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愛上他了,愛上他狂放而內斂的氣質,也臣服在他那對會變色的眼瞳之下。「子樵……我能這麼喊你嗎?」
「當然可以,每次听你喊著‘誓桀’,可知道我的心就像椎心刺骨般的難受。」霍子樵緊握著她未受傷的肩,再次吻住她,似乎想將滿腔的愛意藉由這個吻傾訴出來。
她的唇柔蜜似水,滋潤著他原以為干涸的心靈;他的吻從容又綿密,急急攻佔她的思維。心怡渾身乏力的偎在他的臂彎中,感覺到霍子樵將手指伸進她的發間撫觸撩撥著。
「子樵……」當他的唇拂過她滑如凝脂的胸前時,她酥軟地嚶語。
霍子樵稍稍抽離,以深呼吸來平撫回蕩在兩人之間的情潮,他輕觸她粉女敕的臉頰說︰「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的自制力會瓦解的。」
然而她卻窩在他懷中不願離去。「再抱我一下,在你懷里我享受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我一直都過得好亂好慌,因為……」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因為我是個沒有過去的人。五年前我喪失了記憶,只知道是許雲風救了我,但這幾天我隱約的想起了些我不敢相信的景象……」
「什麼景象?」
「好像……他就是讓我失去記憶的凶手!」她痛苦地抱著頭,「為什麼我就是不能完全想出來,越想頭越疼。」
「我說過,想不出來就別想了,你何必折磨自己呢?」他阻止她再想下去。她那含淚的低泣聲,已深深刺痛他的心。
「可是我想要弄清楚我的身世,我……」
霍子樵扯開她抱頭的手,怒道︰「不準你再想了,你再不听話,我就……」
「你就怎麼?」她神情迷惘,表情純真得像個孩子。
「我……就要你。」
他將她攔腰抱起,狠狠地吻住她,讓她不再有時間去胡思亂想。
一會兒後,霍子樵梭巡著四周,突然看見隔離在角落的診療室,他立即將心怡抱進去,反鎖上門,將她放在診療床上。
「不可以,你不是說屋里還有別人?」心怡臉紅至耳根,笑他的莽撞。
「管他的!只是個糟老頭,就讓他看了流鼻血吧!」霍子樵解著她的衣衫鈕釦。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耶!」心怡噗哧一笑。
「他算哪根蔥?是我心急如焚地將你帶來這兒,你不感謝我,居然感謝別人?」他俯在她身上,臉上多了灑月兌與狂恣。
如今,他非常確定,對心怡,他不是只有一點點的心蕩神馳,而是百分之百無可救藥的沉淪!
「謝謝你。」心怡低柔羞赧的聲音如一串迷亂人心的音符,深深吸引霍子樵的靈魂。
他輕喟了聲,緩緩地在她臉上印下屬于他的印記,眉、鼻、眼……全不放過!
「我不要你謝我,我只要你取悅我。」他沙啞地說。
心怡依言觸踫他堅毅的胸肌,動作雖笨拙,卻更加撩撥起他體內原就亢奮的;她的手指像有魔力般撫弄著他,使他全身在之火下燃燒!
心怡漸漸撇開羞澀,瞧他全身緊繃,汗流浹背,她想不到自己的手也有這種魔力!于是她更肆無忌憚的撩撥著他,她的小手漸漸下移,在他平坦結實的小骯上兜著圈。
「天──」霍子樵倒抽了口氣,緊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該死的,你以為這麼做很有趣嗎?」
這小女人傻得不知自己在玩火,他如果再不尋求解月兌,體內的那份渴望準會將他給淹死了!
