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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龍 第5頁

作者︰淺草茉莉

曲奴兒搖著首,任恐懼的淚水滾滾而下,寧死也不屈。

「你真不從?!」贏政大怒,豁然起身。

「大王,請賜死奴才!」他立即伏地要求。

「想死也得先伺候過寡人再死!」一把抓起那過于嬌小的身子,將之丟上床榻,人也蠻橫的覆了上去。沒有人可以拒絕他,更何況還是一個閹人,他決定佔有過後,」立即處死這膽敢冒犯他的奴才!

他強吻上那冰冷的唇瓣,發現滋味竟相當美妙,這奴才有著曼妙的口感,越是激烈的親吻,他越是驚奇,膠黏在唇間的激情,正熊熊燃燒著他的身軀,只不過一個吻,竟激起他排山倒海的,他覺得不能理解,更加縱情的闔上眼,吻得極度狂野,他從沒對誰這般熱烈過,而這閱人竟然激發了他身體的熱源……

曲奴兒慌亂的掙扎著,雙眼布滿驚懼,但怎麼也推不開如山的身軀,他絕對不願意受辱,猛地用上全身的力量,使勁推開壓在身上的軀體。

正陶醉于他口中甜蜜的一贏政愕然驚醒,望進他驚恐的眸子,怔了半晌……這奴才真的不願意伺候他?!

為什麼?他是至高無上的王不是嗎?他為何拒絕?

「你若服從寡人,寡人答應會恩澤你的家人,給予一世的榮華富貴,這樣你也不願意?」原本的怒氣已被他眼中的抵抗給打散,于是他改以利誘。

「奴才天生賤命,受不了寵,家中的人也都不在了,沒有人是需要大王恩澤的。」曲奴兒搖著首說,雙手仍緊護衣襟,不願多露半寸雪肌。

贏政聞言,臉色鐵青。「那你告訴寡人,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吻過他後,他發現自己竟不想對他用蠻力,希望這奴才能心甘情願的獻上自己。

「不,不管大王如何做,奴才都不會願意的。」將自己縮往床角,曲奴兒咚嗦的身子宛如隨時會昏厥。

聞言,贏政的怒氣又起,忍著火焰般燃燒的身子,考慮著該不該再任這奴才張狂下去。就算他不願意,他也想霸王硬上弓,沒有人可以反抗他這秦國之王!

伸過長臂,他重新再將嬌小的人拉回身下,這回,不管這奴才願不願意,他都要嘗盡這奴才的全身!

曲奴兒驚惶失措,倘若早知會有這般屈辱的事情發生,他情願早些時候就讓群臣咒死在大殿之上了。「大王,住手!」他忍不住哭喊而出。

「大膽奴才,敢命令寡人住手,等寡人要了你之後,第一時間即會殺了你這放肆的奴才!」贏政伸出大掌就要再次撕開他的前襟。

「大王,有緊急軍報!」忽然,殿外傳來一聲焦急的稟報聲,是常貴。

已經扼住曲奴兒手腕的長臂頓了一下。「什麼樣的緊急軍報?」贏政臉龐倏地拉下,前方戰報是他極為重視的消息,登時身上的消減泰半。

「蒙恬將軍已在大殿恭候大王,大將軍要親自稟報軍情。」常貴回答。

他派蒙恬去攻打楚國,莫非是戰況有異,才會深夜撇下大軍趕回面見?

贏政看了床榻上蜷縮顫栗的人一眼,心下雖有不甘,但眼前戰報才是他最關切的,遂拂袖起身,匆匆下榻往前殿而去,殿外一群隨侍的宮人立即跟上。

只是匆匆行至殿門口,他忽又轉回身,一票宮人差點頓不住腳,互撞一地,驚愕之余趕緊穩下腳步,並且退開一條路讓他走回。

只見贏政筆直的往床榻而去,立于榻前,瞪著那簌簌發抖,滿臉淚痕的人道︰「今日寡人就放過你,明日……」

「明日奴才已是尸首一具!」一股憤怒油然而生,不再害怕,曲奴兒驀地淒怒迎視。

好啊,這奴才已敢怒視他了,有意思!「寡人不怕威脅的,這你應該知道。」

「奴才不是威脅,是真的想死!」

「你!」他該下詔了卻這奴才的心願的!

