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鐵青了臉,緊握腰際的墜飾,旋過身,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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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純水在睡夢中被一股力道驚醒,痛!
是誰緊緊扣住她的腰,緊得她幾乎不能喘息?
睜眼轉首才發現是身旁的男人用力環抱住她,似乎怕她消失般的將她緊緊扣在懷里。
忍不住藉由窗欞外頭射進來的月光靜靜的盯著他。
睡眠中的他看似無害,但她清楚得很,這男人清醒的時候比任何人都危險,但這危險的男人卻永遠不可能傷害她,這點她再也不會懷疑。
只是,這家伙似乎……
自從她由鬼窟回來後,她受驚的身心已逐漸恢復,可他卻像是有什麼事令他極度不快,眉心始終深鎖不展,而這份憂心只有在他睡眠時才會稍稍顯露出來。
她伸出小手柔柔的撫平他深鎖的眉頭,為何近來他如此的不安?
她想得出神,忽地一只大掌覆上她揉撫的手,她嚇了一跳,發現他竟醒了。「爺?」
「你睡不著?」
鴛純水瞪著他。「才不是呢,也不知是誰半夜將人摟得差點透不過氣來?」她抱怨。
「是本官弄醒你的?」
「哼!」她故意噘嘴。
鮑孫謀先是皺眉,接著唇畔泛起笑。「那可真對不住了。」他耍起無賴來。
「您!」
他一把抱住她。「想必是因為本官在睡夢中也想要你吧。」他變得一臉邪魅。
「喂——」她才張口要抗議,小嘴已經教人給堵住,接著她就接受了他一次輕狂的洗禮。
當她高潮嬌喘的躺進他懷里時,她發現他極為小心的注視著她的一切反應。他最近每次與她歡好,都特別輕柔,不再像從前那般張狂,而且也沒有再像從前一樣索求無度。
這家伙變了。
他在小心什麼?
「爺,我——」
「你身子不舒服嗎?」她才說了幾個字,他就緊張的問。
「我沒有。」她馬上擰眉回答。
他似乎松了一口氣。
她見狀驚覺的問︰「爺,您在擔心我嗎?是不是大夫對您說了什麼?」
「沒有,大夫只是說,你在鬼窟受的驚嚇不輕,以後要多注意。」公孫謀淡淡的帶過。
「就這樣?」她懷疑的問。
「不然你希望大夫將你說得很嚴重?」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您有心事,若不是為了我的事,那爺您告訴我,您最近在煩些什麼?」她終于忍不住的問。
「你看得出本官有煩惱?」
「當然,爺總是驕矜異常,若有心事,只會在夢中不經意的顯露,只要用心注意就會發覺。」
「原來本官養了一只會察言觀色的蟲子。」他笑說,內心頗為訝異她對他的觀察入微,這丫頭越來越了解他了,恐怕她也是這世上唯一知道他最多的人了。
「爺,您說嘛,到底什麼事煩著您,如果可以,我幫您分擔分擔。」她一臉笑嘻嘻。
「本官煩惱的事你能解決?」他笑睨她。
鴛純水不滿的一咬唇。「哼,您盡避笑我好了,我知道爺的事都是國家大事,我可幫不了什麼忙——」
「不,有個忙,你可以幫。」他打斷她的話說。
她聞言一喜。「什麼忙?」
「每天早睡早起,三餐定時,時時養身滋補。」
「這算什麼忙?」她不禁火大,這家伙又在戲弄她!
