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雙腮一熱,再加上悲憤莫名,只好抓起塑膠袋往浴室沖了進去。
听見里面傳出的水流聲,施靪用膝蓋想也知道她正在洗自己的衣褲,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他走向自己的行李箱找出一件襯衫,然後走到浴室門前對她說︰「喏,衣服我掛在把手上,待會兒可以穿上。」
走到床邊又看見那一攤血,他無奈地將整個床單全抽了起來往角落扔去,而後重重地趴上床去。
瞌睡蟲似乎無意饒過他,讓他困得倒頭就不省人事。但願浴室里的女人能夠在梳洗好後自動離開,他才得以完完全全的放松。
片刻過後,浴室的流水聲停了下來,門扉慢慢打開一個縫,一只小手急忙伸出來抓走把上的襯衫,直到她穿好後又推門往外瞄了一眼。
真糟糕,她衣服還沒干呢,怎麼離開?
包倒楣的是,她居然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發生這種事。瞧瞧自己現在的穿著,全身上下僅著一件襯衫,雖然襯衫夠大,足以掩住臀部,可怎麼看都煽情又惹火。
不,她絕不能讓這樣的自己出現在那個婬惡之徒的眼前,否則她肯定會再一次受傷。
不知現在幾點了,林子慶一定等她等得不耐煩了。
衣服呀,求求你們趕緊干吧!
于是,她在浴室內足足躲了兩個小時。小褲褲是有點干了,可牛仔褲還是一樣的濕,這副樣子讓她連出門都不敢,遑論要去三樓找他。
心急如焚的她突然想到外頭那男人身上應該有手機吧,或許可以先向林子慶打聲招呼,要他別等她了。
而床上那婬賊現在正睡得香甜,應該不會察覺才是。
打定主意後,她悄悄推開門走出去,可是四處都找不著手機,最後她將目光調往他的行李箱。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背對著施靪正要打開,這才發現居然上了鎖。
心思瞬轉了下,她回頭看了眼施靪,發現他雙目緊閉著,于是大膽地從發上掏出發夾鎖進鑰匙孔中輕轉幾次,應聲打開了行李箱。
終于,她在里頭找到了手機,立刻拿著它跑到窗邊撥號。
這時施酊睜開一只眼,先是看了看自己被撬開的行李箱,而後閉上眼專心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或許是對方沒開機或在電話中,她連撥好幾次都無人回應,因而作罷。她偷偷模模地將手機放回行李箱,重新將它合上。
施靪又不露痕跡地張開眼,看著蹲的她出的白女敕大腿,眼底不禁覆上一層烈焰。
體認到自己的漸漸燃起,他趕緊閉上眼,好平靜心思,數年前的錯事他絕不能再犯!
直到她將東西回歸原位,又進入浴室藏身後,他這才坐起身,假意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听見他的聲音,她緊張地將背部緊貼著門板。他故作不知情地走向浴室,想打開已上了鎖的門。
「喂,誰在里面呀?」他用力敲著門。
「是我。」她只好應聲回答。
「你還沒走?」他眉頭緊緊一皺。
「我衣服還沒干。」
「呿!」他一手頂在牆邊直思考著,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開鎖技巧比起鎖匠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她的身分可沒她所說的這麼簡單。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至少他得先弄清楚她姓誰名啥吧。
「我……」她不想回答。」拜托,我浴室都讓你用了,不過問個名字,你還防我呀。」他眯起眸,煩郁地說。
「我叫冉菱。」她撇撇嘴,不得已地回答。
「好,冉菱。那禮尚往來一下,我叫施靪,*比較特殊,革是字旁的*。」他想了下便說。
「我管你叫什麼?」她仍然緊緊抵著門板,就怕他突然闖入。
「我……好好,是我太熱情了吧?可我要上廁所。」本不想為難她,可這女人似乎已忘了她是在誰的地盤上。
「你能不能去別的地方上?」她穿成這樣,說什麼也不能放他進來。
「喂,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霸地為王了?!小姐,這間房是我的,你這種作為讓誰敢再多事救人?」施靪氣不過的大聲咆叫。
「我……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總不能因為如此,我就要讓你進來吧。」就算沒理,她也要掰到有理。
「你這個女人!」他點點頭,「OK,這地方就交給你,我讓賢可以吧。」
雖然想進一步查出她的底細,可是也不用那麼急。再說,他何苦留在這兒跟她生悶氣?
