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湮羞澀的立即開于之昊,臉上的紅暈更濃了,她結結巴巴的道;「之萱……你來了……」
之萱咧嘴一笑,眼中出現了喜色,饒富興味的道︰「看來我來的並不是時候,你們繼續,我馬上出去。」
她吐吐小舌頭,不想當個超級大燈泡。
「別走,我們並沒有怎麼樣啊!」庭湮趕緊拉住她,又看向于之昊,見他沒為她說半句話的意圖,真是難堪極了。
「好了,別害羞了,我是逗你的啦!」之萱搖搖她的手,彎下腰看著她低垂的容顏。
「以後你再這麼……我就不理你了……」庭湮噘嘴道。
「哥,你听見沒,庭湮是不是常常和你接吻吃多了你的口水,也學會要脅我了?」之萱興味十足的道。
「哈……」于之昊倒是開朗大笑,沒有絲毫的介意。「你說呢?管家婆。我和庭湮再怎麼親熱都不關你的事啊!」
他這麼說似乎默認了她是他的女朋友!
庭湮又喜又窘,頓時不知所以,只好嬌嗔道︰「不來了,你們兄妹老欺負我,我要回去了。」說完,她轉身要走。
于之昊攫住她的手腕,目光熠熠生輝地凝望她,「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在意?你不是還要和之萱去看電影嗎?快去吧。」
聞言,庭湮身子一震。他說什麼?開玩笑?他剛剛那些話只是玩笑話嗎?
一絲落寞爬上她的眉尖,讓她嬌紅的雙腮逐漸褪色,一轉蒼白。盜書者得香港腳
「我懂了,是我多心了。之萱,我們走吧。」她閉上眼,逼回眼中的淚,欲走出房間。
于之昊又一次攔下她,蹙起眉峰,關心地問︰「你怎麼了?才一轉眼,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那麼差?」
「沒……沒事,電影就要開演,我們真的該走了,既然你不去,也別累著自己。」她還以虛弱的一笑,便快步走了出去。
之萱看得一頭霧水,只能趕緊追了出去。
「喂!庭湮,你等等。」
之萱追上後,便拉著庭湮直問︰「你怎麼了?為什麼生氣呢?」
「我沒生氣。」庭湮停下腳步,閉了閉眼。怎能告訴她是自己神經質,在之昊愛不愛她之間揪心凝神,恐懼不已。
她甚至不敢想,倘若最後之昊沒選擇她,她會變成什麼模樣?
由開始的一見鐘情到之後交付身心,一直到此刻的深情眷戀,她已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那種能耐去承受失落。
「才怪,看你的臉色就知道,是不是我剛剛說錯什麼。你也知道我的個性,就喜歡窮喳呼,別這樣嘛1」
她不過是想讓庭湮與哥哥的感情公開化,如此一來,大哥就不能再移情別戀,誰能了解她的用心良苦啊!
「我真的沒生氣,沒事了,快走吧。」庭湮對她笑了笑,好讓她明白自己當真沒氣她的意思。
「真的?」之萱仍懷疑。
「真的……」庭湮拍拍她的小臉,咧嘴笑說︰「我只是有點……有點心事,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舉動,你別在意。」
「什麼心事?」之萱好奇地問。
「沒有啦。」既是心事又怎能說呢?「快點吧,時間快到了。」
不再讓之萱盤問她,她拉著她跑向公車站牌,之後兩人便搭上了公車,往電影院出發。本來之萱是打算請司機開車,既快又安全,但庭湮堅持不肯,拿她沒轍,之萱只好勉為其難同意,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擠公車。
由于是假門,公車上人滿為患,之萱許多話都說不出口,但一下了車在排隊買電影票的空檔,又逮到機會說︰「我知道,—定是為了我哥。」
「你到底在說什麼?」庭湮不懂她沒頭沒腦的問話。
「心事啊,你所說的心事應該與我哥有關吧?」之萱好奇的問道。
「才不是,別亂猜了。」無措與憂焚又襲上庭湮心口,她恨自己,為何每每提及于之昊她總會亂了分寸?
