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湛蓉犧牲,她是最無辜的,我已經娶了她,你走吧。」他狠下心,要把一切做個了結。
「是你說要把我接過來照顧我的!」
「你誤會了,那是湛蓉的意思,我只是尊重她的決定。」
「你、你明明還愛我……別想否認,我知道你還留著我的東西。」
「我沒有要留,足湛蓉阻止我丟棄。」
他猛然發現,如潔的事對湛蓉的傷害原來這麼大……只是,她還是不斷在為他設想,最後甚至選擇黯然離開!
不!他不要她的離開!
「我不相信!你是愛我的——你是我的——」如潔受不了打擊,拚命抱著他不放。
「都過去了,你要接受這個事實。」嚴燁殘酷的拒絕她。
「你怎麼可以變心?當年我們在美國,你不是說過你愛我,是因為我的腿嗎?是因為我殘廢了嗎?」如潔痛哭流涕,根本不能接受他的拋棄。
她哭得傷心,嚴燁還是無動于衷。
此刻任何人的眼淚都動搖不了他,只要一想起湛蓉的委屈,他的心比刀割都還痛上千百倍!
「嚴燁,我沒想到你這麼絕情!」她指控他的無情。
「我不能傷害我的妻子。」他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今後只愛耿湛蓉一個人。
「那我呢?你就忍心傷害我?別忘了,她才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
「你錯了,我跟你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是你先放棄的。」
「你胡說!」如潔奮力大喊。她還是愛著他,怎麼可能放棄?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傷了你。」嚴燁遲疑的開口。「那天你跟那男人在門口說的話,我全听見了,我也認出他就是你三年前偷腥的對象,我不怪你背叛我,畢竟我們沒有過承諾。」
「你、你全知道了?那你……」如潔驚駭莫名,退了一大步。
他知道她背叛過他?他知道了後,竟然還能用這種不在乎的口吻對她說?
天啊……他真的不愛她了……他當年的離開原來不是她以為的賭氣,他真的是決心要和她分手!
「已經發生的事,我不能當作沒發生過,就如同我對湛蓉,我已經娶了她,就絕不會辜負她,更何況我愛她。」對于感情,他忠于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是因為我背叛了你,所以你才選她?」所以她輸了,什麼都輸光了!
嚴燁搖頭,沒再開口。事實上,解釋也是多余的,他跟湛蓉所經歷過的一切,旁人根本無法體會。
「嚴燁,我恨你!早知道我就不來找你!」被說出事實,如潔滿臉的難堪,她悲憤交加,嗚咽一聲,拖著拐杖奮力奔出去,沒有臉再待下來。
她在走道撞上了人,只是憤怒瞪眼,連道歉都沒說就走。
「唉唷!」姜媽吃痛的壓住肩胛骨,想到更重要的事情,她疾步往書房走去。
「少爺!少爺!少女乃女乃出事了——」
「你說什麼?」嚴燁沖了出來,在走道攔下她。
「剛剛的新聞啊……少女乃女乃要開記者會,她說要跟警方自首……什麼什麼設計稿的……」姜媽嚇得語焉不詳。
嚴燁雙拳緊握,他大致上听懂了。
她要自首!她要一個人把過失攬下來!她要幫他和嚴鏜月兌罪!
她怎麼這麼傻?以他的能耐,他哪可能眼睜睜看著嚴鏜被告而不反擊!
「怎麼辦?怎麼辦?少女乃女乃不能坐牢啊!她身體這麼差,還有肚子里的孩子——」
「什麼肚子里的孩子?」嚴燁沒等她把話說完,整個人完全傻愣住。
到了這個地步,姜媽也不想再隱瞞。
「少爺,其實少女乃女乃懷孕了,可是那天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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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涌現,嚴鏜珠寶集團現任的總裁夫人,正出面理清一樁商業法案。
「整件事是我個人的過失,那批展示珠寶是我一時大意出了差錯,與嚴鏜無任何關系。」耿湛蓉一臉鎮定的說著。
「嚴夫人,這麼說那批展示珠寶真是你設計的了?」
「是的,但僅以我個人的名義。我很遺憾,造成他們雙方的誤解,在此我也鄭重聲明,我願意負起所有法律責任。」
此話一出,所有媒體全愕然,這分明表示她寧可坐牢,也要力挺嚴鏜。
「請問,嚴總裁知道這件事嗎?」
「這並不重要,因為他也是受害者。」湛蓉準備拿出離婚協議書。「事實上我跟他——」
「相信由我來說明,會更令各位滿意。」一道男聲突然沉穩插入。
「嚴總裁!嚴總裁出現了——」媒體驚嚷。
湛蓉錯愕抬首,看著迎面走來的高大男子。
嚴燁凝覷著她,走到她身旁,看見她手上拿著的東西,他凌厲的眯眼,伸手將之壓下。
她用力想抽出,他彎腰與她對望。
「不準你再開口。」在他坐下前,他不得不嚴肅的恫嚇她。
不待媒體發問,他逕自拿起麥克風,這個關鍵性的舉動叫在場所有人屏息以待。
「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嚴鏜才是整個案件的重大受害者。」
是嗎?眾人質疑,只見他穩健的應對,一一回答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想各位應該很清楚,連玉珩依舊是我旗下的子公司,嚴立萬等人不過是執行董事。」
這時,趙弘毅及時趕來,遞出一袋東西給他。
「這袋資料足以證明我的立場。」
他翻出股權證明書、委任經理人聲明書,以及遺產棄讓切結書。
「如各位所見,嚴立萬等人的確是以放棄遺產為交換條件,得到我所授與的委任書。」所以他僅是單純的負責人而已。
他攤出袋里的最後一項文件——連玉珩的財務報表。
「我必須痛心的指出,嚴立萬等人不僅制造這次的偽善風波,造成嚴鏜形象受損,且還虧空公款。針對這幾點,在此我以嚴鏜負責人的身分,正式提出告訴、要求賠償,並撤銷其任職委托。」
情勢逆轉,嚴燁當場反被告為原告。
整個記者會沸沸揚揚,當下又是一個引人爭論的話題,不過還是有人把焦點拉了回來。
「嚴總裁,梢早之前嚴夫人一人承擔下珠寶事件的過失,針對這點,你可否作個詳細解說?」
「當然。」他正要說這件事。「沒錯,作品是我妻子設計的,對于此事,她顯得內疚,因為……設計稿被偷了。」
什麼?什麼?這件案子居然還有內幕?
「嚴燁!」湛蓉低喊。他為什麼要說出來?他明明答應過她的!
她激動得握拳,他大掌覆蓋上去,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嚴總裁,那名小偷是誰?」案外案,八卦!八卦啊!
嚴燁斂容,忽然疾言厲色的看向所有人。「何不去問警察?我和我妻子可是整件事的受害人。」
他推得一干二淨,耳邊同時听見松了一口氣的喘息聲。
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他轉頭看著他的妻子,半刻也等不下去了。
「就到此為止,謝謝各位的關心,接下來由我的律師來作詳細說明,容我們失陪!」不理會眾人的呼喊,他拉起耿湛蓉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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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來得及阻止她做傻事!
車停在路邊,嚴燁失去等待的耐心,扳過她明顯消瘦的身子,劈頭就是一句低喝︰「你瘋了?」
罷剛的冷靜全是他佯裝出來的,天知道她愚蠢的行為,嚇出他一身冷汗。
「我……」不敢解釋。
湛蓉比他還害怕,她不知道他可以處理得這麼好,一心只想著要幫他,沒想到差點給他添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