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願意嫁給他了?一時之間,東方烈真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
第9章(1)
田福樂的心情很好,雖然她今天不必準備晚膳,但她仍窩進廚房里,想為東方烈做點特別的菜色。
今晚在太白會館有場宴席,東方烈不要她隨行,因為他知道她不太喜歡那種生意場合,但是,她更清楚那種宴席的菜,絕對滿足不了他挑剔的胃,也許他還會先溜回來,畢竟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一想到這,她做得更起勁,再看到上了藥的手背,她仿佛當下就能感覺到他給她的溫暖懷抱——
怎知同一時間,一名奴婢急急的跑近來「福樂、福樂,後門有個人說有急事找你,是有關綠荷的。」
綠荷?她今天不是要送錢回去給她哥哥嗎?田福樂臉色一變,急忙跑出去。
不久,那名奴婢又見她臉色發白,急匆匆的跑回來,奴婢不放心,便跟在她身,只見她回到房間,拿了一個像是錢筒的東西,奴婢趕忙問道︰「福樂,你要做什麼?」
「綠荷被押走了,後門那位大叔是她在倉惶中求他來找我的,我現在要趕去救她!」
「等等,你先別急,等爺回來再說吧,」這名奴婢也很清楚田福樂對東方烈來說有多重要,萬一出了什麼事,那……
「來不及了,綠荷的哥哥欠了一大筆賭債,把她賣給賭坊,所以賭坊的人把她帶走了,還說要把她轉賣給舊城後街的院……」她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我得走了,那位大叔要帶我去找她!我要把她贖回來!」她緊緊抱著懷里的錢筒就跑了出去。
「等等、等等……福樂,這——」
奴婢急著四處找人,但甭說了霸爺,就連兩位大總管,和總管夫人一個也沒瞧見,一問之下,才知道今天太白會館有宴席,大伙兒都去參加了,而且霸爺還帶了傅郁琳及夏爾文一起去……
奴婢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正巧霸爺回來了。
「我肚子餓死了,那種大桌菜難吃死,福樂那個丫頭呢?」
東方烈憋著一肚子氣走進山莊,杜凌玉那個老婆娘,竟然在宴席間大肆宣布他跟傅郁林的好事近了,什麼擇個黃道吉日,大家就有喜酒喝了!
听到大家高喊一聲聲「恭喜」,他是愈听愈刺耳,更莫名其妙的是,夏爾文還丟了一句「白痴」給他,就逕自離席了!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完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吧!
「爺,不好了!「奴婢一看到霸爺回來了,急忙把田福樂的情況告訴他。
他的腦子轟地一響,她去舊城的後街?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多危險!
該死的女人!她這輩子做得最好的就是惹是生非!
他的下顎肌肉抽緊,用最快的速度沖到馬廄,跨上黑色駿馬,飛馳到山莊大門時——
他急拉韁繩,看到夏爾文正抱著渾身顫抖的綠荷下了馬車。
好友的臉色鐵青,而綠荷身上的衣服已被撕裂,身上披蓋著好友的外衣,而她臉色慘白還有淤青,嘴角有傷,顯然讓人揍了,雙眸紅腫仍有淚光,「她——」
夏爾文搖頭,「沒事了,幸好我及時救出她。」
說來還真巧,他因為听到東方烈愚蠢的決定跟傅郁林的婚事後,他寧願面對濃妝艷抹的花娘,也不願面對一個白痴,所以才到後街去尋歡,沒想到會听到綠荷的求救聲。
「你們有沒有看到福樂?」東方烈急切的問。
「沒有,她怎麼了?」夏爾文不解的反問。
「她……她怎麼了?」綠荷也緊張起來。
但東方烈看到她那張被揍慘的臉,不忍心再讓她擔心,「她應該沒事,」他神色嚴肅的看著好友,「你照顧綠荷,我找福樂去!」
他立即策馬狂奔,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襲上心坎,要是田福樂跟綠荷一樣——
他的眉峰緊緊攏聚,心急如焚,天啊,他是如此的害怕,萬一……
不!不會的,他絕不允許!
