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回來了,要好好的氣惱他。但看他這樣,她懂了,傷了她,最難受的是他!
蹲子,數兒抬頭看他,「你想不想抱抱我?我有法子喔。」
「不要,我只抱得到空氣跟……自己的手臂,你騙人。」
「你才是愛騙人的那個,向來都是你騙我,何時我騙你?」
宋連祈的眼神是疑惑、是渴望,但遲遲沒有應聲,不敢做決定。
今天的數兒好真實,他不想要她消失,那抱住虛無的感覺,讓心也空了。
「很簡單呀,答應我不會再騙我,還有……」她偏著頭,想起了很重要的事,「還有不能欺負我,不能說我傻說我笨,以後都听我的好了。」
他以前也時常趁人之危,這次就當是補償她,況且他的深情也教她動容,不忍心再折磨他。
「好,我答應你。」如果能換來一個真實的擁抱,他什麼都答應。
她笑了,伸手模他的臉,還有長出胡碴的下巴,看著他錯愕卻不敢動分毫的神情,她知道,她得到補償了。
宋連祈突地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將她拉到懷中,緊緊扣住她的身子,緊到像要把她融入成為自己的一部份。
「咳咳。」他抱太緊了,數兒故意咳兩下,要他力道放松點。
他像沒听到,維持一樣的動作。
「咳咳咳。」
置若罔聞,一手環緊她的腰,一手從她的發模到她的背,在背上游移,像是要確定她的真實。
「咳咳咳……」不只是抱,他的動作好像有點怪?!
厚實的掌在她背部輕拍了幾下,接著往下再往下,在她的腰際徘徊,輕輕的又再往下一點……
「我不是咳嗽,已經答應讓你抱了,你可不可——」
低啞的聲音打斷她的話,「你今天都會是真實的?」
「呃……嗯。」
「是嗎?」他忽然笑得很邪氣。「試試看好了。」
數兒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她認識的男人好像回來了。「我、我該走了……等會夢醒……我……唔……」
他的唇倏地覆蓋住她,先是帶些狂暴的吸吮,接著舌尖探入小口,找到粉女敕的小舌,緊緊交纏,更用力的汲取她的味道,引來她一聲輕吟。
她申吟的性感聲音更激起他體內的渴望,唇短暫的離開她,將她抱上床榻。
數兒睜著帶水氣的眼望著他的動作,他將兩人的衣衫慢慢剝除,溫熱的手踫觸到她時,她本來想推拒的話瞬間全鎖在喉嚨,熱氣上升,想要得更多,弓著身子忍不住想住他更貼近一些。
他放慢動作,溫柔的親吻她的每一吋皮膚,留下熱熱癢癢的觸戚,身子自然的輕顫,舌尖挑逗她胸前的突起,惹得她蹙起眉,輕輕咬了下唇,忍著申吟,悶哼一聲。
隱忍的動作更挑起男人的,手輕揉她的臀部。舒服卻又不滿足的感覺讓她更熱切的想回應,小手撫模他的胸膛、月復部……更往下,覆上他硬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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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看見身旁睡得安穩的男人,數兒有些氣悶。
早上,他的樣子好深情好可憐,現在則是好可惡,什麼想抱抱她,明明就是想把她吃了!
她側身盯著他許久,也想了許久。捏住他鼻子好,還是賞他一巴掌好?捅他眼楮好,還是踹他一腳好?
她伸手決定從頭開始,可手掌才欺近到他臉上,他便張開眼楮,當作沒看到她的動作,側過身笑看她。
「數兒,你回來了。」
打量他一會,眼神深邃,神采奕奕,精神很好的樣子。他是清醒的嗎?
「我等會就走.」
「回來就不許走了。」
「是你說的,我時而來,時而走,你夢中來,夢散走。」
頗含深意的看她一眼,無預警的,不管她驚呼一聲,將她的身子抱滿懷,貼在他的胸膛上。
數兒羞紅了臉,「你做什麼?」
「現在不叫少爺不叫相公,只會喊‘你’了?」
看來是清醒了!「你忘了?是你不許我叫,還是你親手寫休書給我的。」想到當時的情景,她胸口還是會泛疼。
宋連祈聞言,眉頭揪緊,「數兒,你听我說……」
「我知道,敏申少爺跟我說過,是因為他們對我下藥,你想找出主事者才這麼做的。」這些她都听敏申少爺說了,還听說這幾個月,他派了人四處找她,但遲遲沒有線索,為此他很難過很自責,敏申少爺說他變了個人,精神時好時壞,脾氣時晴時雨,整個人越來越糟,她才會這麼急急忙忙趕回。
「你懂了就好,其實你不該走的……」他的語氣不舍,「這些日子,你上哪去了?吃苦了嗎?」
沉默了一會,數兒嘆了口氣,「你記得我走前,在這房間跟你說的話嗎?」
「記得,但這些都是誤會。」
「不是誤會。」
宋連祈沉了神色。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們會走到這個地步是你害的,我沒說錯。」
「數兒……」
「為什麼找凶手這事要瞞我?」她以為他變心的時候心都碎了,難道沒有更好的法子?
他眯了眼,「女乃女乃要你生女圭女圭的事,你不也瞞我?」
「那不一樣,我是不想你擔心,反正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納偏房的事也真的是你親口同意的?」
「我……所以你是故意的,你什麼都知道,是在氣我所以才都不跟我說!」他說的都沒錯,但她好氣好氣,眼眶都氣紅了。
這丫頭……唉,到底是誰吃定誰?!
「我不是氣你,是心疼你,妝媛會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所以試探試探你,才不讓你跟著我進涼亭,偏偏你還是什麼都不願意說,還跟女乃女乃說好了要納偏房,我只好將計就計。」
「騙人!你跟衣玉露明明就聊得很開心。」那時她在亭外等了多久,那失落的戚覺她到現在都記得。
宋連祈笑了,笑到趴在他身上的數兒都能感覺他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
「你知道那時候我們聊什麼嗎?」
她嘟著嘴,語氣悶悶的,「不知道,我怎會知道?連你們怎麼認識的,都不知道!」咬牙切齒的說完。
「我們不認識,是顏敏申那家伙曾提起她,我才想知道是什麼人讓他吃癟,況且我們聊的只是……」看她一臉期待,他就好笑。「敏申的糗事。」
啥?就這樣?!她一個人在涼亭外難過得很,結果他們笑得那麼開心,就是聊敏申少爺的糗事?
「你想不想听?」
她搖搖頭,無言。敏申少爺的笑話她早听膩了,跟著他的時候,只要敏申少爺嘴賤惹得他不快,他就會說好友的笑話給她听,她笑得上氣下接了氣時,他就會以為自己復仇了,她更想笑。
「但你明明可以告訴我,卻不說,就是故意的。」
「那是假的,敏申不是說了,我那時懷疑霞姊對你下藥的用意,猜想主事者另有其人,你沒得罪過人,肯定是有人看不過我,想找我最重要的人下手,所以我才會想讓他們轉移目標,不跟你說是覺得我能處理,況且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以為事情過了講清楚就好,誰知道……」她竟然會選擇離開杭州!
他承認,當時也有點是為了她不信任他,什麼都不說的事賭氣,但在茅屋看不到人,知道她心痛到離開時,他後悔死了!
听他完完全全的說明白後,數兒也懂了,可是還有些事她藏在心里,真的很介意。「可是……你對……衣玉露,真的……很好。」酸酸的味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