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詹致罡立即掌起外套沖出會議室,留下幾名高階主管們面面相覷、驚愕不已。
第五章
詹致罡將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也不知道要去哪兒找人。
真是他媽的該死,那女人根本就不能信任,前一秒還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她絕對不會逃走,怎知下一秒……
一想到此,他就恨不得能立刻逮到她,然後將她吊起來毒打一頓。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把她的錢也拿光,讓她變不了猴戲。
待詹致罡稍微冷靜下來之後,他開始分析起她到底會搭乘哪一種交通工具離開台北……既然她那麼急著逃走,一定會選擇最快的方式——飛機。
就賭一賭了!心底打定主意後,詹致罡在前面的路口將車子一轉,便火速往松山機場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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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哦!
當關若妍手中抓著一張機要,幸運的在候機室里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下後,她才開始慶幸起自己的好運。
由于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又適逢星期日、星期一兩天的連續假期,所以整個機場幾乎是擠滿了歸鄉的人潮,從台北到高雄的機票可說是一票難求。
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讓她在候補區掙到了一張機票。
雖說,就這麼離開詹致罡,她的心情多多少少也帶點失落,不過,一想到他居然不問問她的意見,就擅自決定要她嫁給致軍,她就氣得想拿把刀將那個可惡的男人給宰了炖湯。
「致罡,其實我喜歡的人、想嫁的人是你,可是像你這種英俊多金的花心大少爺,怎麼會看上我這種平凡的女孩子呢?」
自卑的輕嘆了口氣,關若妍獨自一個人神色落寞的坐在候機室的角落里,黯自神傷。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直到擴音器傳來旅客登機的訊息時,她才站起身來,朝登機門走去。
再見了!致罡,今日一別,我想我們這輩子應該不可能會再見面了吧?她想。
不過,我有帶走你買給我的衣服和鞋子喲,這對我來說可是有著相當大的意義。
穿過了擁擠的人群,關若妍站在長長的隊伍里面,正一步步的朝著登機門移動之際,驀地,一抹陰影迅速籠罩過來,擋住她的去路。
「對不起,請排隊。」她頭也不抬的說。這人插隊也未免做得太過明目張膽了吧!她暗罵。
不過,那人似乎沒有讓開的意思。
「對不起,麻煩請……」當她慍怒的抬起頭來打算教訓人時,卻已教人給一杷拉出了隊伍外。
「是你!」她驚呼。當關若妍睜大眼楮,看清楚眼前則這個無禮的人時,差點沒軟腳。
這怎麼可能?關若妍微張著嘴巴,難以置信的愣在原地。他……不是應該在公司開會嗎?怎麼會跑到這里來,難道他會分身術不成?
在她驚訝之余,詹致罡則是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看來老天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一想到再差個幾秒鐘,她就這樣拍拍一走了之,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
他怎能讓她逃離他的身邊,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你好樣的,居然敢逃走。」他低吼,「跟我回去。」
「我……我不走。」關若妍死命的掙扎,似乎料準了詹致罡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敢輕舉妄動,「如……如果你膽敵對我動手動腳的話,我……就喊非禮。」她大膽的出言威嚇他。
「有種你就喊啊!看到時候難堪的是誰。」他根本不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硬是拉著她離開。
「你……」這男人上輩子一定是個惡霸。
情急之下,關若妍只好扯開嗓門大喊︰「非禮……哇!」沒想到她才喊了一聲,就被他給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呀!」她低呼。一張俏臉瞬間染成了一片嫣紅。
「這是你逼我的。」他完全無視于周遭投來的異樣眼光,就這麼抱著她步上了電扶梯。
天!他到底是在干什麼?怎麼他們兄弟倆全是一個德行,老喜歡做這種嚇死她不償命的舉動。他不要臉,她關若妍還要呢!
「請你放我下來好不好?我會乖乖跟你回去的,我保證。」她認栽了,所以只好選擇放低姿態,改取溫柔戰術。她真的深切體驗到跟這種「惡質」的男人硬踫硬,只會給自己找難堪。
「你最好別再給我耍花樣!否則我真的會揍人。」他低頭怒視著一臉紅透的她,撂下狠話。
「我不敢了,真的。」她一顆頭顱搖得像波浪鼓似的,頻頻保證。
「好!」詹致罡這才在機場的大廳上輕輕的將她放下。
可惡!怎麼會……連這樣也會被他逮個正著,真是毫無天理可言。
必若妍緊咬著下唇,怔怔的絞著自己的手指。到現在她還是搞不懂,詹致罡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側過頭去,偷偷瞄了他冷冰冰的面孔一眼,臉色還真不是普通的難看。看樣子,她恐怕又得重回犯人般的生活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關若妍眼尖的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家7—11,她才小聲的開口要求道︰「你可以靠邊停一下嗎?」
「你又想搞什麼鬼?」詹致罡沒好氣的吼了她一聲,這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安分一點。
「我只是想打個電話回去跟我的家人說一聲,不然他們會擔心的。」她十分委屈的說道。
罷才在機場的時候,她還興沖沖的打電話告訴家人和文琪她就要回去了,沒想到……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用這個打吧!」他拿出外套口袋里的行動電話遞給她。
想在他面前玩把戲,門都沒有。
「這……這怎麼使用?」她把玩著手上這個造型輕巧的黑色小物體,卻不知該即何下手。
她當然知道在這西元兩千年的資訊時代里,說不會用手機還真是會笑掉人家的大牙,可是,對于這種會致癌的物品,她向來是敬而遠之的。所以說,要是沒有必要的話,她絕對不會去踫這類東西。
她是真的不懂,抑或是裝作不懂?詹致罡冷瞥了她一眼。
假如這是她刻意偽裝出來的話,那麼她真可以去角逐金馬獎影後了!演技真是逼真得可以。
「先輸入區域碼,再輸入你家里的電話號碼,然後按OK就成了。」詹致罡告訴她。
她照著他所說的操作步驟,一共撥了兩通電話,一通當然是打給文琪,另外一通則是打給母親,話中的內容都是以「台北的朋友盛情難卻」為由,草草帶過。
「我知道啦!媽,我會盡快回去的……再見。」
結束了通話,詹致罡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你可真是唱作俱佳啊!說謊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難怪致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他揶揄道。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他暗忖。不過,如果她想跟他斗的話,再回去修練個幾年再來吧!
為什麼他就非得要把她想成這麼不堪呢?唉……隨便他好了,她已經不想再替自己做任何的辯白,反正他也未必听得進去,一切就等致軍養好傷回到台灣時再說吧!
她將手上的行動電話遞還給他,扭過頭怔仲的盯視著車窗外急逝掠過的景物,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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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別墅,一臉鐵青的詹致罡立刻將佣人們全都召集至大廳上,以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訓斥道︰
「你們幾個是怎麼搞的,連個人都看顧不好,等一下東西收拾收拾到書房來找我領錢我會加付三個月的資遣費。」語畢,他完全不顧眾人驚訝的反應,逕自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