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嚴皓寒只是撇撇嘴,無動于衷的走出大樓,當他感受到外頭艷陽高照的熱度時不禁笑了笑,該是他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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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明山別墅區內一棟高大精美的房舍突然傳出低啞與申吟交錯的聲音,陽台上倒臥著一對赤果的男女。
女人甩著她染得火紅的頭發,艷紅的朱唇直喊著銷魂囈語。
「啊!」仰頭高吟,女人終于承受不住渾身打顫,胸前背後也泌出了涔涔香汗。
「爽了吧?」
「童,我就知道你厲害。」不著寸縷的女人從他身後抱緊他,伸長了舌舌忝著他背上的汗水。
「明天去跟我的秘書拿二十萬,就算這個月的生活費。」語氣中流露出他的爽快。
「二十萬……」
「嗯,嫌不夠?」他回頭一瞪。
「人家才值這點價錢呀?」女人噘起嘴,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樣。
「算了,再加十萬怎麼樣?」他闊氣道。
「這樣還差不多嘛。」女人一高興,在他臉上印了好幾個唇印。
就在這時候房內窗口傳來了阿淵的聲音。「童先生,我有事稟告。」
「等一下。」重肆襄這才拿起一旁的灰色睡袍披上,轉而對女人說︰「把衣服穿上,你可以走了。」
「你……」她不服氣地一跺腳,想說什麼卻被他回頭一瞪嚇住了,于是不甘心的噘起紅唇,穿上衣物,「走就走嘛。」
當她推開落地窗離開後,阿淵便跨出了陽台。
「童先生……」
「有話直說。」童肆襄坐在躺椅上喝著手中的龍舌蘭。
「小姐還是不肯回來。」
‘啐,這丫頭!」童肆襄眸子一眯,不悅的道︰「何老大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只要她嫁給他,我們以後要拿多少武器槍械都方便許多,還可以打個折扣,這孩子怎麼就是不听勸?」
「這些話我不知講了幾回了,可小姐就是听不進去,而且……」阿淵垂首喪氣地說。
「說下去。」
「而且她還要我們離開你,似乎對你的黑社會背景很不贊同。」阿淵必恭必敬地站在他身邊,一字一句將童昱萱曾說的話轉述出來。
「不贊同!」他冷冷一哼,「那丫頭可曾想過她長那麼大是靠什麼吃飯、念書?就是這些黑錢!」
「曹先生,你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阿淵巴結逢迎的說。
「我怎能不氣呢?何老大就給我們三個月的時間找回昱萱這丫頭,眼看時間將至,可真是……煩人呀。」
一股氣凝在心口,童肆襄的嘴角抽動,壓抑的怒意使他火爆的脾氣變得更危險。-「你不是派麗麗去勾引她的男朋友向仁了嗎?到時侯小姐失戀,應該就會回來了。」阿淵安撫著。
「但願如此。」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不是得說,他還真不願提到那個功夫底子扎實的小子。
「什麼事?」童肆襄鎖起眉頭。
「小姐待的那間小飯館昨天突然跑來一個小伙子,體格棒不說,身手又快又好,我和幾個兄弟……」他腦袋愈垂愈低。
「媽的,你就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什麼樣的小子?」他已煩躁不已,居然還有外人來找碴!
