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了。」想起那天晚上,他可是使盡全力報復她,讓她一整夜都沉浸在熱海激浪中,累到快癱了。
「知道就好,耍我並不容易。」他給了她一個警告。
「你故意嚇我嗎?」她推開他,「不要就算了,反正這樣的生活我也是要習慣,否則我何苦去買那麼多貴又不需要的東西?還不是為了泄恨嗎?」
「薇菱……」賀陽從她身後攬住她,他想說︰你絕對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之所以要你做我的情婦,只是希望利用這段時間讓你真正愛上我呀!
他愛她,卻不願她後悔,更願意給她一段安靜思考的時間。
看著他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林薇菱秀眉一撩,笑在心底,終于他也有掉入她安排的陷阱的時候。
「賀陽,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轉過她的身子,低首用力吻住她,直到她渾身虛軟無力才放開她。
「你的挑逗留到晚上,我現在想帶你去個地方。」他拿起她掛在衣架上的衣服為她披上。
「去哪兒?」她好奇的問道。
他抿唇低笑,「去了就知道。」
瞧他這副模樣還真是俊美到魔性的地步,林薇菱看著居然有片刻閃神,她隨即說︰「瞧你神秘兮兮的,好吧,我穿上就是。」
雖然在他面前故作浪女,但要在他眼前換衣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她又不能趕他走,這樣只會前功盡棄,只好故作大方的在他面前褪下性感睡衣。
當她雪白的身子在賀陽面前,他幾乎是以欣賞藝術品的角度看著她。
「好啦。」林薇菱在他面前轉個圈,一身乳白色的絲紗褲裙搭配旗袍領的中國式上衣,別具另一種風情。
「你很會穿衣服。」他的眼光仍停在她玲瓏的曲線上。
「真的嗎?」她甜甜一笑,勾起他的手臂,「可以走了。」
「你說,我們走在街上會不會迷死所有的男男女女?」賀陽勾唇一笑,低沉性感的聲音把他的魅力又提高數分。
林薇菱望著他,能成為他的女人應該是讓許多女人羨慕的吧?
想了他十年,能和他過一段類似這樣的假夫妻生活,她也該滿足了。
「那我可怕了。」她低笑。
「怕什麼?」
「怕被眾多女人追殺呢。」她甜沁地說。
「那我豈不是要跟一大堆男人大打出手?」他幽默地接話。
「那就看看咱們誰厲害了。」林薇菱對他眨眨眼,跟著他走出大門,她真的很好奇,他究竟要帶她去哪兒呢?
林薇菱坐在車上,一直追問他的去處,可是賀陽卻守口如瓶,怎麼都不肯透露,讓她內心的疑惑更深了。
直到來到一家高級茶藝館外,他才將車停下來,林薇菱只好跟著他進入館內。
「安娜,讓你久等了。」一進包廂,她看到賀陽對等在里頭的女人笑著說。
她定楮一瞧,這女人不就是她在FL—Z店內看到的女子嗎?
「還好,我也才剛到。」徐安娜站了起來,看見林薇菱時便笑著說︰「她就是你的表妹?我叫安娜,幸會。」
表妹?林薇菱錯愕地看向賀陽,他只是對她眨眨眼,好像是要她承認似的。真不知道這男人葫蘆里賣著什麼藥,既然怕她的情婦身分曝光,就別帶她來嘛。
「幸會。」就算再氣,她也懂得如何禮貌回笑。
「一塊坐呀。」徐安娜指著椅子招呼,「我先點了香片,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我尤其愛喝香片,薇菱,你呢?」賀陽轉向她詢問。
林薇菱微微皺起眉,「香片可以,但有烏龍會更好。」
「沒關系,我請他們再泡一壺——」
「安娜,不用了,我們今天來見你可是有事想麻煩你。」賀陽開口阻止,對徐安娜說的每句話都是這麼的感性溫柔。
林薇菱無聊地翻個白眼,她告訴自己再給他十分鐘,如果他還不把目的說出來,她一定拍拍走人,管他面子掛不掛得住。
「我當然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徐安娜將目光轉向林薇菱,「是為了FL—Z的代理權是嗎?」
FL—Z?林薇菱張大眼眸,一臉驚訝。
「賀陽,看你表妹一副不解樣,你是不是什麼都沒跟她提呀?」徐安娜風情萬種的說,「我忘了告訴你,我就是FL—Z的在台總監。」
「天!」林薇菱捂住嘴。
「听說你的公司‘菲雅士’一直想爭取FL—Z在台灣的代理權是吧?」
林薇菱驚愕地看向賀陽那噙笑的德行,心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呆、很矬。
她趕緊坐直身體,拿出做公關的圓滑,「真是的,我表哥就是這麼討厭,他大概是想給我一個驚喜,不知……我可以喊你安娜嗎?」
徐安娜點點頭。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知道FL—Z與奧文的代理權將要結束,所以非常希望與你們合作,只是……唉,或許彼此沒合作過,你們甚至不給我機會。」林薇菱裝模作樣地哀嘆著,那精湛的演技讓一旁的賀陽大開眼界。
看來這十年時光對她的洗禮非常大,她不但變得堅強、圓融,就連膽子也練大了。
「這你放心,有我在就沒談不成的案子。」徐安娜這句話就是保證。
「安娜,你願意讓我們為你們效勞?」林薇菱難以置信地說。
「這是當然。」徐安娜想了想,決定道︰「就明天吧,明天我雖然得去高雄一趟,但你還是可以帶合約過來,我會吩咐底下的經理研究一下,可以的話就立刻簽約。」
「謝謝你!安娜。」林薇菱開心不已。
「好了,既然公事說完了,是不是該喝茶了?」賀陽終于開口。服務生早已端來茶點,這兩個女人一談起公事居然都沒注意到。
「是呀,快用吧。」徐安娜立刻拿起筷子,「這家的點心不錯喔。」
「謝謝。」林薇菱夾了塊鹵味入口,並朝賀陽點點頭,表達她內心的感謝。
約莫兩個小時後,他們三人一塊走出茶藝館,賀陽笑著對徐安娜說︰「我先送薇菱回去。」
「你還真是個好表哥。」徐安娜話里的暗示很明顯。
賀陽笑了笑,「從念書的時候就被她纏得難以分身,現在還是一樣。」
「你說什麼,我纏——」林薇菱大叫出聲,可小手卻被他握住了。
「那我們走了。」他朝徐安娜點點頭。
「慢走。」徐安娜柔媚一笑,目送他們坐進車內,開車離去。
坐在車上林薇菱終于可以說話了,「你為什麼說我纏著你?當初明明是你纏著我,還逼我去登山,結果差點死在山上。」
「但不可否認那次是個挺不錯的經驗呀。」他抿唇一笑,「再說……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何必斤斤計較呢?」
「算了,看在你替我解困的份上,我就不提了,不過……」她瞪著他,「你跟她是什麼關系,挺不尋常喔。」
「我在大陸念大學時,她正好跟我是同班同學。」
「哦?」她垂下眼睫,「這麼說她也是你的同學了。」
好不舒服喔,只要想起他極可能教她功課,又帶她去爬山,林薇菱的心里就翻涌起陣陣醋意。
怎麼搞的?她怎麼還是一樣那麼沒用。
「听你的口氣好像是‘她也是你的女人’一樣。」他戲譫一笑。
她撇撇嘴,「如果你心里沒有鬼,會說我是你表妹嗎?」
「難道你要我跟她說你是我的情婦?情夫為情婦引線是沒什麼,但總會有流言傳出來,所以還是避免的好。」
「你還真會找理由。」她對他吐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