「你如果喜歡這浴室內的‘氣氛’,那就讓給你。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徹底消失。」
氣不過地用力捶了下浴室門板,他這才懷著滿滿的憤懣快步離開房間。
耳聞他離去的腳步聲愈來愈遠,直到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冉菱才走出浴室,跑到房門前將鎖按上,並扣上鏈條。
至此,她才松了口氣,再度打開施靪的行李箱,拿出手機又打給林子慶。無奈的是電話依舊不通,她不禁泄氣地重嘆了口氣。
林子慶,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可想而知,回去後她一定又會討一頓毒罵了。
「嗯……快、快……」一位染了一頭紅發的冶艷女子不停在一個光果的男人身上躍動著,那吟浪的聲音是媚得不得了。
「你還真火呀!」床上的男人紅著眼,咧嘴肆笑,雙手捧著她的臀不停抬高、放下,摩擦出最熱情的速率。
「啊——」女子著迷地直上下飛舞,淋灕的汗水彌漫了整間房,充滿了肆火狂欲的味道。
「男人最後一躍而起,壓住她的身子,摟緊她的腰邁力頂撞,終于在疾速的律動下,發泄出他的滿腔欲流。
「子慶,你愈來愈厲害了。」事後,女人笑著起身,嫵媚地走進浴室沖洗身子。
「你也不賴,難怪人家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林子慶斜靠在床頭,點了支煙,吞雲吐霧了起來。
女人圍了條浴巾走了出來,抽走他手上的煙,吸了口。「哼!你怎麼別的不記得,就記得人家的年齡呀。」
「嘉娜,你還真會挑我的語病。」林子慶搖搖頭。
「什麼語病,還不是你心里的話。」她撇撇嘴,生氣地說︰「算了,我哪能跟你那位小女友比呀!」
「你是指冉菱?」他挑眉睨著她。
「要不然你還有其他女友?」
「別鬧了。」他搖搖頭搶過煙,邊吸邊說︰「她呀,踫不得、模不得,只要一稍稍沾上她的皮膚,她就臉色發白,像是要窒息一樣,誰敢踫她呀。」
「可再怎麼說,她也跟了你八年呀。」嘉娜嗤道。
「那還不是我要利用她?」他將她拉近自己,伸出舌頭舌忝過她的臉頰,「你該知道我年紀大了,十幾年前的神偷技巧已退化了,我只能靠她。」
「她知道你的心思嗎?」她眯起眼問。
「知道也沒辦法說什麼,八年前若不是我救了她,現在她早已成一攤白骨啦。」他絲毫不以為然。
「你喲,就是這麼壞。」她趴在他身上,抬頭又是一問,「這次的五幅名畫你打算怎麼處理?」
「等風聲過去,我再拿到外國去找人消化掉。」
「那……消化後呢?」她伸出手指在他面前動呀動的。
「你呀,還真是貪心哪!」林子慶的眼眸沉冷一閃,一個轉身再一次吻住她。
嘉娜推開了他,「我不能再留下了,你的小女友該回來了。」
「怕什麼?」他冷冷一笑。
「我能不怕嗎?她現在可是你我的搖錢樹。」爬了起來,嘉娜套上衣服後補了妝。
瞧她那精雕細琢般的化妝術,他忍不住笑說︰「如果冉菱能有你一半會打扮自己,那她更是完美無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