「你喲︰那點心事是瞞不過我的,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李小妍的現任男友方強完蛋了。」之萱嘴角露出得意笑容。這真應驗了一句話︰天鏟惡人,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方強……好熟的名字。」庭湮蹙眉說。
「你當然熟了,他老爸方時杰就是那個已卸任的什麼部長嘛,後來人主銀行界,可說是名利雙收,那個李小妍就是這樣才見風轉舵的。」之萱不屑地冷笑。
「他完蛋了?為什麼?」
她不認得那個方強,可听之萱這麼說,為何會有股寒意自她背脊泛生,撩超她心情煩郁。
「他老爸挪用公款被抓到,今天已坦誠犯罪,哎呀,這幾天你都和老哥在忙比賽的事,八成沒看新聞。」之萱會意地說。
「嗯,我們是好久沒看新聞或報紙了。」庭湮點了點頭,「那不是很慘嗎?」
「這是當然,那個方強一垮,李小妍定會後悔死,我就是要看看她那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是嗎?」庭湮可沒她這種天真的想法。
到時候李小妍說不定會重回之昊的懷抱,他自然是欣喜若狂了,至于自己的等待終究會是空!
「庭湮,你怎麼了?」之萱見她一臉憂色,關心的問。
「沒事,今天換我買票羅。」這時正好排到她們,庭湮搶先—步付錢買了票,但也得到之萱幾個大白眼。
「你就會跟我搶。」她不依地說。
「下次再讓你付,別跟我爭,快進去。」
庭湮看了下手表立刻催促著,但—進放映廳,她卻無心于影片上,思緒早就飛得老遠。
旁徨……無助……還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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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之昊吹著口哨從書店走出來,明天是比賽的大日子,他可是胸有成竹、信心滿滿,非得洗刷恥辱不可。
才坐上他的哈雷機車,戴上安全帽,突然機車的後座猛地下沉,他轉身,看見的竟是他以為再也不可能來找他的李小妍。
「你怎麼來了?」他將安全帽摘下,一雙不帶任何情感的大眼直凝住她那張過分妝點的臉蛋。
或許最近他看慣了庭湮的脂粉未施,因此對她這副濃妝艷抹的模樣覺得刺目又厭惡。」不歡迎我嗎?還記得前陣子是你去找我的。」她撅起涂著酒紅色口紅的唇瓣,一點也不在乎現在是在大街上,直接印上他緊抿的剛毅薄唇。
于之昊推她下車,冷著嗓音,「你這是干嘛?」
「干嘛?」李小妍嫵媚地輕撩了下發絲,笑得媚態橫生,「這兩個字會是從情場浪子于之昊口中說出來的嗎?」
他的眼深沉一眯,無意與她繼續糾纏,「我已不是那個自暴自棄的于之昊了,你走吧。」
「之昊,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能不能听我把話說完?」李小妍凜著張臉,突地揚高嗓音喊住他。
于之昊定住動作,想了想,逕自發動機車,不打算理會她。
「你真的對我已沒有任何感覺了嗎?」她啞著聲,打算眼淚攻勢糾纏著他,這是她以前對他撒嬌時無往不利的絕招。
她相信,他對她仍有情,要不也不會三番兩次來找地,亟欲挽回彼此的那段感情,今天他之所以耍帥不理她,只不過是在使性子罷了。
「你自己說的.我們不再有以後,難道你忘了?」他炫目的俊顏上流露出一抹邪魅冷笑。
「之昊……我知道你只是氣我所以才不理我,但心里還是愛著我的是不是?」她不死心地抓住他的手臂,貼近他英挺的臉龐。
「小妍,你別這樣。」
一絲不耐煩在他胸臆間擴大,但他沒她狠,仍念及以往曾有的情感,沒說出狠絕的話。
「你可知你說的那些話有多狠、多傷人?現在又何苦再來找我?只因為我尚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