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薛斯昊也不否認,說話的同時還瞟了眼愛妻在廚房內忙碌的俏身影。
「難怪嘴巴也變得又毒又厲害。」
「我哪敢呀!這里是你的地盤,惹火了地頭蛇,可是會被踢出去的,再加上‘三杯雞’的誘惑,所以你怎麼說我都沒有意見,只求讓我吃完這頓飯再走。」
薛斯昊難得裝出一副滑稽模樣,頓時惹來幾個大男人的哄堂大笑!
可惜藍若緹沒看見,否則鐵定不相信她一向正經八百的老公也會耍寶。
「你們在聊什麼,那麼開心?說來听听嘛。」
心怡正好端了盤菜出來,被他們狂肆的笑聲給嚇了一跳。
「只是笑話一則而已,沒什麼。」薛斯昊趕緊解釋,總不能在女人面前耍寶吧!那他以後怎麼領導眼前這三個男人。
「沒錯,是一則非常精采的笑話!」連悶葫蘆宮本朔也不忘扯他後腿。
誰教他們以往被緯達壓榨太多,常常莫名其妙地被當猴兒耍,今天難得有機會,當然得出口怨氣報仇。
「這……」薛斯昊語塞,今天的他還真是孤立無援呀!對了,博克醫生呢?「子樵,你沒請博克醫生來嗎?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他立刻轉移話題。
「那老頭子竟然詛咒我成為植物人,誰理他呀!」霍子樵揚揚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事實上,他是想藉此逼出緯達的神秘總裁。
倘若他猜得沒錯,就是他了。
「又是一個缺德的家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眾人蹙眉望著大門,霍子樵一個箭步上前開門。
來人瀟灑地走入客廳,動作輕巧似貓,難道他就是……見過他的薛斯昊嘴角有一抹笑意,心想就讓這場戲順其自然的演下去吧。
「被口水給噎住了嗎?怎麼你們全都成了啞巴。」陌生男子劍眉微挑、眼底含笑,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屋內的每個人。
見大伙還是沒開口,他恣意地落坐在沙發上,為自己倒了杯茶。
「柴爾理!」
霍子樵、谷令、宮本朔異口同聲的吼出這個名字。
柴爾理當下被口中的熱茶給嗆著,頓時咳得驚天動地。
「喂,你們想嚇人哪!吼得那麼大聲。」柴爾理沒好氣地說。
「嚇死你最好!也不知是誰那麼沒禮貌,到別人家中也不事先通知一聲,這會兒又不會來個自我介紹。喂,總裁,你當我們都隱形了是不是?」霍子樵雙眼微眯,呈現出狂野的傲氣,嘲諷地說。
「既然喊我總裁,不會對我客氣點呀?別忘了,你們的良緣可是我一手促成的,今天我餓了,來這里叨擾一頓,你就這麼唆!早知道就不理你們了,讓你們當王老五。尤其是你,霍子樵,若不是我騙心怡你成了植物人,你哪能那麼容易獲得美人心呀!還以為你和前面三個家伙不同,想不到全是一個樣!」哇,他罵得還真過癮。
霍子樵適時為柴爾理斟上一杯茶,「老人家千萬別太多話,否則一不小心腦溢血,我們可沒你那種醫術,到時候成為植物人的可是你喲!不過,我也可以為你找個妞來,讓她在你面前吐露心聲,甚至在你床前大跳艷舞,保證激得你馬上又生龍活虎,哈哈……」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听得目瞪口呆的心怡這才輕呼道︰「難道……難道你就是博克醫生?」
這可能嗎?博克醫生少說也六、七十歲了,但眼前的男人最多不過三十出頭,而且英挺卓絕、器宇不凡,兩者之間差太多了吧!
