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抖越凶,連好幾步之外的鴛純水都瞧出不對勁的趕來。「純雪,你怎麼了?」
「我……」她牙齒打顫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本官想,她是想成為本官的小妾,想得太興奮了,這才會喜到不能自己。」他起身走向姊妹倆。
「純雪?你說的是真的嗎?爺真答應要納你為妾?」鴛純水吃驚的問。
「我……」鴛純雪抖得更凶了,簡直可以用驚慌失措來形容。
「純雪,你別怕,若爺真這麼說過,姊姊會幫你作主的。」她忍著心痛表示。其實妹妹身子健康,比之她強上百倍,只要爺願意,說不定真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
「是啊,若本官真有這麼答應過你,你可以提醒本官,念在你是水兒妹妹的份上,本官會認帳的。」公孫謀真可以說是笑逐顏開,親切異常哪。
鴛純雪眼皮一翻就想昏死,但是瞧見他又倏眯起眼來,登時連昏死也不敢,只能睜大眼楮,抖著聲努力評估著,若說沒有會教並州的人唾棄打死,若說有……這如惡狼般的男人會真的娶她,然後……將她玩殘分尸!
「沒、沒有,大人沒說過這種話!」她當下有了決定。
「沒有嗎?!鴛純雪,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對咱們說謊!」薛音律立即生氣的沖上前怒罵。
其他女人見狀,也跟著上前交相怒罵指責。
「我……」她嚇得驚退連連,眼看就要被一群憤怒的女人吞食了。
鴛純水趕緊將妹妹護在身後。「你們住口,爺明明說過要娶純雪的,是爺忘了,爺,您說是不是?」她焦急的向丈夫求救。
就見他露齒一笑。「水兒啊,我怕你枉做好人了,就算我點頭,怕她也不敢……願嫁啊!」炯炯的雙眸,盯得某人頭皮發麻,差不多想要自我了斷了。
「為什麼?純雪在洛陽時就有意伺候爺了,她不會不願意嫁的,純雪,你說是吧?」她回頭著急的詢問妹妹。
記得純雪上洛陽找她時,堅決要她讓夫,雖然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急忙回到並州,但是相信純雪對爺的愛慕是不變的。
「我……我……」鴛純雪睜著驚恐的眼,張嘴想出聲,喉嚨卻像打了死結一樣發不出聲。
「是這樣的嗎?」恐怖的笑臉再次熱切的出現。
鴛純雪魂飛魄散。「啊——我情願被打死,也、也不嫁!」她崩潰般的抓了幾下頭後,像鬼魅纏身似的大喊大叫的沖出筵席。
眾人愕然,鴛純水更是錯愕。「純雪她……被什麼東西嚇壞了嗎?」她呆若木雞的問。
鮑孫謀聳了聳肩,勾上妻子的縴腰,朝身旁的隨侍使了個臉色,立即有人奉上降火糖汁,這是臨淄郡王李隆基發現的好東西,特意要人快馬送來給她的,說是平日飲用可以降火去瘀,有助于血脈通順,因此他就要人隨時備著,若見她稍有起伏,立即要她飲下調節。
臨淄郡王的心機當真用得適所,知道該在什麼地方對他下功夫,他對這小子是越來越記上心頭。
瞧著四周號稱名門閨秀的鶯鶯燕燕,俊顏略嫌不耐與厭煩了。
若不能任意「取樂」,就實在是無趣得緊。
「我說小水兒啊,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這宴席該結——」
「不成,純雪的事我待會再了解,但宴席還沒有結束,我都還沒為爺介紹完所有的姑娘,她們可都是專程來向爺請安的。」目的還沒達成,絕對不讓他走。
鮑孫謀瞪著她。這女人還不死心!
他不由得逐漸升起了怒火。「這幾個女人嘰嘰喳喳了一晚,本官都見過了,不用你再費事介紹!」哼!