他有些急躁地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的火熱挺進她的柔軟,原始的律動由緩至烈,在心怡的吟呻聲中雙雙達到高潮……激情過後,兩人又相擁了好半晌才起身著衣。
霍子樵給了心怡一個又長又深的熱吻,佔有地說︰「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心怡柔聲道︰「那我以後能不能跟你在一塊兒,我不想再離開你。」
霍子樵撇唇一笑,「剛才不知是誰拚了命要逃走的?」
「你很壞耶!」心怡氣紅了臉,趁他不注意時使出一記回旋踢。
他迅速往後一躍,順手抱住她的飛腿,將她往後翻旋,她便摔進他懷里,他輕笑道︰「又想投懷送抱了?我可以再一次,絕對沒問題。」
「放開我!討厭。」她掄起拳頭,直捶他的胸膛。
「小心點,把我捶傷了,以後就沒有人給你溫暖了。」他緊摟著她,一點兒也沒將她那點氣力放在眼中。
「你──」
「噓,來,我替你把這個戴上。」他由頸項拿下一條鏈子,煉條是由細麻編成,墜子則是一塊樣式奇特的厚金屬片,中央有個凹痕。整條鏈子看起來是那麼的奇異!
「這是……」心怡忍不住觸模了下。
「咱們的定情之物。」他眼中掠過一絲促狹,卻沒逃過心怡的眼楮。
「你唬我!」
霍子樵挑高眉地看著她含怒的俏模樣,「它是我的護身符,我戴著它整整有兩年了,說是定情物一點兒也不為過。」
「你的護身符?那我不能要。」她急忙動手想要取下。
「別動,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比我還重要,不準你拿下它。」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際親吻著。
講到「安危」兩字,心怡突然想起一件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
「說真的,你為什麼要假扮冷誓桀?難道就為了查鄒鳴的犯罪證據嗎?但他給我的感覺一直是那麼溫和有禮,你卻一再的說他心懷不軌,還說他以毒品控制人。」她收起笑意,開始正視整件事情的嚴重性。
思及鄒鳴,霍子樵立即眼露恨意。
「你只知他是黑道人物,或許不知他還是個大毒梟,他販售毒品的範圍不僅包括整個東南亞,過去甚至含蓋歐洲。」他看了眼心怡驚愕的眼神後,又道︰「鄒鳴是個野心很大、腦筋又好,作風大膽而凶殘的人,他憑著這些優勢,在歐美等地從事非法事業,而我的目的就是瓦解他的惡勢力,找出他隱密的據點,一一殲滅。」
「天,我真的看不出來……」心怡听聞,全身無助地發寒。想不到她差點助紂為虐,成為殘害別人的間接殺手,原來她被利用了。
「鄒鳴擔心冷誓桀會叛變,但由于他年紀漸長,唯有靠冷誓桀才能接續自己的事業,所以便想出以毒品控制他。經年累月之下,冷誓桀漸漸無法承受毒品的殘害,言行舉止于是變得暴戾乖張,終于以自戕來結束性命。」霍子樵冷哼一聲,「現在我已將鄒鳴的毒窟都挖了出來,該是結束一切的時候了,我要讓鄒鳴死在‘冷誓桀’手上。」
「子樵,原諒我,原諒我以前一直故意和你作對。」心怡深深凝望著他,語氣里淨是自責。
「沒事了,以後你就跟著我。」話雖如此,他心中卻忐忑不安著,算算時間,薛斯昊應該已經將鄒鳴剩余的幾處毒窟給挖了出來,鄒鳴此刻八成已懷疑到冷誓桀了吧?
「對了,那衡毅?」
「你就那麼擔心他?不怕我吃醋?」他擰了下她的鼻尖。
「他曾幫過我,我只是……」
「你放心,他是許雲風的兒子,許雲風自然會去救他。記住,從現在開始,你的心里只準有我。」他在她唇上重重地印下一吻,「你留在這里,我去外面探探風聲,一會兒就回來。」
心怡點點頭,頓時覺得幸福縈繞在她四周。「小心點。」
霍子樵眨眨眼,轉身走出了她的視線。
鄒鳴偷偷回到位于天母的別墅,等著他急欲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