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姿勢能做什麼?」說著,他的毛手又伸上來,握住她小巧的下巴,「但怪不了我,是你的唇在引誘我。」
見鬼了……韓小喬正要反駁,他另一手卻已霸道的將她的縴腰往他懷里摟,她瞠目結舌地想逃,不過哪來得及?
鎧斳再次欺上她的唇,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熱吻在她的齒間游移。她想咬他進犯的舌,無奈他的吻技太好,吸吮磨蹭、來回糾纏,沒一會兒她就腦袋渾沌,氣喘吁吁。
不成,她真的快要無法呼吸了……
靶覺她雙手虛軟無力的錘著他堅硬的胸膛,他終于發現她快要虛月兌了,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韓小喬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喘口大氣後,馬上又氣呼呼的直接握拳打他的胸膛,「貝勒爺太過分了!」
她的力氣像螞蟻,鎧斳完全不痛不癢,他笑容可掬地看著她酡紅的臉蛋,「不算過分,我很自制了,原想一口將你吃掉的。」
「容我提醒貝勒爺,我是來教書,不是當侍妾的,如果爺喜新厭舊,那麼請往其他地方找姑娘去!」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從池里撈些水來將他臉上的笑意給潑散。
「可惜我只喜歡你。」
「別再逗我了,也別得寸進尺,你分明知道我不是真哭,所以才故意捉弄我是不是?」她用力以衣袖抹了抹唇瓣,像是要擦去他的味道。
真是新鮮,她竟然自己招了!他挑眉一笑,「原來你知道了?正好,我也想明白,何以夫子刻意要變成一個愛哭的討厭鬼?難道真如小蓉所言,你認為我們這些皇族子弟雖然身份尊貴,但骨血里其實庸俗不堪?」
「我並沒有這麼想,但貝勒爺有那麼多侍妾,女人之于你應該夠了,何必再招惹我?」
「是趣味吧,一般女人分兩種,一種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另一種則是嬌嬌滴滴、弱不禁風,但身邊這種女人太多了,就想嘗點不一樣的。」
「不只吧,听聞近日即將到府的涵英格格屬于嗆辣自大型,味道肯定不同。」
「但那會上火,很傷身的。」他一臉無辜,莫可奈何的說。
她氣得咬牙,她已沒有辦法跟這個男人再談下去,想也沒想的轉身就要往書房去,沒想到他後腳也跟了上來。
她停下腳步,猝然轉身,「貝勒爺——」
「涵英格格請緩緩腳步,先讓老奴去稟報貝勒爺,也許爺正在忙著……」
突然,遠遠的傳來管事驚慌失措的高喊聲。
「死老奴,給本格格滾開,不然有得你受的。」
「是!老奴走、老奴走……」管事仍高調的大喊。
韓小喬毫不懷疑平常冷靜自持的老管事是故意大呼小叫,就是要通風報信的。
瞧見鎧斳貝勒臉色悚地一變,不知怎的,她竟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感,而他顯然也看出來了。
「該死!絕對別讓她知道我在這里。」哼!竟然提前一天到,搞什麼?
她用力的點頭,但心里可真好奇,能讓他這個浪蕩子不惜閃躲到亭台後方的涵英格格,到底長得有多可怕?
花團錦簇的庭園里,參天古木在這暖暖陽光添了股夏日的清涼,再加上百花爭妍的景象,涵英格格心情大好,腳步愈走愈快,因為她就快要見到心上人了。
從七歲見到鎧斳貝勒開始,早熟的她便處心積慮要得到他的注意,偏偏風流倜儻的他卻一直對她保持距離。雖說她阿瑪的確是皇室多名貝勒忌憚的對象,也絕不是個好應付的丈人,但聲名狼藉的他,怎麼說也不該畏懼她阿瑪才是嘛。
再說,她好不容易才說服阿瑪請皇上指婚,即使遲遲沒下文,他也該明白她的心意啊。
可要再叫阿瑪使點力,肯定不好說,所以她才想倒不如自己送上門來催婚還快一些,不然她年已十八,不能再蹉跎下去了。
第4章(2)
韓小喬站在原地等著,也偷偷瞄著躲在亭台後方的鎧斳,但他一發現她在看他,立刻狠狠的瞪她一眼。
她氣呼呼的轉身背對他,他那麼愛吻姑娘家,涵英格格分明就可以讓他吻個徹底了,他躲什麼?
