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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兒,明天單老夫人會派司機來接你去單先生家,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只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小孩,應該很好對付,希望我們可以和單家結為親家。」
晚上,在王家的客廳里,王仁成對女兒耳提面命著。
「我知道了,爸爸!」留有一頭長鬈發的王薇兒乖巧地回答。打從八歲那年讓舅舅和舅媽收養後,她一直是個非常乖巧的女兒。
七歲那年父親死了,留下龐大的債務,母親為了還債以及養她和妹妹,每天都非常辛苦的工作,直到八歲那年,舅舅收養了她,替母親還清了債務,也讓母親開了間小花店,好維持日後的生活。
舅舅和舅媽也就是她現在的爸爸媽媽,一直都對她很好,視她如己出,兩年前還送她到日本留學,但是近半年來受全球整個不景氣的大環境影響下,舅舅的公司面臨極大的危機,雖有銀行的短額紓困,但除非有雄厚財團資金的金援,否則公司將面臨倒閉。
在去單家相親前,舅舅和舅媽就曾經跟她說過了,她很明了,也答應了,畢竟她現在的一切以及母親和妹妹的生活,都是舅舅和舅媽的資助,她深深地感謝他們。
其實打從八歲那年讓舅舅收養,離開母親和妹妹,那時她就已經認命了,因為從此她不再姓黎,而是姓王,是舅舅他們的女兒。
「薇兒,你知道的,我和你爸爸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般地疼愛你,若不是因為你爸爸最近公司周轉不靈,也不會在你一畢業後就安排你相親。」徐玉燕牽起女兒的手說著。
「這些我知道,爸媽,您們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和那個小朋友相處的。」
「我知道這樣有點委屈你,但其實這也不只是為了我的公司,還有你母親的醫藥費,你知道的,這一年來你母親幾乎都是住在醫院,這一個月十幾萬的醫藥費我目前還負擔得起,但一旦公司沒了,你妹妹只是經營個小花店,恐怕無能力負擔這麼大的醫療費用。」王仁成動之以情,目的就是為了讓王薇兒全力以赴,可以和單家結為親家。
「爸,我知道,我會努力讓單先生及他的兒子喜歡我的。」抑下心中那一股難過,王薇兒很認命地說著,她能說什麼嗎?她一點也沒有資格多說什麼,因為舅舅說的全部都是實情。
「其實若真結不成親家的話,至少和單燁浚成為朋友,只要他肯金援我的公司,那麼也是可以渡過這次的危機。」
王仁成不得不作最壞的打算,因為在薇兒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千金都讓單燁俊的兒子給打回票,而以薇兒這麼乖巧柔弱的個性看來,成功率恐怕也不會太高,因此他希望薇兒至少可以和單燁浚成為好朋友。
「不過如果能結為親家那是最好的了。」徐玉燕在一旁說著,「雖說單燁浚已經有一個兒子,但他長得那麼帥,是一個很優秀的夫婿人選,嫁給他成為單家的少女乃女乃,這一輩子就不愁吃穿,可以享盡盎貴。」
「我知道了,爸媽,我會努力的。」王薇兒依舊是柔順地說著。
一輩子?她沒有想過一輩子要怎麼過,真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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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燁浚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多了,而他的兒子還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他曾請了個女大學生當保母,從他安親班回來一直到晚上九點半上床睡覺,不過那個女大學生前些天已經讓他給氣跑了。
這幾天的晚餐都是由司機李伯載他回去時順便買給他吃的。
「吉恩,很晚了,該去睡覺了。」他與兒子之間的親子關系很差。
當初當他知道可琳居然抱著吉恩回台灣找祖母之後,他非常的生氣,與可琳的關系決裂,因此他以課業為重,在學校附近另外租屋,偶爾才回去看一下他們母子,因為他知道祖母的錢可以讓可琳母子過著非常優渥的生活。
等到可琳去世後,他才將兒子帶在身邊,然後帶回台灣,本來他們父子感情就已沒有一般家庭父子般的熱絡,再加上回到台灣後他接管單氏企業,一天工作至少超過十六個小時,因此父子倆之間的關系愈來愈冷淡,最後更像是敵對。
「你今天是不是又去老巫婆那里了!」吉恩生氣地問,這是李伯告訴他的。
「吉恩,我說過,就算你不喜歡她,她還是我的女乃女乃,你的曾女乃女乃,OK!現在,去睡覺。」單燁浚不耐煩,語氣嚴厲地說著。
他承認他們之間有著看不見的隔閡,他很想坐下來和這個孩子好好溝通,但這孩子相當的早熟,而且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惹他生氣,在學校跟同學打架,趕走一個又一個和他相親的對象,捉弄他的保母……
「那表示很快就又會有一個阿姨來住我們家了,對不對?」吉恩圓圓的大眼里充斥著反抗的怒氣。
雖然他年紀小,但他知道爸爸相親的意思,就是找一個新媽媽給他,但他才不要什麼新媽媽呢!
有了新媽媽,爸爸一定又會將他丟給新媽媽,就像以前在美國一樣,家里就只有他跟媽咪,很少見到爸爸回來,之後連媽咪也經常不見人影,他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因此他絕對不要什麼新媽媽,他也很討厭一直安排爸爸相親的老巫婆。
「很晚了,快去睡覺!」單燁浚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雙手環抱在胸前,高大的身軀矗立在電視機前面。
「不管這次是什麼樣的阿姨來我們家,我一定會讓她馬上就離開我們家。」吉恩生氣地嘟起小嘴,從沙發上站起來,賭氣地喊著。
單燁浚抿緊唇,不發一語地看著兒子,因為他哪一次不是這樣做了,自己每一次的相親對象都是讓吉恩頑皮的惡整後落荒而逃。
「不管那個老巫婆讓幾個阿姨住到我們家,我一定會一個一個地把她們都趕走!」像是宣誓地說完,吉恩這才不情願地走回房間。
哼,渾小子,真不知道那又扭又拗的壞脾氣究竟是像誰!
走回房間,將公事包放在桌上,單燁浚疲憊地月兌下衣服進浴室洗個熱水澡。
穿上睡袍,整個人輕松了不少,他簡單地擦了下頭發,然後拿起公事包又開始審視帶回來的公文。
一直到深夜兩點多,房間的燈才暗下來,就這樣又過了一天。
第二章
在南部一個小鎮上,晚上九點多,花店的年輕女主人整齊收拾著有點零亂的花朵,準備關門休息。
這是一棟三層樓的透天房子,一樓是店面,二樓是擺放花店的用品及材料,三樓是住家。
余光瞄到門口站了個小姐,「對不起,小姐,我已經……姐姐?!」黎雪兒抬頭看向門口的人,美眸一瞠,不敢置信地驚喜喊著,「姐姐,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回台灣的?!」
「雪兒,我……」王薇兒眼眶一紅,霎時說不出話來。
「姐姐,你怎麼了!太高興見到我了嗎!」黎雪兒粲笑地走向姐姐,這才發現她臉上明顯的瘀傷,「姐姐,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的臉都是傷呢?」
除了額上的一塊瘀青外,右臉頰上更是紅腫一片,姐姐不是在日本念書嗎?怎麼會受傷呢?是跌倒,還是……讓人打的?
黎雪兒趕緊帶她進入花店,然後關上門,焦急地問︰「姐姐,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