「這里是哪里?咦?大叔?大叔?」
夜色如墨,田福樂左看右看,想找剛剛那位載她來後街,又陪她走了一段路,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可是,人怎麼突然不見了?還是他怕會被波及,所以,溜了?
肯定是這樣!她深吸口氣,試圖壯起膽子繼續往前走,這條所謂的後街,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高掛的燈籠標示著酒坊、賭坊,當然有更多的花街女子,瞧瞧那些在門口搔首弄姿的庸姿俗粉,這里應該是一些混混才會來的地方。
她愈走愈後悔,一路上燈籠忽明忽暗,每走幾步就是一間妓院,天氣明明涼颼颼的,但妓女卻只穿著薄紗,瞧她們笑眯眯的看著她,她頭皮一陣發麻,正想快步往前跑時——
一個渾身酒味的男人迎面走向她,一見到她的人,馬上口出婬語,「嘖嘖嘖!這里怎會有這等好貨,這個女人我要了!」說完,便一把抱住她。
「你放開我!」
她又急又慌,一記手拐,再狠踹一腳,接著便听到男人發出殺豬般的痛苦哀號,還抱著命根子跌在地上,翻過來、滾過去。
「真的是好貨色,快把人抓起來。」
她才喘口氣,黑暗的對街突然又沖出一個人捉住她的左手腕,她抬頭一看,竟是個獐頭鼠目的惡心男人,從另一條暗街也走出來好幾個色迷迷的男子,他們盯著她,猛吞口水。
田福樂嚇得想用力掙扎,右手死抱著錢筒,但男人完全不肯放手,她害怕得拼命大叫,「放開我!我不是賣笑的姑娘,放開,救命啊!救命啊!」全身更是顫抖不已。
然而,陰暗中,有一雙陰沉的眼楮正邪笑的看著她,運氣真好,被帶走了一個,有一個來自投羅網!
突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黑暗處走出來,當忽暗忽明的燈籠照亮東方烈那張俊美的臉孔時,沈宏氣得渾身發抖,不管是他還是夏爾文,怎麼老是陰魂不散,盡來被破壞他的好事!
不對,今天他的人手可以無限增加,他邪笑的回頭看著隨侍,交代幾句。隨侍便立即走到附近幾家妓院,把銀兩發給一些醉醺醺的武夫,要他們幫忙打人。
「我要是你,我會放開她!」
東方烈冷峻的聲音陡起,冷硬的目光直瞪著獐頭鼠目的男子。
田福樂一看到是他,眼眶都紅了。
「放?你說放就放?你什麼東西啊……」以酒壯膽的莽漢當然知道東方烈是誰,但是美人兒,人人都愛啊!
這個獐頭鼠目的男子出拳揮向東方烈時,他卻突然消失了,男子還來不及回神,東方烈一個俐落側踢,男人便立刻被踢飛,同一時間,田福樂也已經被他拉到身後,「緊跟著我。」
「好。」她用力點點頭。
東方烈看著眼前這些莽夫,他應該可以輕易將他們擊倒,但因為擔心田福樂會受傷,他勢必會打得綁手綁腳,更甭提圍上來的人愈來愈多,有不少還是滿身酒味的醉漢!
丙然,那些醉茫茫的漢子先攻了上來,但也有幾名壯漢從後面偷襲,撲向田福樂,東方烈不但要對付眼前的人,有時還得將她護在懷里,有時又得將她藏在身後,偏偏這些醉漢很耐打,而且毫無招式可言,逼得他不得不犧牲自己保護她,身上平白的挨了好幾拳。
終于,能打的全被他打倒在地,其他比較膽小的人,再看到他凌厲黑眸所迸射出的攝人寒光後,忙拔腿走人。
田福樂毫發無傷,但她看到東方烈被狠狠的揍了幾拳,心疼死了,「你怎麼樣?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