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她有力的腿就這麼輕輕一轉、一蹬、一踢,便讓這幾個男人連連吃了好幾腿,而且她動作敏捷,幾個彎腰俯身又躲過了他們的反擊。
強尼愈打愈生氣,又礙于周遭圍觀的群眾愈來愈多,他趕緊開了口,「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們走!」
在他的命令下,四個人抬頭挺胸,以一種非常酷跩的模樣離開了。
而自始至終雙手環胸、好整以暇觀賞著這出可笑武打鬧劇的咎晃,這才撇撇嘴轉過身打算離開。昝
「站住。」
綦連夢攸驀然喊住他,她漂亮的眉輕輕一揚,眼露不解。
「喂,我救了你,你怎麼連一聲謝都不說就要走了?」
昝晃回過身,眼眸半眯地對上她的眸,跟著從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根煙,點燃了它緩緩吐納著。
見狀,綦連夢攸眉心輕攏。這男人居然會抽煙?莫非他的斯文儒雅僅是一種表象而已?
「你……你啞巴啊?一句話也不說,淨顧著抽煙,我可不想吸你的二手煙。」她抿緊唇,不悅的罵起人來。
昝晃盯著她姣好的臉龐、明眸善睞的大眼以及銥縴合度的身材,突地彎起嘴角,笑得深沉難懂,「小姐,我可沒有請你救我,是你自個兒閑來無事,想要找那幾個男人練練身手,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你怎麼這麼說?我看他們那麼多人打你一個,當然氣不過了,我想任何人看了都會為你出氣的。」
「那就對了,算我送你一個發揮雌威的機會,讓你一展身手,這不是挺好的嗎?」昝晃白淨的臉龐帶著一抹嗤冷笑意。
不是他昝晃喜歡用男人之尊壓倒女人,實在是女人就是這樣,做點小事便要求回報,還真是小氣得讓人受不了。
「你——」綦連夢攸深吸了一口氣壓抑怒氣,隨即才道︰「算了,誰要我救了你這個沒禮貌的男人,氣壞了自己可不好,再見了。」
對他吐吐舌,她正要離開之際,昝晃不經意的瞧見了她肩膀上彩蝶般的刺青。
「等等,這是什麼?」他盯著那只彩蝶。
她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趁此機會損他一句,「這是蝴蝶嘛,三歲小孩都認得,你瞎子呀。」
「你!我的意思是它代表著什麼,你不說實話,小心我——」
控制不住脾氣的昝晃舉起拳頭往前跨了一步,這蓄滿力量的姿勢讓綦連夢攸看得一驚,立即敏銳地往後一跳,張大著眼楮防備地盯著他沉怒的眼。
「咦,還真是看不出來你這男人外表呂然柔柔弱弱、漂漂亮亮,力氣還真不小。」她偏著腦袋,對眼前的男人好奇了起來。
昝晃聞言,眉心一蹙。他都還沒動手呢,這女孩居然看得出來他擁有大力士的美譽,這麼說來他還真不能小看她。
「你究竟說是不說?」
昝晃火大了。多少年來他不曾踫過敢挑釁他的女人,想想他周遭的女人見著他不是黏黏膩膩、就是極盡撒嬌之能事,哪像她活像個男人婆,個子又矮又小,恐怕還沒發育吧。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她眯起眼,笑睨著昝晃那張漂亮臉孔,「唉,算了,看你活像個好奇寶寶,那我就告訴你吧,這蝴蝶是我刺著玩的,現在流行在身上刺點小裝飾,你懂了嗎?還真是LKK!」
她戲謔地對他諷笑,隨即擺擺手。
「再見了,算我救錯了人,以後我打抱不平也會看對象。」
說完她旋足就走,留下緊皺著眉的昝晃。
沒想到他難得來到夏威夷閑逛,居然會讓他遇到這麼樣一個女人,更沒想到她肩上的刺青竟勾起他那段永難忘懷的回憶。
看來他得趁這段空閑時間好好對這女孩進行調查,他要確定她肩上那蝶型刺青真如她所言是否只是個裝飾。
印象中的那只粉蝶已是十多年前的記憶了,她與「她」有關系嗎?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女人肯定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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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惡人窟,昝晃一反常態變得非常靜默,就算是嚴皓寒不停找機會逗弄他,他仍是不苟言笑,那模樣幾乎可與冉熾媲美,看誰的話最少了。
「喂,我說昝晃,你是吃了啞藥嗎?怎麼從夏威夷回來後就一句話也不說,眉頭皺得活像打了好幾個死結,扯也扯不開。」說著,嚴皓寒還真伸手在咎晃的眉心惡作劇地拉了拉。
昝晃猛地打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後轉過身,連搭理他一下都懶。
見他依舊冷默不語,嚴皓寒的耐性告罄,說出了—堆會讓人腦溢血的話,「昝晃,該不會是你更年期到了,或是不行了?所以被那些夏威夷女人削了回來?」
可昝晃仍是那副惜言如金的態度,這還真是教嚴皓寒那張利嘴無用武之地啊!
