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一個位置,他讓可人能清楚看見那湖面上氤氳的朦朧之美。
「真的好漂亮哦。」可人的雙眸赫然大睜,目光直黏在那美景上。
「那湖畔有許多花,想不想摘?」姑娘家哪個不愛花的。
「可以摘?」她眼露驚喜。
「等下我帶你去,你就可以大膽地摘了。」他就是喜歡看她這副非常容易滿足的可愛模樣。
不久目的地終于到了,可人立即跳下馬車,就在這一剎那她被眼前花海環繞玉忘湖的壯觀景致給懾了心!
罷剛距離太遠她沒瞧清楚,沒想到距離一拉近,竟會給她那麼大的意外!
「沒騙你吧,這里的花可多了。」安哲沁雙手抱胸,看著她錯愕中帶著狂喜的表情。
「真的有好多花!」她興奮的一步步朝前走,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把花兒給踩爛了。
「我不想摘了,這教我怎忍心斷了它們的命?」她站在花前,只想遠遠觀望而不希望破壞它們。
「傻瓜,它們的生命一樣有周期的,該凋謝的時候一樣會凋零。」老天,他可從沒見過那麼善良的女孩子。
「可是……你在做什麼?」
見她仍猶豫著不肯動作,安哲沁索性替她摘了幾株花交在她手,「這樣應該夠了吧?我知道我如果再摘的話你肯定不理我了。」
「還真是被你說中了,我挺不想理你的呢。」見那斷了根的花兒遞在她面前,可人是既心疼又難過,但還是小心翼翼地伸手接住它們。
但接下來讓安哲沁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他居然看見她蹲子,重新將它們插枝進土!看樣子她是企圖救活它們了。
「可人,你這樣做根本——」
「你別擔心,一定會成功著,以前在江南我家門外的花草都是我這麼給種活的。」說著她便將它們一根根插好,僅留下一朵花,並天真地對著他說︰「我只帶一朵回去就好。」
「老天,我真是服了你呢。」安哲沁搖頭輕笑。
可人卻不在意地往旁邊跑了去,她一邊散步、一邊玩,在這里她忘了自己什麼表小姐的身份,只記得她過去恣意的生活。
安哲沁半眯起眸,望著她像仙子般興高采烈在湖邊躍舞的情景,心頭突然想起老福晉曾交代他的事——希望他能促成喬飛揚與可人的喜事。
前兩天他已從福晉那得知可人與飛揚均拒絕了這們婚事,他若再不好好想個法子是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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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可人和安哲沁回到「威凜將軍府」時,天色已晚,一路上可人害怕姑姑擔心,在馬車上總是憂焚不已地問著安哲沁還需要多久才到府邸。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府門外,可人已是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轉身對安哲沁笑說;「安公子,謝謝你帶我去玩。」
「快別這麼說,這是我的榮幸。」安哲沁魅惑一笑。
可人搖搖頭,「我還是得謝謝你,那我進去噦。」
但是才跑到門口,她便听見安哲沁喊她的聲音,「可人,你的花。」
「哦,對了!」
她立刻返回馬車邊,這時候安哲沁也已步出馬車外將花兒交給她,「它可是你僅留的一朵,別任意舍棄了。」
「不會的,謝謝。」接過花,她開心一笑,對他再次道別後便回身步進府中。
拿著花兒,她邊走邊聞著它,還輕聲唱著小曲兒,突然她感覺到一片黑影擋在她面前,猛抬起頭卻看見喬飛揚那張冰雕似的臉孔。
「你去哪兒了?晚膳時間都過了,額娘都快急壞了。」他板著張臉孔對她說話。其實他剛剛並未遺漏安哲沁送她回來的一慕,還有他送她花時,她甜甜笑著接受的情景。
難道一個下午她都跟他在一塊兒?
「對不起,我只是出去外頭走走。」她垂著小臉,看著手中那朵花。
「跟安哲沁出去。」他口氣平穩地說。
「你怎麼知道?」她眉兒輕輕一瞟。
「我剛剛正要出去找你,看見的。」喬飛揚的眸光突然被她發上那支簪子給吸引了,好雅致的玉簪呀!
然而他依稀記得她發上本來沒有這支玉簪,怎麼出門一趟就多了出來?于是他試探性地又問︰「你帶銀子出去了嗎?」
「沒有。」她搖搖頭,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
「表哥,如果沒事的話,我去見姑姑了。」可人現在只想趕緊去看看姑姑,不知道她是不是急壞了。
才跑了兩步她便听見地說︰「不用了,我剛剛為了讓她安心,告訴她我已找到你了。她現在已經睡了。」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一早再去看她好了。」可人不敢再堆續待在這兒面對他那張不具善意的臉。
這話才剛說完,她一低頭,發上的玉簪就這麼掉了下來!
「啊!」她心疼的撿了起來,像珍寶般地拍了拍它。大概是她剛才因為心急用跑的緣故,這才讓它松開了。
「是新買的?」喬飛揚眯起眸問。
「嗯,就剛剛出去的時候看見的。」可人將它細心的插進烏絲中。
「你不是說你沒帶銀子嗎?」
「我!」可人明顯一愣。
天,她怎忘了自己剛剛明明告訴他沒帶銀子呀,這下她該如何解釋?
抬起頭,看著他那對探究般的銳利眼神,她害怕地立刻別開眼,不知道他會不會以為是她偷來的?
「是安哲沁送你的。」他這句話是肯定並非疑問。
可人這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好點點頭,「是他送我的,不過他的意思是為了上回不小心——」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這些。」
喬飛揚閉上眼,心底突然有了決定,「可人,你有時間嗎?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們現在不是就在說話?」她疑惑地看著他。
「下人經常會經過這里不方便談。」
「啊!不方便?」她心底猛打了個突,听表哥這麼說僅是要跟她說什麼秘密似的。
只是他們之間哪有秘密可說呀?!
「別想偏,是正事。」見她一臉詫異,他就怕她誤解了。
她低聲碎念著,「我當然不會想偏了。」再怎麼聯想,她也絕不會以為他要跟她「暗通款曲」,瞧他干嘛那麼緊張。
「那就好,我們走吧。」喬飛揚轉過身,往東翼的方向走了去。
可人只好立刻跟上,直到一間雅致的小屋內才停下腳步。
喬飛揚轉身問道︰「想喝點什麼?」
「這里沒丫鬟,不用麻煩。」他明明說不讓人听見,為何還問她喝什麼呢。
「不麻煩,這里是我的地方,要做什麼都我一個人來。喝烏龍如何?」他淡漠地解釋著。
「哦,好。」可人听的懵懂,只好點點頭。
接著見他步進後室,一會兒出現時手上已多了兩杯茶。他擱在桌上,便坐在她身邊,「你喝茶,我們慢慢說。」
可人點點頭,趕緊端起茶杯喝了口,「表哥,你有話就說吧。」
「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是這樣的,雖然我額娘已經暫時取消你我的婚事,但是她老人家還是對我很不諒解,經常有意無意說話數落我的不是。」
「表哥,該做的我已經做了,實在不知道還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完全解月兌,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她緊張地站了起來。
「你好像很怕我。」發覺她的小臉都慘白了,可他根本還沒說什麼話呢。
「我!」她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噎著,「我怕你做什麼。」
她的欲蓋彌彰讓他扯唇一笑,「不承認沒關系,但是你不用反應太強烈,安安靜靜地听我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