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好友是換邊站,也贊成範家倫對她是有心的吧?那她是不是可以開始期待,期待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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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轉,來到落葉楓紅的季節。
範家倫跟白靜瑩回到同居的日子,但他們的生活其實並未被那條處處可見的紅線隔離,而牛鈴也幾乎不曾響過,對她搬回來住一事,範家倫已展現了最大的誠意,所以她不用牛鈴、不理會那條處處可見的紅線,也是回應他對自己的尊重。
不過他也很有心,一樓客廳幾乎都讓給她使用,他則退到二樓,當起宅男。
兩人之間的關系是愈來愈好,尤其在範家倫看到她挑燈夜戰,在廚房里練習煮咖啡的技巧到生出一對熊貓眼後,他竟然直接辭去她的工作,而且和她簽訂合約,咖啡店由他出資、她出人力,合作契約書上的條款很公平,就連利潤分享也很平均,讓她覺得備受尊重,她的身分由他的下屬變為他的合伙人,讓她得以專心的做一件事就好。
這件事顯示了他跟以往的不同,代表了他在乎的不是她的工作能力,而是她!白靜瑩心中的雀躍是無法以言語來形容的,而她對他不曾消逝的愛意也愈來愈深濃。
不過自從範家倫少了她這名得力助手後,工作上是更忙了,就連一年一度要飛回美國參加的固定家族聚會,他也缺席了。
由于他是家族的搖錢樹,即便是從小到大就鮮少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那對只忙于各自獵艷的父母,仍然花了幾秒鐘的寶貴時間向他問候──
「怎麼不來?」
「忙。」
「那好吧,再見。」
範家倫掛斷電話,嗤笑搖頭,目光在看向正將一杯現煮咖啡端到他眼前的白靜瑩時,已放柔了眼神。
此時是午夜十二點,這杯咖啡喝下去,恐怕會睡不著,但無所謂,一想到她就睡在樓下,他也不容易入眠,他想著她、念著她,也好想抱抱她……
「喝一點就好,免得不能睡。」她的話中添了溫柔,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發覺?
他微微一笑,「這麼好喝的咖啡,只喝一點太浪費了。」
她眸中浮現更多的柔情,事實上,從一開始學煮咖啡,到他開始幫忙品嘗,他大多都是說這句話,只有麥曉莉在當她的白老鼠後,她才知道這個男人說了好多的假話──
「天啊,我的大小姐,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你的咖啡苦到可以殺人了!你以前的功力沒那麼差的嘛。」麥曉莉實話實說。
「是嗎?」她也嘗了一口,卻沒什麼感覺,她咬著下唇,「可能是因為試喝太多次也喝了太多品種的咖啡,所以味覺都怪怪的,可是家倫他說很好喝。」
「我看他是中毒了,中愛情的毒了,連這種謊話也說得出口。」這是麥曉莉口中第二次提到範家倫時,說出愛情兩個字。
所以此時,看著他面露笑容的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她硬是伸手拿回了咖啡杯,「可以了,再喝下去,我看健身房的燈又要亮到天亮了。」
他表情略微尷尬,因為他睡不著的原因可不完全是咖啡因在作祟。「吵到你了?」
「沒有。」她的粉臉也突然紅了起來,因為她也睡不著,好想看看他,甚至很想要一個擁抱,本想藉著幫他蓋被子的理由偷看他,誰知竟讓她發現這件事。
其實,對他的轉變,她仍然在適應中,結婚那段日子,他的一向很強,但他們現在同居了,他卻以禮相待,讓她有些不習慣。
「呃──剛剛是誰打來的,怎麼那麼快就掛斷了?」她連忙換了話題。
「我爸媽、你前公婆。」
提到他們,白靜瑩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說來,範家倫對女人的態度,完全是耳濡目染而來的。
由于家世背景優渥,範家倫的家族可以說也是花心家族,幾乎每個男人都有大、小老婆,三、四個情婦,當然也有眾多的女友,每年固定的聚會,帶不同人回去參加已是司空見慣的事。
對這些情婦、大小老婆而言,在這些貪圖新鮮的男人身上,她們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免得哪天成了棄婦,人老珠黃、人財兩空,因此大家各取所需,自然也沒人會付出真心。
範家倫凝睇著美眸中帶著不舍的前妻,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超級大笨蛋,因為與那些眸中閃動著金錢的貪婪眼神,她是如此的不同,而他竟然放開她……
他深吸了口氣,從餐桌上起身。「很晚了,我幫你一起收拾,早點睡了。」
「嗯。」
兩人沉默的收著、洗著咖啡用具,不經意踫觸到的手,如遭電擊般的收回,再慌亂的移開了視線,而空氣中一股相互吸引的電流也愈來愈強,讓兩人幾乎不敢再看對方一眼,急急的互道晚安後就各自回房。
只是,這一晚兩人躺在不同的床上,卻同時瞪著天花板,明白了這又是輾轉難眠的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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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淡水河畔的咖啡館在範家倫砸了重金之下,已經完成裝潢,走的是歐洲人文風,故意以梁柱、木雕、咖啡色木或黑木頭壁板、油畫等營造出傳統而年代久遠的老咖啡館氛圍,看來很有格調,而露天部分,也是處處聞得到歐洲氣息,隨意擺飾的小花盆、石板路,有著閑散的慵懶風情。
開幕前夕,就有不少游客欣喜駐足,他們驚喜于這充滿歐洲風情的咖啡館,忍不住拍了許多照片,並向白靜瑩詢問了開幕的日子,說一定要來消費,讓這些日子忙得天昏地暗的她又驚又喜。
很快的,到了開幕這一天,人潮洶涌,兩名員工都有在咖啡店工作的經歷,所以還算上手,倒是她這名新的咖啡師有些手忙腳亂,好在她上課的老師前來支援,一切還算順利。
但最讓她開心的是範家倫從早相陪,到了中午,郭軒立跟麥曉莉也來了,而且還帶來她最愛的人,「爸!」
白文勝也笑咪咪的看著一身白襯衫、黑色背心裙的女兒,瞧她臉上的笑意,他真的好開心,再看到前女婿,他的眼眸中有著說不出、也不能說的感激,只能緊握著他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範家倫看著白靜瑩欣喜的牽著老父親的手帶著他參觀咖啡屋,那粉臉上的光彩,他看著看著也忍不住笑了。
冷不防的,一杯咖啡突地橫在他的視線前,他挑眉看著坐在他身旁的好友,「干什麼?」
「瞧你笑得像個大白痴,難怪上流社會在流傳你又吃回頭草的傳言。」郭軒立笑笑的直搖頭。
範家倫勾起嘴角一笑,「我哪時候在乎過別人說什麼!」人生是他的,那些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只要不要惹火了他,他管別人怎麼說。
「也是,不過,我挺可憐你的情敵,他被發配到邊疆去了。」
「到南非去擔任他們保險公司新分行的總經理叫邊疆?叫可憐?」他可不認同。
「難道沒有?情人在的地方才是天堂,你應該有感覺的不是嗎?」他一語雙關。
範家倫承認,「可我也是為他好,靜瑩心里藏著誰,他應該也清楚,我是欣賞他,才讓他沒有機會陷得更深。」
「是嗎?那我也要告訴你,你的動作最好快一點,我從何經理那里听說,駱子凡透過他老爸在建築界的關系,找了一些有力人士詢問他被調職的真相,他父親想知道他這個不願繼承衣缽、堅持要靠自己能力闖出另一片天的兒子,如何在短時間內增加了驚人的業務,職務三級跳的被調到南非去,忙得連通電話都沒空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