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跟什麼?
這會連搬家這等大事都不需要她這公孫夫人插手,她不禁要問,自己是廢人不成?
「這個嘛……你可以刺繡讀書,做任何嫻靜開心的事。」他沉思的說。
她眉心深蹙。「爺喜歡女人安靜?」
他挑眉回答。「……大概吧!」
她瞪著他。「爺真是自私,為了自己的喜好就要剝奪我的快樂,這太不講理了!」她不滿的抗議。
「隨你怎麼講,我的話你照辦就是。」
「爺真霸道!」
他逕自看向別邊,不理她。
鴛純水惱得更加怒視。「人家的心絞癥好不容易斷根了,以為可以放任玩樂了,哪知嫁了人卻比生病時更加動彈不得,爺真狠心……」她不住嘀咕。
听在耳里,他不斷蹙眉,卻依然沉默,只讓自己的雙手悄悄握起。
「睡了吧!」他忽然翻身躺下。
還在碎碎抱怨的鴛純水,驀地住了嘴瞪著他的背影。
這樣就睡了?
爺近來很冷淡呢,幾乎都沒有踫她,多次抱著她倒頭就睡,與之前剛的熱情差太多了。
她有些心慌起來,爺該不會是厭倦她了吧?
還是嫌她太瘦,沒有吸引力?是這樣嗎?
她越想越不安。
不成,她得想想辦法……
「爺,我想到一件公孫夫人一定可以做的事耶。」她聲音嬌女敕的說。
察覺不對勁,他睜開黑眸,這丫頭又想做什麼?
「爺……」她的藕臂已經悄悄環上他的腰。
鮑孫謀身子微僵,故意默不吭聲。
她蹙眉,他真的對她沒反應?這可是第一次呢!強自按捺下心慌。「爺,您不覺得咱們應該多聊一會再入睡?」
「晚了不是嗎?」他聲音有些干澀。
「可是人家想與您多聊聊……」
她的低喃像挑惑的魅藥,逐漸揚起他高亢的。
懊死!
「睡吧,明天再聊。」聲音簡直枯竭得不得了。
「不要,現在就聊嘛……嗯哼?」她聲音輕柔到一點一點的勾走他的神智,教他失神的墜入她迷情的嗓音之下。
他原就對這丫頭沒有抵抗力!
懊死!懊死!
「真的不要……聊嗎?」她主動啃吮他的耳垂。
鮑孫謀全身一顫,烈焰的種子開始蔓燒在他滾燙的體內。
懊死!懊死!懊死!
「爺……好嘛,再聊一下嘛,我保證不再說些無聊的抱怨話,咱們再聊聊嘛……」
這丫頭哪學來的吳儂軟語?
懊死!懊死!懊死!真該死……
「爺……」她嬌滴滴的嬌喚聲,幾乎瓦解他最後一絲的理智。
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瞧見她春情蕩漾的挑情模樣,尤其她這小手竟大膽主動的拉開他的袍衫,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你真的想?」他倏眯起閃著簇火的俊眸,憶起她的感觸,憶起她在他身下不住喘息的模樣,他根本無法抵抗得了她的蠱惑。
「嗯……」鴛純水嬌紅了臉蛋,美得不可思議。
曾幾何時,這丫頭出落得更加艷麗不可方物了?
而且居然還會主動勾引他!
他終于忍不住癌去……
忽地,在吵雜的雨聲里,一陣幾不可聞的聲響在屋梁上響起。
這讓他帶著瑰麗色彩的臉龐霎時冷凝了起來,渾身的星火開始漸漸重新獲得控制,但俯視身下的人兒,依然陶醉的期待著,他懊惱咬牙,心一狠,起身。「我臨時有事,改日再聊吧!」大袍罩身後即大步離去。
她滿臉愕然,爺他……
這怎麼回事?
莫非……他身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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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一定得解決!
想起她渴求的臉龐,他竟然無法滿足她,這簡直……簡直讓他幾欲抓狂啊!
