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昱揚……」
沒有理會江俊的召喚,襲昱揚直往印地安女孩消失的方向走去,那里是會場外面的花園,他看見她跟剛剛追她的吸血鬼在噴水池前爭辯著。
餅了一會兒,吸血鬼終于放棄,轉身離開,而她頑皮的朝他的背影搖頭擺臀了下,便蹦蹦跳跳的往會場奔去。
突然,她發現那個小氣羅賓漢又擋在她面前,一臉疑惑地在他身旁繞了一圈。
「喂,我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你還要怎麼樣?」
「羅賓漢覺得印地安女孩非常可愛,所以到處找尋她,想邀她跳支舞。」襲昱揚擺出邀請的手勢。
「你……邀我跳舞?」她的眼珠轉了轉,「你或許不知道我們印地安人有個習俗。」
「什麼習俗?」襲昱揚已有心理準備接受她的刁難。
「就是陌生男人向我們印地安女孩邀舞時,得做出歡呼的動作,像這樣……」她一手抆腰,一手拍嘴巴,繞著他的同時,還不斷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他眯起眸,忍不住撇了撇嘴,「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沒有氣質?」
她瞪大眼,伸手指著他,「此話差矣,你的意思是印地安女孩都缺乏氣質?小心會引起公憤喔。」
「你很頑皮。」雖然不知道她的身分,但是他對她有了幾分興趣,說不定使者就是她。
不過,盡避如此,他也不想跟一個孩子氣的女孩在這里玩印地安游戲,太浪費時間了。
「是嗎?人家都說我很可愛耶。」她撥了撥頭頂上的羽毛,「怎麼樣?想要邀我跳舞就要照做,不做的話,我可要離開了。」
他黝黑的雙眸直視著她豐潤的雙唇,「我當然會照做。」
隨即一個使勁,將她拉到他的面前,用力吻上她誘人的小嘴。
印地安女孩立即瞪大雙眼,震驚得忘了要推開他。
兩人雖然都戴了半截面具,但一點都不影響接吻的熱情。
數秒過後,印地安女孩才從震驚中清醒,小手立刻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開他,「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羅賓漢有這麼輕浮嗎?」
「輕浮?我這也算是一種禮儀,依照羅賓漢的習慣,在邀舞之前就必須表達自己最真切的熱情。」當然,要說是禮儀也太過火了,至于習俗,那也是他胡謅的。
「你!」她當然听得出來他是蓄意挑釁,氣得她用力擦了擦嘴,「今天我真是倒霉耶!不過你給我記住,最好不要再讓我遇見,否則……否則……」
「否則怎麼樣?你還沒陪我跳支舞呢!」說著,他半強迫的將她拉進舞池。
她微微一愕。長這麼大,還不曾遇過這麼大膽的男人!
「為什麼非得跟我跳舞呢?」
「因為……這是我的榮幸。」他復誦方才愛麗絲回應他的第一句話。
「噗!」本來不太高興的印地安女孩卻噗哧笑出聲,「好吧,既然是你的榮幸,我又怎麼好拒絕呢?要跳就跳,誰怕誰?!」
想她又怎麼會心甘情願接受他的邀舞,會答應不過是想報剛才的「一吻之仇」。
于是她擺出嫵媚多情的姿態,然後朝他伸出手,當「春之圓舞曲」的旋律響起,他們便在舞池中暢快跳舞。
由于這首曲子的節奏極其輕快,他們的舞步也愈來愈輕松,印地安女孩的奇怪動作也特別多,常搞得襲昱揚不知如何應對,但也因為如此,他有預感,將會有一段很頭疼的時光在等著他。
「哇……好累喔!」一曲舞罷,她忍不住癌身喘氣,接著轉首看看四周,「這首曲子好像就只有我們兩個在獻丑耶,不過……我會記住你。」
襲昱揚看著她璀光閃爍的眼神,「我想我們應該很快就會見面了。」
「你知道我是誰?」她微微蹙眉。
「不知道。」他的確還沒搞清楚她的身分。
「我想你也不會知道。」輕輕拉起小羽裙的裙擺,她微微曲膝,「謝謝俠盜的邀舞,那麼我走了。」說著,她便從他眼前離開。
襲昱揚發現她在離去前,那雙眼楮骨碌碌的轉動了下,似乎正打著什麼主意。
他眯起眸注視著她的背影。
突然,女孩轉身,先是偏著腦袋瞅著他,接著舉起右手,對他大喊︰「盜者被盜,是不是太丟臉了?羅賓漢,你的技巧要再加強,否則可是丟盡本尊的臉。」
他微微怔住,因為清楚的看見她手中拿著的竟是他一直背在背上的弓。
老天,這丫頭……果真是想報仇!
