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鬧下去,我不敢保證澤少爺會不會對你采取強制的手段。」
「強制手段?」
對于這四個字,白琉璃不但沒有懼意,反而還有趣的挑挑眉,「說來听听,是宰了我還是剁了我?啊,對于那種暴力事件我還是滿期待的喲……」
不理會她的玩世不恭,冷焰上前想要將白琉璃扯住,不料她卻靈敏的躲過他的大手。
「冷帥哥,上次在會議室內我們交過幾次鋒,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難道你忘了自己的嘴巴和眼楮結結實實的挨了我好幾拳嗎?」
躺在床上的白琉璃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想要讓我出去,你以為是南宮澤那小子一句話就可以辦得到的嗎?」
微睜著迷人的雙眼,「當初你們是怎麼將我請進來的,就要怎麼將我請出去,讓南宮澤過來求我,否則他別想讓我離開這個地方。」
「白小姐!」冷焰有一刻的無耐。
「叫白女乃女乃也不行,或許你該試著去說服你們家那個狂妄傲慢的澤少爺去。」
一邊的冷焰見她一臉堅決,想要發火,但是卻又敵不過白琉璃這女人高超的身手,不將她帶出去,主子又會降罪于他,兩難之下,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白琉璃的床前垂下頭。
「白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如果今天我不將你帶到澤少爺的書房,我的下場會比你現在淒慘一百倍。」
「哇……真是夠壯烈!」
沒想到這位冰山酷男會來這一招的白琉璃一下子翻起身,「你竟然為了那個小子而跪我?了不得,果然是忠誠的小僕人。」
「請白小姐成全!」
「起來啦起來啦……」白琉璃向他揮揮手,「受不了,我就討厭這樣的場面好不好。」
抱怨的同時,她不太情願的跳下床,這個動作也讓跪在地上的冷焰松了一口氣,他站起身,跟在對方的身後,世界上大概只有白琉璃這個女子才有本事將囚犯的角色扮演得這麼大牌吧。
才走出牢房大門,多日不見陽光的白琉璃便忍不住低嘆一聲,「啊……陽光多明媚,人生多美好,太陽老兄,我熱愛你……」
說著,她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肢,「好懷念珍妮弗的按摩神功哦。」
一邊的冷焰不禁輕笑一聲,「顯然那些花痴少女已經被你給收買了……」
「是啊!」轉過身,白琉璃像個男兒一般勾住斑不了自己幾公分的冷焰的脖子,並將臉湊近對方。
「事實上我比較在意的是你啦,從你用繩子將我捆起來直到扔進地牢,我都覺得你的樣子酷極了,冷帥哥,你的全名叫什麼?」
突然被她勾住脖子的冷焰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用這麼曖昧的姿勢來抱住他,一時間,他竟然震驚于白琉璃如男兒般豪氣的樣子。
見他崩緊身體沒有半點回答自己問題的樣子,白琉璃又無所謂的擺擺手,「反正你不說我也一樣知道,冷帥哥——大名冷焰,今年二十四歲整,六歲時被南宮家買來,並被訓練成專門侍候南宮澤的貼身保鏢……」
見他因為自己的話而驚訝,白琉璃又神神秘秘的將頭更湊近對方,「冷焰,這名字誰給你取的啊?好奇怪哦,又是冷又是熱,是不是有點水火不相容的架式啊,你活到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比如說你會忠心的守衛著你的主人南宮澤,同時也憎恨著憑什麼他的地位要比你高,或者是……」
「不要亂說!」他忍不住出聲喝止,這個女人的思想真是怪異得讓人無法忍受,「我對澤少爺的忠心日月可鑒……」
「嘖!澤少爺,澤少爺,什麼狗屁澤少爺嗎?」她出口大罵道,「我看他根本就是一個懦夫,想求我出去,又拉不下面子,有沒有人說過嘴硬的人不是好孩子……」
「你們在干什麼?」
就在白琉璃勾著冷焰的脖子說話的時候,突然由不遠處傳來一個幾乎是帶著嫉妒和憤怒的吼聲,抬起頭,對方竟然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南宮澤……
此刻,他俊美的混血面孔上正散發著冷冷的怒意,湛藍色的雙眸中也釋放出一抹駭人的殺氣……
「啪!」
沒等白琉璃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記重重的耳光已經落在她身邊的冷焰的面孔上,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令白琉璃暗暗吃了一驚!
「澤少爺……」
挨了一記耳光的冷焰被這股突來的痛意搞得有些迷惘,從他有記憶以來,身為他主人的南宮澤從小到大從來也沒有因為任何事而體罰他,可是現在卻……
怯怯的揚起眼,他看到了一股嫉妒和醋意竟然出現在對方的臉上,似乎才發現自己的身旁還掛著白琉璃,老天!他的主人該不會是……
想到這里,他急忙將白琉璃的手臂拿下去,然後做出一副認罪狀,「對不起,澤少爺……」
「這是什麼奇怪的世道啊,挨了打的人竟然要向打人的人說對不起?」
正義感一向極強的白琉璃不爽這樣的事件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果然是資本主義人吃人的社會,焰焰,辭職不干了,我帶你浪跡天涯去……」
話一出口,一旁嫉妒得半死的南宮澤更是火冒三丈,他不客氣的指住白琉璃的腦門,「給你三秋鐘的時候馬上同我去書房,如果你敢違抗半分,冷焰的下場就是被關進你剛剛出來的地方!」
吼完,他氣得轉身而去……
而被吼了的白琉璃則無辜的聳聳肩,「看樣子我又要開始做善人了哦。」
他竟然容忍不了這女人將手搭在其它男人的身體上半毫,見鬼!他竟然真的容忍不了!
火大的走向自己的豪華書房內,南宮澤為自己有著這樣的心緒而憤怒不已。
一個小小的白琉璃,竟然有能力破壞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甚至不惜為了她,而伸手揍向自己一向忠心的保鏢冷焰!
而跟在他後面走進書房中的白琉璃前腳還沒站穩,雙肩便被對方急轉過來的手臂牢牢捏住。
「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對其它任何一個男人有那麼放縱的一面!」
低喑的嗓音,像是帶著一股嚴厲的怒意,她不得不被迫仰著頭看著他幾乎要殺人的面孔。
「放縱?」她不怕死的反問道,見他的雙眼一緊,白琉璃不禁充滿挑釁的輕笑一記,「你是說冷焰?」
「你很有自知之明!」
「怪了,我是你的什麼人嗎?」她無辜的聳聳眉,「你似乎命令錯了對象,冷焰那小子才是你的手下。」
「所以我不介意告訴你,這次我放你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讓你真正的臣服于我。」再不將白琉璃鎖定在自己的勢力範疇之內,他不敢保證自己還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件出來。
「噢?是不是我的耳朵剛剛出現了短路狀態,你說什麼?臣服于你?」
「沒錯!」
南宮澤放開她的肩膀,並堅定的點點頭,緩步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前,順手將一張磁片把玩到手中。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這里面記載著你偷東西的全部過程,沒有直接將你交到警方的手中,是我對你的仁慈,但是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一個曾耍玩過我的小偷,所以白琉璃……」
他再次逼近她的面前,「想要自由自在的存活于這個空間之中,你必須在今後的日子里完全听命于我,否則,咱們就法庭上見。」
「挾君子以令諸侯?」她盯著他手中的所謂犯罪證據,不急不緩的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