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動物醫院要開張時,幾個朋友起哄叫我用‘大雄’來當醫院的名字,甚至還直接訂作了‘大雄動物醫院’的招牌送我,那時我對醫院名稱也沒有什麼想法,而這個名字既簡單又好記,所以就將就著用嘍!」
「呵呵,的確是很好記。」
回想起當初她本以為他開的是一間大醫院,結果卻發現竟然只是一間「大雄動物醫院」時的情景,顏洛洛忍不住笑了。
望著她美麗的笑顏,豫劭杰的心情有點復雜。
能夠博她一笑當然很好,但是當逗她發笑的原因是他的糗事時,他實在很難高興得起來。
「你……一定覺得我很遜吧?」他嘆息地問。
「為什麼?」顏洛洛斂起了笑容,疑惑地望著他。
「因為我不但被搏美狗咬、從馬背上摔下來,而且還有個愚蠢的綽號。」豫劭杰一臉無奈地說。
唉,在她的面前,他還真是一點男子氣概也投有。
他不禁要壞疑老天爺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對?要不然為什麼每次在心儀女孩的面前,他總會表現出最遜的那一面?
見他的情緒有些低落,顏洛洛沖口說道︰「才不會呢!你一點也不遜!在我的心中,你是最英勇的男人!」
豫劭杰一怔,有些詫異地望著她。
顏洛洛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月兌口說出這樣的話,兩朵紅雲驀然飛上她的雙頰,在他驚訝的目光下,一顆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她結結巴巴地解釋。「呃……那、那是因為……因為你會保護我啊!那天我以前的主管帶狗來找碴時,你只是就挺身而出保護我嗎?」
就算他運動神經不好,就算他有著可笑的綽號,但她還是喜熾他!因為他的溫柔與體貼,早已打動了她的心。
豫劭杰的目光一柔,纏綿的情意在心底滋長蔓延,像她這麼善良又可愛的女人,實在很難不對她心動。
凝望著她美麗的容顏,豫劭杰的眼底驀然浮現一抹堅決的光芒。
他決定了!雖然他並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典範,但他決定還是要放手一搏,試著追求她!
要在茫茫人湍之中遇到一個真正令自己心動的對象,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既然他幸運地遇見了她,而她也在一場誤會之下來到動物醫院當他的助理,那他就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就算最後可能會失敗,但是至少他曾經努力過,將來心中也不會留下無限的後悔與遺憾。
就在豫劭杰打算要向顏洛洛告白的時候,顏洛洛也下定決心要拋開原有的顧忌與煩惱。
她不希望自己的幸福之路被當初的一句話給阻礙了,就算會被他認為是個善變的女人,她也要大膽地說出自己的心意。
「你——」
「我——」
他們同時開口,也同時頓住。
「你先說吧!」
豫劭杰有風度地將優先發言權讓給顏洛洛,而就在顏洛洛正要鼓起勇氣表白的時候,兩名馬場的工作人員突然門也沒敲就闖了進來。
「豫醫生,你好點沒有?」
豫劭杰和顏洛洛互望一眼,心中皆覺得有些可惜,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說出心意的,結果難得的好氣氛卻突然被破壞了。
「豫醫生,你要不要緊呀?」工作人員關心地問。
「我沒事,謝謝你們的關心。」
「真的嗎?那為什麼你躺在床上?我還以為你傷得很重呢!」
「我只是腳有點扭傷,稍微躺著休息一下而已,我們等會兒就要回去了。」
「那需不需要我弄一台輪椅推你出去?」工作人員好心地詢問。
輪椅?!豫劭杰錯愕地挑起濃眉,簡直是哭笑不得。
「不用了,我的傷真的沒那麼嚴重,而且我扭到的是左腳,就算要開車也還不成問題。」
罷才他們先是將他扛上擔架,現在又想將他送上輪然,豫劭杰實在很怕再繼續待下去,這兩個熱清過度的工作人員不知道又會弄什麼離譜的東西來,所以決定還是趕緊離開得好。
「我已經休息夠了,洛洛,我們走吧!」
「喔,好。」顏洛洛扶著他,兩人相偕離開醫務室。
由于顏洛洛一直對豫助杰的受傷自責不,所以隔天一上班,燃不管什麼事都搶著做,甚至還克服心理障礙,親自照料那只一臉凶惡樣的「黑寶」。
「洛洛,你不必做得這麼辛苦,我的傷一點也不礙事,我的腳也早已經不痛了。」豫劭杰說道。
他的腳踝根本只是輕微的扭傷而已,經過昨天一整晚的休息,現在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
「不行!」顏洛洛可是堅持得很。「醫生不是交代你必須多休息才行嗎?你就在小房間里好好的休息,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
她不分由說地將豫劭杰推進小房間里,非要他在沙發床上躺著休息不可。
將他「安頓」好之後,顏洛洛開始了一整天的「勞動服務」。
禮拜一動物醫院里的事情特多,她先是將所有的貓籠、狗籠清掃三淨,接著又替每一只貓狗洗澡。
平時沒有什麼運動習慣的她,一整天下來體力迅速地消耗殆盡,還撐不到下班時間,她就已全身筋骨酸痛,直到所有的工作告一個段落,她整個人也累得快虛月兌了。
「呼——」她趴在櫃台上長吁了一口氣,原本只想稍微休息一下的,但是眼皮卻愈來愈沉重,一閉上之後就仿佛被強力膠黏住,完全沒力氣再睜開了。
餅了一會兒,豫劭杰從小房間里走出來,原本是想倒杯水來喝,卻意外發用了櫃台邊的睡美人。
「洛洛?洛洛?」
他輕喚了幾聲,顏洛洛都沒有半有反應,見她累成這個樣子,他的眼底盈滿了憐惜。
「唉,真是的,一個人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不累慘才怪。」他心疼地嘆了口氣,將她抱到小房間的沙發床上。
他月兌上的外套,輕柔而細心地替她蓋上,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睫輕微地扇動了一下,更沒有發現她早已經醒了。
其實當他在櫃台邊輕聲叫喚的時候,顏洛洛就已經醒了,只是她覺得自己累到睡著實在有點丟臉,干脆就繼續裝睡,沒想到他竟會將她抱到沙發床上來。
現在她該怎麼辦?是要繼續裝下去,還是要假裝醒來?
就在顏洛洛仍猶豫之時,額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溫軟的觸感,驚得她差點當場睜開雙眼。
那柔軟溫熱的感覺是……是親吻嗎?
驚疑不定間,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來到她的紅唇,與她的唇片相貼。
他真的在吻她!顏洛洛的心頓時有如擂鼓,咚咚、咚咚地愈跳愈快、愈跳愈劇烈。
他為什麼會吻她?他怎麼會想吻她?
顏洛洛的腦中浮現一個又一個的問號,但是在他熾熱氣息的包圍下,她根本就沒法子好好思考。
他溫熱的唇片在她柔女敕的唇上留連了好一會兒,正要退開之際,顏洛洛想也不想地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頸項,同時睜開了雙眼。
豫劭杰錯愕地望著她那雙不帶半分睡意的眼眸,俊臉微紅,有種做壞事被當場逮到的困窘。
「呃……你……,你醒了?」
他那一瞼心虛的表情,令顏洛洛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當初她隨口問起他怎麼會比她晚一天才感冒,他那時不自在的表情和現在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他之所以會感冒,根本不是因為那一場滂論大雨,而是被她傳染了?
「你前幾天為什麼會感冒?」她忍不住問道。
「嗄?」豫劭杰嚇了一大跳,本以為她會質問他為什麼偷吻她,沒想到她會問起他感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