不過,她真以為他們不再有見面的機會?
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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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助餐桌旁,襲昱揚氣惱的端起一杯酒,仰頭喝下。
這時,他的身後竟然傳來鼓掌聲,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江俊那個損友。
「剛剛那支舞真不簡單,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江俊走近他,附在他耳畔曖昧的笑說。「羅賓漢與印地安女孩……哇,絕配呢!」
「你有完沒完?」襲昱揚現在可沒興致與他拾杠。
「怎麼?不高興了?」江俊揉揉鼻子,「在女人面前無往不利的男人,應該開心才是嘛!」
「你以為我會喜歡那種女人?」要讓他感興趣的女人,至少得具有女性的嫵媚風情,剛剛那丫頭可連萬分之一都不及。
「那麼你之所以接近她,是因為你認為她就是使者?」江俊皺起眉頭,「沒搞錯吧?雖然我給你的調查訊息跟她有點相像,但也不至于是個乳臭未干的丫頭。」
「乳臭未干?!你看見她的臉了?」
「這還需要看到臉嗎?光看身材就夠了……她還只能用五個字來形容。」江俊搖頭又嘆息。
「哪五個字?」
「前胸貼後背。」江俊大笑出聲。
「呿!你說話還真毒。」襲昱揚微微眯起眼眸,看向她在舞池中流竄的身影。
說也奇怪,她看似不起眼,甚至怪異得讓人招架不住,卻是現場最活躍的一位。
「無論如何,我決定要接近她。」
既然H。M要他在舞會中找到所謂的使者,那他只好一試了,但他更相信自己,無論那印地安女孩是不是使者,他都可以憑一己之力找到H。M口中的秘密。
另一方面,襲昱揚早就對H。M懷恨在心,說白一點,他會接受這天上掉下來的領導者身分,並不是為了富貴名利,而是為了討回公道。
何長谷,你等著瞧,我會不擇手段擊潰你,讓你後悔給我這麼一個考驗。
「你確定要這麼做?弄錯的話,可是會白費工夫的。」江俊提醒他。
「那就當作是生活的調劑。」他拍拍江俊的肩,以優雅的步伐再次走向印地安女孩。
他出其不意的抽走她手中的酒杯,笑意盎然的倚在桌旁。
「未成年的女孩,喝這種烈酒不太好吧?」
「你今天怎麼老是找我麻煩?」印地安女孩皺起眉頭。
「弓還我。」他朝她伸出手。
「弓!那不過是個裝飾品,有這麼重要嗎?」她眨了眨眼楮。
「不管重不重要,那是我的。」他瀟灑地勾起嘴角。
看著他薄薄的唇、方正的下顎,她竟然無法移開視線。
「可是……剛剛我跟人比賽跳舞輸了,就拿那支弓賠給他了。」她有點難為情地說。
「你拿我的東西賠給人家?」襲昱揚冷冷一哼,「算了,我看這樣吧!」他朝她走近一步。
印地安女孩擔心又被狼吻,趕緊捂著唇,往後一退。
「你想怎麼樣?」她提防地問道。
「跟我出去走走,就當作補償吧。」他也不在乎她願不願意,握住她的手腕,就拉著她往會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