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我這麼做沒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想將你送到另一處安全的地方。」他眯起眸,心底正在盤算著。
目前唯有將她送往爺爺那兒才安全吧,諒胡策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他會這麼做。何況爺爺身邊請了保鏢,至少可連帶保護她。
「我不去。」她才不要被他軟禁。
「非去不可。l他立刻拿出手機打著寇洋的電話,不久接通了,他立刻道︰「寇叔,你有空嗎?」
「少爺,您決定回來了是不?」他嗓音帶著興奮。
「不……不是,我是有件事想麻煩你,你能在一個小時後到咱們經常見面的那個小鮑園嗎?」
「當然可以。」寇洋趕緊應道。只要是少爺吩咐的,他就算再忙也會趕去。
「好,一個小時後見。」
他掛斷了手機後,陸盈趕緊問︰「你要把我交給別人?」
「為了你的安全就必須這麼做。」他不想多做解釋地將她拉往地下室停車場。
「我不去——」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淚盈於睫,「既然關心我,你就該負責保護我,不是將我推給別人,我不是包袱!」
「你听話。」他使勁將她的手腕用力一抓。
「為什麼?你既然不肯承認喜歡我,又為何要管我的死活,我不要去!」她用力與他掙扎。
「既然你扯上我,就非听我的不可。」他眸子眯起,眼底翻涌出滾燙的火苗,手臂一個技巧性的輕轉,立刻制住她的動作。
「你好狠!」她吸了吸鼻子。
「隨便你罵。」胡喬飛快速趕往小鮑園,一看見寇洋便將陸盈交給了他,「請你和爺爺好好照顧她。」
寇洋一開始不太明白少爺怎會為一個女孩子煞費心思,可是就在他們兩人眼波交流之下,他驀然明白了。
於是他笑著答應,隨即將陸盈給帶走。
被帶回胡公館的陸盈終於見到了阿飛的爺爺胡笙,他是個老好人,對她極為客氣又慈藹。
她好想問他︰你那麼好,為什麼你孫于就是這麼討厭?討厭到了極點,脾氣又這麼拗,比起她有過之無不及。
但是她發現了胡笙在提到阿飛時,眼底出現的思孺之情,難怪他會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找上了校長李勁。
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他她就是李勁派來的人,想想自己任務都沒達成還得被別人保護,真讓他知道,她豈不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你就是陸盈嗎?」胡笙開口問她。
陸盈一驚,詫異地說︰「呃……對,胡爺爺,您怎麼知道呢?」
「哈……李勁早跟我說過了,也傳真你的相片讓我看過。」胡笙笑聲爽朗。
「原來校長什麼都已告訴你了!」她抿緊唇,乾澀一笑。
「對,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
「不,怎會辛苦?是我差勁,達下到你要求的事,他仍執意做他的牛郎,我……我會再盡力的,請您放心。」她趕緊解釋。
「快別這麼說,我知道你已盡力了,更了解喬飛那孩子是很下容易規勸的。」胡笙收起笑容,輕嘆了口氣。陸盈不忍見他如此,「胡爺爺!」
「你就直接喊我爺爺,可以嗎?」胡笙一看見她就很喜歡她,尤其從寇洋口中得知她是喬飛委托他照顧保護的,這表示她在那孩子心底的分量不小。
「好,爺爺。」她笑著喊道。
「那好,你一定也累了,就先去樓上休息吧。」听她喊著「爺爺」,就好像從喬飛口中听見,讓他覺得寬慰不少。
「嗯,謝謝爺爺,時候不早,您也早點兒休息吧。」她站起來,在寇洋的帶領下來到二樓的房間。
坐在屋內,她覺得心中好不平靜。爺爺對她那麼好,她竟幫不了他的忙,不單單壞了學校的名聲,更讓她覺得尷尬。
還有阿飛的安危她又怎能置之不理,一個人躲在這里受保護呢?
不,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再這麼下去,她絕對沒辦法得到阿飛的真心話,永永遠遠只會讓他摒棄在心門外。
如今他們最大的仇人就是胡策,倘若找出他曾命人暗殺阿飛,卻誤殺了凱琴的證據,她就可以完完全全毀了他。
對,她必須這麼做,可待在這屋里,她可以說是完完全全沒有機會。
陸盈走到陽台往外瞧,二樓的高度並難不倒她,可是外圍那些保鏢呢,她又該怎麼逃過?
不管了!他們主要的目的是保護爺爺,她何下用謂虎離山之計?
主意一定,她準備趁夜逃跑。於是立刻走到床邊拉起床單,將之剪成長條狀結在一塊兒,再綁在里頭的衣櫃門把上,從窗口徐徐放下後她便慢慢爬了下去。
一落地,她立刻往大門跑,一邊喊道︰「快、快,里面有壞人,誰去救爺爺呀!」
守在大門外的保鏢聞聲立即奔了進去,眼看大門處已空無一人,她不得不滿意自己的小聰明而咧高嘴角,繼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胡公館。
胡喬飛,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限制我的行動!
今後咱們各忙各的,看看是我先成功,還是你?
陸盈並沒有回去住處,反而在外頭逗留一夜。天一亮,她竟然胞到胡策家中,指名要找他。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胡先生派了多少人在找你?」胡家守衛一看見她自動送上門,立刻箝制她,大笑道。
「我知道,因為不想讓你們太麻煩,所以我自動送上門。」她揚起笑,雖然心里害怕得要命,可表情一點兒也不帶懼色。
但願……但願那個胡策可不要一看到她,就想殺了她呀。
「有種,走吧。咱們胡先生正好在,他看見你定會非常開心的。」
在守衛的拉扯下,她走了進去,和胡策見了第二次面。
「听說你是自己回來的,你膽子不小呀。」胡策抽著雪茄,笑望著她。
「我……我回來找您,但您會殺我嗎?」她故意表現出怯然的模樣。
「我殺你?」
「是呀,昨天您不是就要殺我……我好怕。」她抿緊唇,謹慎回應,「如果您下逼我,我可以听您的。」
「這就奇怪了,胡喬飛那小子不是犧牲了自己救你,你跑來找我,豈不是對不起他?」他胡策可不是好騙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他……嗚嗚……」說到這里,她竟然大哭出來。
「怎麼了?」
「那……那個胡喬飛有病呀!」陸盈的哭聲愈來愈悲戚,還隱隱約約帶了抹駭意。
「他怎麼了?」他拿下雪茄,專注地望著她。
「他學了巫術。」陸盈抬起頭,偷偷冷覷著他。
「巫術?」
「是呀,難道您不覺得奇怪嗎?昨天您不是要兩個男人殺我,可他們怎麼會突然大打出手?」她這句話倒是說中了胡策心中的疑慮。
沒錯,昨天他可是為這件事百思不解,事後問過那兩人,他們也同樣是一頭霧水,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的意思是……那是胡喬飛動的手腳?」他半眯起眼直盯著她。
「對,我本來也不知道。可我跟他回去後才發覺他竟學了一些怪異的妖魔法術,成天和一些類似道士的人在一塊兒。」她開始胡謔,只要逼真,她就不信騙不了胡策。
「哦?」胡策的臉色沉重了起來。
「他呀,還說要對您作法,最後居然不信任我,要把我軟禁起來。」她搗著胸口,「我好怕他現在的樣子,像中邪一樣,我好怕他會害我,而我想……能保護我的只有您了。」
見他直沉思不語,她又加重音調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