「長得很帥,說起話來油嘴滑舌的,反正從頭到尾沒一樣我看得順眼。」只要一想起嚴皓寒挖苦他的那股酸腔,他就一肚子火。
「人家拳腳比你好,你當然看不順眼。」童肆襄搖搖頭,「明天我就去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眯起眸子,只要是他眼底的障礙,他都要一律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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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鮮炒飯來了!」
劉強在廚房里高聲吆喝著,而在外頭當起跑堂的嚴皓寒也不願屈于人後的大聲喊著,「馬上來!」
童昱萱回頭看著他頸子上披著條毛巾,一副高唱應和的痞子樣,忍不住嘀咕著,「又不是在演戲,真是滑稽。」
「演戲!」嚴皓寒的耳朵可尖了,「我雖然不是學戲劇,可在惡人——咳!大陸的時候就愛看中國武俠小說,上面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是哦,那你還少戴頂帽子。」她斜睨著他。
「是嗎?那你看看是哪種帽子,等會兒陪我去買一頂。」他煞有其事認真的說。
她望著他那張帶狂野性的臉孔,襯著一抹開懷的笑容和眼底閃爍的星芒。嗯,這麼一個俊逸非凡的男人若真是那樣的打扮不知有多滑稽。
「喂,你說話呀,別一直看著我。」對她眨了眨眼,嚴皓寒那雙犀利又坦蕩的眸子變得更為炯亮。
「呃!好啊,等會兒我就帶你去買頂綠帽。」她故意這麼說。
「啥?綠帽?我說昱萱,你怎麼可以傷我的心,我還想追你來著。」他皺起五官,對她做了個逗趣的表情。
「快做事啦,別鬧了。」
她將抹布扔給他,而後進廚房端了兩盤菜出來,當一切妥當後,她又靠在門邊,直瞅著外面。
「等人?」他趨上前,隨著她的目光梭巡。
「嗯,我昨天打電話給他,他說會來見我。」她一邊說,一邊踮起腳尖直向遠方張望著。
瞧她這望穿秋水的模樣,嚴皓寒不禁眯起目光,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一斂。
「何苦呢?天涯何處無青草,何必單戀一個他?」
「你說什麼?」她佯裝沒听清楚的轉開身。
「我的意思是天底下好男人不只他一個,就像站在你面前的我就非常耀眼出眾、才華洋溢,你怎麼不回頭多看一眼呢?」
他蹙起眉,話語雖說來挺趣意,可眼神卻閃爍著無法形容的執著。
「你少開玩笑了。」童昱萱收回視線,無意將這剎那間所產生的悸動放在心上。她告訴自己像他這種男人除了嘴巴厲害、皮相不錯、身手矯健外,其他的可說是一無可取。
「你是不相信我了?」
低沉又感性的嗓音慕地從她身後蕩來,他一雙猿臂輕輕扣住她的肩。
「你別——」她扭動著身子,卻月兌離不開他的掌控。
「噓……小聲點,你打算引來客人的目光嗎?」他揚起嘴角,眼底閃過一道似笑非笑的光芒。
童昱萱噤了聲,卻只能回頭瞪他,「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你少打我的主意。」
「但我明明听你說他變了。」他好整以暇地問。
「那……那只是我的猜測,畢竟不是事實啊。」仿佛在大海中找尋浮本,遲疑了一下她便倉皇的找理由頂回。
「你真是算了。」他也不能就此揭穿,她的心他還沒得到呢。
「所以,以後別再對我說這些話,我既然收留你,你就該尊重我。我相信我的男友,他會給我幸福的。」童昱萱雖這麼說,可一點信心也沒有。
有一剎那,她心底似乎涌現出一股不該有的感覺。
「喂,你這麼不死心,是不是貪圖他副總裁的頭餃,以為嫁給他就找到了金主?」明知不該這麼問,嚴皓寒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她驀然回過頭,一雙淚眼凝在他那可惡的俊臉上。
「嚴先生,你不要以為錢很偉大,我告訴你我童昱萱不屑,也別拿它來污蔑我對他的愛。」
氣得轉身要進入店里,嚴皓寒卻抓住她的手,強將她拉到旁邊無人的小巷內。「別氣了,算我……吃醋,所以口不擇言。」
「你——」她一雙星霧大眼直凝睇著他。
「還有.我有名有姓,嚴皓寒,記得了嗎?以後別再叫我嚴先生或是你呀你的!」
他咆哮後,隨即以一記深吻完全封鎖了她微弱的抗議,拇指輕輕撫弄著她細女敕的臉頰。
「唔……」她凝著聲,雙手推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