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他不會為一個女人安下自己的心,那她又何苦拿自己的私事與他牽扯不去?
「快走吧,娜娜每隔半個小時就會過來探一探,我怕她就快來了。」
她伸手推著他,「你我的關系就到此為止吧,而我就當你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只希望你能將我爺爺與羅勃平安地送回關島。」
路徹辰寒著臉,四周突然揚起一片室人的死寂。
韓憶情怔忡地望著他,趕緊低下頭。
‘當真只是名過客?」他突地逸出一抹冷笑。
「對,是過客,而且我已付了費。」那費用昂貴不已,是她的整顆心啊!
他眯起眸,審視著她那雙鐫傷的眼,「嗯,我懂。」
「懂的話就快走!」
她抹去淚,直推著他,「快走……遲了就麻煩了。」
「要走可以,你跟我一道走。」他解開捆住她腳踝的鐵鏈,「就如你所言,再遲就麻煩了。」
就當他們要離開之際,突然從前方圍攏了五六的男人,而站在最前方,一臉憤恨的人就是娜娜!
「摩赫,我對你這麼好,這麼愛你,你為何不肯接受我,就是要她?」她臉部肌肉不停抽搐,一步步
朝他們走了過來。
「娜娜,這跟要不要誰是不一樣的。」路徹辰彎起眉宇,灼利的炯然目光亮起一抹詭光。
他暗地看了看四周幾位粗壯男人,心底已有了譜。
「這麼說你愛的還是我了,那她……她又是什麼?」娜娜原本忿忿不平的臉轉為喜悅,但一雙敵視的眼還是狠狠瞪著韓憶情。
「她!」
路徹辰望了下韓憶情,突地勾起嘴角,「你說呢?我們惡人窟是靠幫人達成目的收取斑額費用而生存,我之所以這麼幫她,當然也是因為收到價質不菲的代價。」
「你的意思是幫她完全是為了工作?」娜娜總算放了心。
「可以這麼說。」他眯眼線繡。
韓憶情看著他們這麼一來一往的對話,好像她完全是多余的一個,這情況真的好突兀啊。
「如果你跟她結束了這場交易關系,是不是就不會再與她有往來了?」娜娜不免還帶著懷疑。
「小姐,你的問題很多哦,到底肯不肯讓我們走?」路徹辰知道不能再耗下,否則等會兒艾森豪來了,可就得多費許多力氣。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可以高價出錢要求你一件事嗎?」娜娜瞪著億情說。
「好,長話短說。」他等待著下文。
「殺了她。」他狠狠地比著韓憶情。
韓憶情吃了一驚,連忙看向路徹辰卻見他絲毫不帶訝異地凝高嘴角,唇邊還隱約勾勒出一抹曬笑,「你開玩笑吧?」
「我不是開玩笑,我看得出來你心底有她,除非殺了她,否則我不會相信你。」她一副脾睨神情,毫不退讓。
「娜娜,我不跟你浪費時間了。」
說著,他已抓住憶情的手直往前沖。五個壯漢隨即涌上,麻煩的是,他必需一面對付他們,一面保護憶情。
路徹辰緊抓住她,僅靠雙腿的勁力踢開來者,另一手以槍械應付,絲毫不敢松懈。
眼看自己將成為他的負擔,憶情是既擔心又後侮,後悔自己妄自而為又害他遇險,如今只有她死才能救他!
情急之下,她竟用力掙月兌她的掌控,向另一頭奔去。
「憶情,你回來!」
路徹辰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緊張的怒潮霎時涌現。
砰!砰!
連續兩槍聲響發自娜娜手中,憶情便在路徹辰眼前直撲地上。
「憶情……」他頓時像發了狂似的大開殺界,手中槍不停對著阻撓他的人發射。這時遠方已傳來了警笛聲。
娜娜聞聲正想逃走,卻已來不及了!
「我听說這里有人持槍格斗,跟我回警局。」一名警官從車中走出。
由于娜娜手中正好有槍,想當然的被帶走。至于路徹辰呢?
他早在混亂中抱著憶情雙雙消失在現場,只留下滿地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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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主,她沒事了,孟樵醫術高名,定會用心醫治她,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韋應跟在路徹辰身邊,看著他這幾天下來持續愁眉不展的模樣,還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明白依路徹辰的個性是不喜歡被縛綁的,更不容易會談論什麼「男女情感」,在他的思想觀念中男與女唯一契合的地方就是在床上,什麼個性相投、紅粉知己全是撈什子玩意兒、騙人的名詞。
所以,此刻他才會陷人感情的混飩中,不知是要坦承自己的情感,還是再一次蒙上眼,刻意對自己心動的女人視而不見?
「我知道。」他吁了口氣,自從知道她月兌離險境後,就不再她身邊守著了。
「你!」韋應向來嘴皮子厲害,可一踫上他現在這副樣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我受不了了,一定要說一句你不中听的話。」韋應深吸了口氣,一古腦兒月兌口道︰「既然喜歡人家就告訴人家,既然不放心她的傷,就去看看她,這麼做又不會少塊肉。」
「你別煩我。」路徹辰揉揉眉心。
「我煩你!喂喂喂,我可是勸你耶,有沒有想過是因為她命大才得以挽回一命,如果死了呢?到時你想說都……」
「閉上你的烏鴉嘴!」
路徹辰霍然朝他大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沒有過要與那個女人相守一輩子的打算,平常逢場做戲可以,但一旦動了真感情那就不好玩了。」
「是不好玩,因為有了責任。」
「去他媽的責任!」路徹辰懊惱道。
「咦,我又沒惹你,你對我光什麼火?算了,我好言已說盡,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對了,李爾曼的人走了沒?」路徹辰喊住他。
「我已對外放出韓憶情已死的風聲,剩下的就得問昝晃,他已到夏威夷查探,應該不久就會回來。」韋應看了下表。
「還有,那些警官也是你找去的?」路徹辰突地一問。
「沒錯,咱們‘惡人島’平日繳了不少稅,那些警官還會听我們的。」他眨眨眼,笑意盎然地離開了。
路徹辰為自己泡了杯咖啡,企圖從咖啡因的釋放中松弛自己不斷思慮的神經,也可藉此清除一下腦袋中的雜質。
「我回來了,剛剛听應那小子說你找我?」咎晃突地走進他房里。
「對,我想知道李爾曼與艾森豪是不是全都走了?」他只擔心他們還想對憶情不利。
「艾森豪的外甥女攜槍殺人被帶回警局對艾森豪的政治前途可是一大威脅,為此他可是快氣瘋了,哪還有心清再管什麼武器研究;至于李爾曼,他的手下親眼目睹韓小姐中彈,自然相信我們放出的消息。」咎晃愜意地往牆上一靠,緩緩道出他最新的調查結果。
「那就好,真是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回關島了。」路徹辰揉揉眉心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要讓她走了?」
咎晃頗是不解地看著他,「既然如此,當初你實在是不用費事地將她帶來惡人島,早該放她回去才是。
「因為那時候她是危險的。」不可諱言,他是關心她的。
「現在沒有了危機,你就可以棄她于不顧了?」咎晃漂亮卻矜冷的目光直月兌著他。
「我……」路徹辰抽了口氣。
「如果你願意,我們惡人島多一位島主夫人似乎也挺不錯的。」沉吟半晌,咎晃赫然說道。
「島主夫人!」路徹辰瞪著他。
啐,他還真會說笑話!
「OK!反正這是你自個兒的事,我不予置評,累了一整天,我得去休息了。」咎晃不想與他爭論有關女人的事,反正他言盡于此,听不听就在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