可明明已是怒火中燒,要這奴才小命的詔令卻怎麼也下不了,這是他第一次對賜死一個人而感到猶豫掙扎。

敝了,他向來殺人如麻,才會讓眾國聞之喪膽,成了人人口中的暴君,但現下的這份躊躇到底是為了什麼?

「好,寡人可以暫時放過你,不過對你的興趣不會稍減,寡人要你時時刻刻記得這番話,最好驚恐度日,直到寡人決定對你痛下殺手的一日!」他銳冽的說出。

曲奴兒臉色登時一變,瞬問慘淡了面容。

「大王,內史騰派人報捷,咱們秦兵攻韓大勝,已俘虜了韓王安,徹底將韓國滅了!」趙高喜孜孜的驅身報捷。

「太好了!」聞訊,贏政龍心大悅。

近年來,他采取遠交近攻,分化離問的策略,發動秦滅六國之戰,如今滅了韓國,算是首捷,這怎能不讓他一掃連日來的郁悶?但歡喜不過片刻,繼而又想起那嬌弱的身軀竟敢不馴的抵抗,臉上的喜悅不禁蒙上一層陰霾。

趙高見狀,暗自心驚。大王不知為何事煩躁多日,他本以為這份捷報能讓大王笑逐顏開,哪知大王只有在乍聞捷報時露出喜悅的表情,之後就又憶郁起來,到底是何事惹得大王不痛快的?

「趙高,要內史騰將韓王安的頭砍了,首級懸吊于韓城牆上,讓趙、魏、楚、燕、齊等五國瞧瞧,我秦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寡人要他們引以為戒,再敢抗秦,一樣殺無赦!」贏政揚聲說。他這是立威,意在震懾五國早日歸降。

「是,奴才這就傳旨。」

在一團宦官近臣的簇擁下,他繼續行走于梁山宮內,畢竟是捷訊,已讓他心情稍抒,至少他的眉頭已沒早先時的深蹙了,觀看著梁山宮的團花,萬紫千紅,還頗為壯觀,倘若那小蚌子見了不知……

哼!他眉頭一擰。怎又想起那不馴之人!

臉色一沉,腳步加快,跟在身後的趙高瞧著日正當中的天色,趕上前詢問道︰「大王,已近午時,是否要奴才通知妍夫人為您備膳?」

妍夫人是魏國人,是魏國商人進貢的美女,梁山宮是她的宮所,近來她頗得大王恩寵,這里因而成了王上最常臨幸的地方。

「嗯,傳膳吧。」他甩袖往妍夫人的宮所而去,腳才跨步,便又突然頓住。「那不是左丞的車從嗎?」梁山居高,他臨高瞥見宮下有一隊輕從的車馬經過,馬車上有著官徽,隨口問向左右。

趙高刻意舉目野望了一眼。「沒錯,那正是左丞相的車從。」

「真是他的車從。」贏政一陣冷笑,再冷眼往山下一瞥。「上回見到他車從綿延,聲勢浩大,氣勢排場比寡人還要凌人,這回他倒收斂不少。」

「是啊是啊,左丞相怎敢與大王爭鋒,他識相得很,自然是收斂了。」趙高善于察言觀色、逢迎獻媚,馬上插上口說。

〔哼!這老小子消息倒靈通,知道寡人不悅他的招搖,這才……」話說到一半,贏政突然變臉。

「大王?」

「那左丞分明知道寡人在此,今日是故意驅車而過,目的就是要讓寡人親眼見到他受教收斂的模樣!」他何等精明多疑,立刻了解到今天這一幕是怎麼回事!

日前他到梁山宮,從山上望見左丞的隨從車馬眾多,甚是不悅,當下對著左右隨口微詞了幾句,想必是有人把這件事告訴了左丞。

「這……」趙高低下臉來,不敢應對。

「宮中一定有人大膽泄露了寡人的話讓他得知,他才會刻意演這麼一場讓寡人瞧,該死,是誰泄露了寡人今日的行蹤?!」贏政立即震怒。

他樹敵無數,頻頻遇刺,為人也好疑,難以親信于人,在咸陽兩百里內的兩百七十座宮觀全都用天橋、甬道相互連接,把所有美人都安置在里邊,並且全部按照所登記的位置居住,不得擅自移動,而他所到的宮闕,如有人說出去,就得判死罪,如今竟然有人膽敢泄露他的行蹤,簡直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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