他斂眉。「小水兒,相信本官,只要你做得到這些,可是幫了本官大忙了。」
瞧見他一臉正經,她想從他多變的黑眸中察覺一絲額外的思路,但精明的他沒有多透露絲微的訊息。
「爺好怪!」她下了結論。
「怎麼說?」
「爺從不將心里真正的想法告訴別人嗎?」
鮑孫謀定楮的望著她。「本官告訴你了,只是你不信罷了。」
「……」瞪著他,她簡直無言以對。
嘆了口氣,他又重新摟上她。「我說小水兒,你就別嘔氣了,生氣對你的身子不好,本官不許的。」
她無奈的在他溫暖的懷里嘆息,對著這蠻橫的男人還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水兒,這長安你可還住得慣?」他忽然問。
「慣,除了乍到時的鬼窟令我受驚外,其余的我滿意極了。」身子轉好後,他就四處帶她參觀游玩,讓她對長安的印象極好。
「那就好,過兩天咱們成完親就先回洛陽,等過一陣子正式還都長安時咱們再回來——」
「等等,您說什麼?」她突然緊張的問。
「本官說過幾天回洛陽。」他露齒笑說。
「不是,您說——」
「過一陣子還都長安?」他又故意打斷她。
「你!」她心急的掄拳槌他。「您說咱們成完親?這是怎麼一回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成親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是嗎?」他笑瞅著她。「難道跟著本官這麼久了,你不想嫁?」他一臉戲謔。
鴛純水滿臉臊紅。「不是的……我……我只是訝異您為什麼突然這麼做。」她有些懊惱的又低下首繼續說︰「是不是尚涌對您說了些什麼?」想起那日酒樓里的姊妹對話,一定是尚涌將此事告訴他了,他才會有了想娶她的念頭。
「尚涌是對本官說了些事。」他承認。
「那麼那對姊妹……」
他不悅的瞟了她一眼。「放心,就算本官想找那對嘴碎的姊妹算帳也沒辦法,因為尚涌說那對姊妹花當日就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您真想對人不利?」她氣壞了。
見她情緒高揚,公孫謀立即警惕的說︰「你別氣,本官根本沒那意思,事實上本官還要感謝那對姊妹花讓本官想起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
他咧嘴一笑。「她們讓本官想起,似乎該成親了。」
「您說您忘了成親這回事?爺,其實……您若不想成親不必勉強的,我不會逼您的,而且那日我也不是因為那對姊妹所說的話而引起身子不舒服,您不必為了安撫我而作這個決定。」想起那日在酒樓里她不過是稍微不適,他就緊張的立即找來大夫,一副她受了刺激的模樣,讓她在大夫面前頗為尷尬。
他瞪著她。「錯了,本官可不是因為這樣而娶你,本官原本抱著終身不娶的主意,但意外遇見你,動了真情,但也從來沒想遇成親這回事,不過經過那對姊妹的提點,竟然讓本官起了想迎娶你的強烈念頭、因為唯有如此,你才是真真正正屬于本官的,旁人再無機會染指。」他竟如是說。
「爺,是這樣的嗎……」他是真心想娶她!
她感動的撲進他懷里,說她不希望當公孫夫人是騙人的,她只是不想逼他做承諾,雙頰磨蹭著他的胸膛,她幸福得好想哭喔。
「你還不嫁嗎?」他笑問。
「您不娶我就跟您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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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公孫謀宣布七日後迎娶鴛純水為妻,整個長安猶如天子迎後一般,各處開始大肆慶祝。
身為喜府的公孫府更是熱鬧非凡,提前來祝賀的大小闢員,一個接一個的絡繹不絕,只怕沒將公孫府邸的門檻給踩破了。
這群人明白得很,公孫謀娶親非同小可,可得慎重以對,馬虎不得,如今天下掌握在他手中,說不準這闇帝哪天心血來潮想親身做做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屆時這可就真成了帝王迎後的婚宴了。
此時他雖還不是皇帝,但是這場婚禮听說也將辦得與皇帝成親的規模差不多。
在離大婚日子不遠的前三天,眾多賀客當中來了一個特殊的人。
大廳的氣氛有些怪異。
「爺您說她是?」鴛純水被人請到大廳後,發現廳上有不少人,除了全是各界趕來的賀客外,她注意到眼前有名怪異的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