「可是——」
「回去吧!」他終于耐性用罄,眉頭不耐地一擰。
「爺!」她急得雙眼冒火。
鮑孫謀揚眉,被折騰得火氣更加飆升發怒,陰邪的氣焰登時彌漫開來。
眾人首次瞧見他陰霾的模樣,皆亂了序的終于感受到他陰沉的一面。
這時的公孫謀恐怕天下沒人有膽敢逆其意。
盧麒兒為好友擔心不已,純水怎麼敢對公孫謀這麼任性大膽,難道她不怕他翻臉對她不利?
「爺答應過我不在晚宴里發脾氣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他身上不停散發的怒氣,就鴛純水仍不為所動的抿著嘴提醒他。
他臉上那兩道濃眉緩緩攏起。「但我也說過,你若勉強我,我的決定將是你所不能預料的,這樣你還想逼我嗎?」
「您又威脅我!」她氣得怒目以對。
「我說的不是威脅,而是事實!」他的凶殘戾色正熠熠發著惡光。
「您!可惡!可惡!」她氣得跺腳。
這是在對公孫謀發脾氣呢。
眾人見他鐵青起臉色,似乎要掀起更大的怒火,但是他並沒有再吭聲,只是任由她跺腳怒視。
「好,爺不肯成全我,就是想看到我自責而死,那好,我不如現在就氣死,也個用再逼您了!」她淚一抹,咬著唇,哽咽的說。
「蠢女人!」他咬牙切齒起來。
這女人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
「嗚嗚……我不管,您明知道我有多內疚,卻不肯成全我……嗚嗚……想來我遠是早死的好,早死早超生,才不會再拖累爺,讓爺犧牲……嗚嗚……」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天朝闇帝家鬧起家庭革命的情景,想不到一場夜宴還能有幸觀看到公孫謀無法可施、氣急敗壞的模樣。
眾人既心驚又好奇,就不知道鴛純水到底要公孫謀成全她什麼事?
而向來不動如山、耐心零蛋的大人會如何處置自己放肆的妻子?
「夠了!」他戾色的沉下臉來,低喝一聲。
她立即僵了身子,還滿臉淚痕。
「好,我就成全你,希望你不要後悔才好!」他甩過袖子,犀利的目光射向那群鶯鶯燕燕身上,羽扇一指。「就你了,今晚侍寢!」
被指中的人正是並州司馬千金,薛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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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不許動粗!」鴛純水耳提面命。
「哼。」公孫謀冷臉以對。
「爺不許傷害人家。」
「哼。」
「爺不許恐嚇人家。」
「哼。」
「爺不許變態的玩殘人家。」
「哼!」
「爺不許——」
「夠了,你當我是三歲娃兒嗎?」
以你的惡劣性格,差不多了。「我只是提醒您,總之如果我明早看到的人不是完好的,您就等著收我的尸吧!」她撂下狠話,她可不想一早又听到噩耗,又得為人收尸。
「你威脅我?」湛黑的眸,進出火焰。
「爺脾氣古怪,若沒顧忌,我怕爺過于放縱,我可不想再造孽害了無辜的人。」
「你硬塞個女人給我,就不算造孽?」
「……薛姑娘出生官家,家世清白,面容姣美,身材曼妙豐盈,爺會喜歡她的,只要與她有了孩子,一家子幸福,哪能說這是造孽。」她忍著瑩瑩淚光,不許它不爭氣的落下。
他的臉龐出現危險的氣息。
「要我答應這麼多事,可以,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做得到,那自然做得到。」
「什麼條件?」她悄悄的低下首,偷偷的抹淚。
他更惱上加惱了。「哼,你提的這些事要我一一做到,唯一的方法,就是你進房親自監督,這樣我既不會恐嚇她,也不會傷害她,只會好好播種,讓她順利產下子嗣!」
「什麼?!您要我進房看你們……」她瞬間俏臉煞白。
「沒錯!」他又笑了。
笑容完美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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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折磨她,還是凌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