不一會兒,一名打扮得像只開屏孔雀的美人快步走來,一雙眼眸轉來轉去,看來就是在找人。而她穿金戴銀、全身金光閃閃,仿佛刻意炫耀家世,活像怕人不知她有多嬌貴似的。
她身後跟著的兩名丫頭,一樣是一身旗裝,樣子跟主子一樣高傲。
見涵英格格走到自己面前了,正打量著她的韓小喬馬上收回目光。
看她一身素雅衣服,涵英格格雖不知她為何人,眼下卻也沒興趣知道,冷冷睨她一眼問︰「有沒有看到貝勒爺?」
「有,在那里。」她笑容滿面的指了指鎧斳的藏身處。
鎧斳眉一皺。可惡!
他刻意背對著亭台,瞪著眼前動人的海棠花,本來還想能先喘口氣,沒想到小喬夫子竟然出賣他。
他只好僵硬著身子起身,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兩人。
涵英格格眼楮一亮,整個人像八爪魚般急急的貼上去,「嗯,貝勒爺好壞啊,怎麼跟我玩起捉迷藏來了?」
嗲聲嗲氣的嗓音讓韓小喬雞皮疙瘩掉滿地,更甭提被熊抱的鎧斳貝勒了。
就在她受不了的邊搓著寒毛直豎的手臂時,卻見他黑眸半眯,惡狠狠的死瞪著她,咬牙切齒的無聲說著︰你死定了!
她暗暗吐口氣,忍住想落荒而逃的沖動,一步一步走到兩人身旁,有點愧疚的道︰「我不能延誤上課時間,恕我退開,你們慢慢賞花。」
「慢著!」鎧斳馬上呵斥。想逃?門都沒有!「格格難得提前到來,肯定是听聞有曠世才女做客,想要一睹才女風采,小喬夫子何不做首詩饗宴一下!」
涵英格格這會哪有賞詩的心情,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這名清秀的美人就是鼎鼎大名的曠世才女,于是分神看了對方一眼,還好,沒她長得出色。「爺想听你作詩是你的榮幸,還不快作!」
韓小喬呼吸一窒,先看向仍抱著貝勒爺不放的涵英格格,再看著依舊凶巴巴瞪著自己的男人,心里直打鼓,「可、可我要上課了……」
「怎麼?還是我跟格格的身分請不動你作一首詩?」鎧斳蹙著眉,很努力的邊說邊要掰開黏著自己不放的涵英格格,可她臉上的陶醉模樣實在讓他手無力……
「這太突然了,作詩也是要講求氣氛跟意境的。」韓小喬隨便找借口推卻,重點是她根本不會作,萬一沒作好出了差錯怎麼辦?
「很好,你就留在這里慢慢思考,我們不急。」眼見真的沒法子將涵英格格從自己身上掰開,鎧斳也只好半擁著她往亭台走去。
韓小喬急忙跟在後面,「不必如此,我想涵英格格肯定也具文學涵養,說不定比我還厲害,就讓她跟爺在一起吟詩論文不好嗎?」
虧她還記得涵英格格!他抽空瞪她一眼,「夫子年少時便有詩名,才華出眾,就露一手吧。」接著,他大喊一聲,「來人,備文房四寶,還有茶點。」
不一會兒,奴僕們將指示的東西一一送上來,三人圍坐一桌,鎧斳繃緊了一張花容月貌,頭皮發麻的看著完全對小喬夫子視若無睹、只顧纏著他的涵英格格,「吃點東西吧。」如此一來,她至少能少一只手在他身上模。
「我一點都不想吃東西。我想你,好想你。」
涵英格格嬌羞的說完後,像只怯懦的小綿羊,扭扭捏捏地低頭故作矜持,接著又掩帕咯咯嬌笑。而後她再看鎧斳一眼,又低頭咯咯笑了兩聲後,再抬頭,接著又一眼,又羞赧低頭,咯咯地又笑兩聲……天呀!不是小綿羊,簡直是只會叫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