此刻在咎晃的腦海里浮起了一個深鎖在記憶中許多年的女人——胡蝶。
還記得十五年前,他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在一次下課途中,他被一輛轎車劫持,帶往一間空屋內,由于他模樣白淨、五官秀麗,讓許多人誤以為他是個女孩子,而這群劫持他的人想必也將他當成了女孩子,企圖予以奸婬。
女人被施暴是種最大的傷害,但對男人而言呢?
當時他尚未練就一身功夫,年紀又小,除了害怕之外更是緊張,無論他怎麼解釋自己是個男孩子,對方就是不相信。
甚至有個男人還以邪惡的目光和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凝視著他,「就算你是男的又如何?老子全都干了,我好久沒玩這種游戲,現在正好可以回味一下。」
昝晃听在耳里,恨得渾身發顫,不管自己會不會功夫便對他們出拳,由于技巧不精、年紀又小,沒三兩下就被他們制服。
就在對方要扒開他的褲子時,突然外頭走進了一個年約四十歲的女人。
她一點也不畏懼的對那幾個男人說︰「請你們出去好嗎?這間屋子是我的,只是我沒來住而已,你們居然堂而皇之的在我的地方做這種壞事,倘若再不走,我可會去報警,讓你們坐幾年牢房。」
見狀,昝晃為她擔心不已,他掙扎了下,對她叫道︰「你快走,這些人全不是好人,他們會對付你的,快走啊!」
「你這小子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得了別人嗎?」拽著昝晃雙臂的男人突然發狠的用力一拉,昝晃慘叫了聲,左手被扯得月兌臼。
那女子看在眼底,直接走向那個動手的人,二話不說直接摑了他兩個耳光。
「好個臭女人!你居然敢打我,看老子怎麼修理你!」
男人氣得將昝晃往另一個伙伴方向一推,然後大步走向她,才要出手,卻被女人突如其來的一記掃堂腿掃得倒栽蔥。
看見同伴被打倒,其余的人全攻向她,就見她身手矯健地擺開架式,沒三兩下便將這幾個人打得落花流水、哀聲連連,才一眨眼的工夫就逃得無影無蹤。
昝晃扶著左手走向她,跪在她面前說︰「這位大姐,謝謝你救了我,我叫昝晃,對你真是感激不盡。」
才十三歲的他受了驚嚇,卻仍能如此冷靜的說出這番活,不禁讓那女人露出激賞的眼神。
她對他笑了笑,連忙伸手扶他站起,可這一踫,她眉毛卻猛然一揚,嘴畔漾起驚奇的微笑,「你知不知道你是塊練武的料?」
「是嗎?」咎晃難堪地搖搖頭,「在別人眼里我永遠像個女人,雖然我也想練武健身,可是去過幾個地方,他們一見到我就說我是個娘娘腔,怎麼也不肯收我為徒,我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