「你說呢?其實這就和小霍偽裝成冷誓桀的道理一樣。」
「真的?我……我一直想找機會謝謝你,卻始終找不著你。非常感謝你救了子樵,真的,謝謝你。」心怡感激道。
「心怡呀!我真是沒有白疼你。」柴爾理本是氣炸的臉,在看見心怡一臉真誠的感激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喂,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心怡還輪不到你疼。你知道嗎?她背地里還罵你缺德鬼。」霍子樵一臉得意不已。
「子樵!」心怡紅著臉睨著他。
「缺德鬼也好、植物人也行,反正我今天是龍困淺灘,隨你們罵了。」柴爾理欷吁不已。
「你今天怎麼突然想開了,以真面目見人?」與他接觸較頻繁的薛斯昊,終于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道。
「時機到了,當然得向你們打聲招呼,否則你們老以為我長得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那可不行。」柴爾理恣意曠達,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容自唇邊泛起。
「喂,總裁,我覺得你挺帥的,結婚了嗎?」谷令出其不意的一句話,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目。
「這重要嗎?」柴爾理一愕。
「當然,承蒙您多次照顧,我們總得回饋一下呀!」
比令笑得慵懶,讓柴爾理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嘿嘿,不用客氣了,我做好事是為了積陰德。」柴爾理干笑一聲。
「對了,咱們緯達掃廁所的那個小妹既清純又可愛,配奸詐的你正好,我看你就湊合一下好了。」宮本朔出聲調侃柴爾理。
因為柴爾理總裁的特殊癖好,害他當初對詩翎施以殘忍的報復行為,至今他雖已為人父,與詩翎感情和樂,但他仍對詩翎懷有愧意。此仇不報非君子!
「是呀!還真是天生絕配,我怎麼沒想到呢?」谷令擊掌大聲附和,深邃的眼底閃現夸張的笑意。
「干脆我現在就打電話到緯達,請他們派專機將小妺送來,這樣總裁以後就不會無聊了。」霍子樵硬是咽下哈哈大笑的沖動,裝模作樣的拿起話筒開始按號碼。
「喂喂喂,你們造反了啊!」柴爾理猛然站起,奪下話筒,突然他眼眸一轉,邪詭的笑容浮上臉龐,「現在幾點了?」
爆本朔看了下壁鐘,「快十二點了。」吃飯時間到了。
「啊!我突然想起十二點自舊金山飛抵挑園中正機場的班機上有兩個美麗的女人,如果她們出海關後還不見老公去接機,嘖嘖!後果不堪設想呀!」柴爾理刻意沉吟了一會兒,故弄玄虛的語調弄得現場氣氛有絲僵凝。
「你說什麼?」宮本朔怒問。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谷令也大吼道。
「難得四小龍大會合,總不能少了女伴吧!因此我好心請詩翎和凌瞳到台灣玩玩,一塊兒吃吃‘三杯雞’呀!」柴爾理氣定神閑地道,神情中有著一股報復的快意。
「你說她們幾點鐘到?」宮本朔急躁地又問。
「我剛才不是說過十二點嗎?」
比令一看腕表,天!只剩五分鐘了,「快!」他邊向門外沖去邊大聲吼道︰「柴爾理,你等著瞧吧!你和緯達小妹的事我管定了!」
爆本朔只是冷瞪柴爾理一眼,跟在谷令身後。
柴爾理咧嘴輕笑,對于谷令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隨即他又一本正經地對霍子樵說︰「什麼時候帶心怡回日本看看?」
霍子樵看看心怡,「全看她的意思。」
「過兩天我想把母親的骨灰拿回去和父親葬在一塊兒。」想到母親曾被當作無名尸處理,心怡的神情蓄滿了傷懷;而自己居然也是在爆炸事件發生五年後才重拾記憶。
柴爾理點點頭,陡地起身說道︰「我該走了。」
「咦!你不留下來吃飯?」霍子樵也收起笑臉,正式提出邀請。
「謝了,待會兒看你們一對對的,我會受的刺激可比挨餓更痛苦。」柴爾理呵呵一笑,一掃方才被調侃的晦氣,散發出無窮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