來騙人,憑夜火這樣有智慧的人,基于愛才的心理,他實在不願將他交給官府,一旦他落了網一定是死路一條,容不得有人求情。
幾十招過手後,夜火深知自己無法勝陸官雍,便想再虛晃幾招乘機逃月兌,可惜這次陸官雍早有萬全準備,夜火一個不小心,竟讓他劃傷自己的小腿,捂住傷口,他蹲了下來。
陸官雍將劍鋒指著夜火的喉嚨,「拿下面罩,我要看看你是誰。」
「我沒力氣了,你自己過來拿下。」夜火喘了口氣,聲音沙啞地說。
無可奈何,陸官雍將劍平舉,彎了身,正當他要取下夜火的面罩時,忽然他手臂上的衣服著了火,他下意識地收回劍,夜火乘機跳到屋頂上。
「夜火!」他大喊,氣自己竟讓他有了機會。
「陸官雍,你的善良便是你的致命傷,下次再遇見我時,最好能一劍讓我斃命,否則死的就是你了,哈哈哈!」黑色身影隨著笑聲瞬間消失在夜空下。
「該死。」第二次錯失抓住夜火的機會,陸官雍憤恨地想,還有第三次機會嗎?他還能再遇上夜火嗎?
※※※
柳沐蕎倚著二樓的欄桿,望著一樓的景象,今晚由宋齡元奏琴,捧場的客人自然不少,只是座無虛席還是頭一次,況且參雜其中還有縣府的人,看來他們是有心要抓夜火了。
「宋小姐,你在瞧什麼?」如蕙瑞著盤子走近宋沐蕎。
「你不覺得樓下的人多了些?」
如蕙探了探頭,「還好吧!那是齡元姐姐琴技一流,才能吸引住這麼多人。」
「真的是這樣?」柳沐蕎的聲音中有著相當大的疑惑。
「怎麼了,你認為有異,」
「沒有是最好了。」
「那你今晚還下不下去?」如蕙總愛看宋沐蕎化身男子解救宋齡元的那一幕!那模樣說有多神氣就有多神氣。
「不了,今晚用不著我。」樓下這麼多官差,她相信沒人敢動宋齡元才是。
「也對,杜公子也在樓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宋小姐你今晚可以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