「小的該死!」來的不是時候,老婦驚心跪下。
「事實上你來的正是時候!」收起情緒,他的面容已是無啥表情了。
「嗄?」
「夠了,說吧。」不想多談,他冷下臉來問正事。
「是,大人,她出現了。」老婦這才恭謹的起身說。
「嗯。」公孫謀一樣一臉的淡漠無紋。
「您要見她嗎?」她請示。
「還不到時候.」盯著天空狂瀉而下的驟雨,他微蹙眉頭。
「是。」
「不過盯緊她,別又讓她藏起來了。」
「是的,大人。」
尾聲
「大人哪,您近來還好吧?」
書房里,一個人頭突然冒出來,鴛純水小心翼翼的奉上一碗滋補藥酒。
正忙碌的公孫謀微微攏眉。「為何這麼問?」
「這個……我見您日夜操勞于國事,想必——很勞累吧?」
「嗯,還好。」以他的聰明才智,要他動腦的事沒幾件,不過這會還都長安在即,是有些事得注意的,尤其這天候不太尋常哪……
「大人……如果太勞累的話,您就要找時間多休息。」她繼續叮嚀。
「好。」他隨口應聲,又低下首批閱著大臣們的上疏。
「還有,若是……呃……有什麼毛病,真的出了問題,別怕找大夫瞧瞧——」
他握筆的手頓了一下。「瞧什麼?」他的聲音輕柔中帶著一絲隱隱的緊繃。
「瞧瞧您……是否精力……受損?」她鼓起勇氣說。
「精、力、受、損?」他的青筋已緩緩浮起。
「是啊……」
「怎麼說呢?」垂苦眸盡量淡問。
「我瞧您似乎體力不如以往……不如前,我擔心您——」
「怎樣呢?」他依然垂著首,但雙眸已眯成恐怖的一直線,而且「啪」的一聲,筆管應聲被他折斷成兩截。
鴛純水見狀講話開始結巴。「沒……沒什麼,您不過幾個晚上沒踫我,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是我擔心太多,沒什麼的,沒什麼的,您鐵定是太累了……這才會一時不舉,等還都長安後一切就會恢復了,您不會一直乏力下去的……不會吧?嗯……這個……呃……還是您忙吧,我就不打攪了。」她說完見情勢不對夾著尾巴逃了。
留下滿臉鐵青的男人,很好,原來她認為他不舉!
他公孫謀不舉!
洛陽當晚的妓院酒樓全都勒令停業一日,既然他不舉,全洛陽想尋歡的男人當日也別想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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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都長安在即,他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洛陽竟前所未有的淹大水了!
一時之間整個洛陽成了水鄉澤國,家園被淹,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此刻皇宮里——
「皇上,這是不好的預兆啊,咱們才要還都長安就發生這樣的惡兆,朝野上下都在議論著,這是天將有變動之兆啊!」韋皇後緊張的嚷著。
「別、別胡說……」中宗皇帝李顯根本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哎呀,皇上,本宮也不想胡說啊,可是——唉,算了,先不管什麼惡兆了,咱們得快走,這里已經民不聊生,眼看大水再不消退就要爆發瘧疾,不能住人了,咱們還是提早還都長安的好。」韋皇後驚慌的說。
「是啊,父皇,不能再拖延了,再不走,咱們萬一染上病就不好了。」安樂公主也急急的催促,她可是金枝玉葉容不得染上任何惡疾的。
「朕也想走,不過得問問愛卿的意思……」他無奈怯懦的看向一旁端坐悠然搖扇的公孫謀。
若沒他點首,他可是不敢擅作主張貿然丟下百姓離開洛陽。
她們怎麼忘了,誰才是主事者,安樂公主只得心急的擠笑朝公孫謀道︰「公孫大人,依您的意思,咱們也得快快離開才是吧?」
「這個嘛……」他依舊輕懶搖扇,似乎正在考慮。
「公孫大人,您還在猶疑什麼?听說公孫夫人身子不是很好,再不走說不定也會受到拖累,您不擔心嗎?」韋皇後聰明的抓緊他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