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雨勢在不知何時已經停歇,天上竟有一輪皓月。
朦朧中,躺在木床上的黎月似乎听到劈哩咱啦的火燒木柴聲,也聞到飯菜香,她不由得吸了口氣,這才緩緩的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一室的溫暖,壁爐里,木柴燒得劈哩咱啦作響,烈火熊熊。
而墨銳就躺在她的床下方,像在守護著她,她微微一笑,想從被里伸出手揉揉它的頭,可這一動,胸部上方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她忍不住申吟一聲,隨即便听到一個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門一推開,是李律!他快步的來到她的床邊。
然後她才想起來,她被馬兒踢了一腳——
「痛吧?我已經替你淨身抹了藥,幸好沒有傷到筋骨,但痛個兩、三天怕是免不了。」他面無表情的說著。
他看來很冷漠,為什麼?她突然有些難過,不過——他說淨身?
眼楮一瞪,她飛快的低頭,輕拉起被子,隨即震驚的倒抽了口涼氣,再怔愕的抬頭瞪他。怎麼、怎麼把她給月兌光了呢?就算她全身淋濕了,衣服是一定要換,可是,他好歹也幫她套件中衣嘛,這樣一絲不掛的好不自在。
他復雜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視著她,什麼也不說,可卻像要望進她,心坎里似的,她被看得渾身發熱,心中還有一股狂烈的悸動。
怎麼辦?她被他看光了,也模光了,而且想到被子下的自己不著寸縷,她就心跳好快啊,不成,她得找個話來說,不然此時的氛圍讓她都要窒息了。
她嚅囁的道︰「那個、那個,我有買很多東西,所以就晚了幾天……」「你到底在干什麼?!」他突然冷聲打斷她的話,冷漠的神情也轉為嚴峻,她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一個人上山來?還挑這種日子,下大雨你不知道嗎?!又是誰要你買那麼多東西上山的?」說到後來,他還是忍不住的吼了出來。
她盈眶的淚水也在同時間滾落蒼白的臉頰。
一見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咬咬牙,「可惡!該死的!」他突地低聲咒罵,旋即上前擁住她,只是他太用力了,弄到她的痛處,她忍不住痛呼一聲,他是嚇得急忙放手。
表情從懊惱又轉為溫柔,他這一次力道放柔的將她擁入懷里。
黎月感動的貼靠在他溫暖的胸膛,听著他失序而狂亂的坪坪心跳。這樣紊亂的心跳是因為她嗎?
一聲長嘆,「對不起,可是你非要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嚇我嗎?」他的聲音有著動人的溫柔及濃濃的深情,還有深深的無奈。
「你可知道,當看到你渾身濕透躺在地上,我有多怕你已經沒了呼吸,算我拜托你,別再有下一次,不然我的心髒再強也承受不起。」他竟然在發抖?
她難以置信的眨了眨淚眼,但擁抱著她的雙臂是真的在微微輕顫。
「我不是故意吼你的,」他咬牙切齒,,可是你也實在是很欠罵,你一讓我等了那麼多天,結果卻以這樣的方式回來?」他又開始凶她了,不過黎月現在已經明白,這是他表達心意的方式。
「我不懂,你該死的到底在干什麼?我愈想就愈生氣,那些東西什麼時候都可以去買,難道不知道我在等你嗎?我一等再等,一天又一天的,等到我受不了都想下山直接去把你綁上山……」她的小手突地模上他的臉,他低頭看著這張讓他、心醉神迷的美麗容顏。
「對不起。」她真心誠意的道歉。她嚇壞他了,她知道。
不過,這她一抬手,身上的被子就往下溜了,她赤果的上半身頓時映入李律的眼中,他的心跳頓時加速,不過黎月在這方面的感覺老是慢半拍,此刻,她只是深情的凝睇著他。
思念、渴望,加上眼前的好風光,炙熱的欲火開始在他血液間流竄,他的黑眸變得更為幽黯,當視線移到她雪白粉女敕的胸脯時,他的黑眸再也藏不住、心中的渴望,竄起兩簇欲火。
他的眼神不對,她這才後知後覺驚覺到,她的胸前涼涼的,再想到她被單下是身無寸褸,她飛快的低頭,看到胸前上方的瘀青,當然也看到那從未示人的粉女敕酥胸,她臉色一紅,羞得雙手遮掩,但他的手卻略微使力的拉下她的雙手。
「你好美。」他聲音低沉而瘠痙。
她無助的輕顫,臉紅、心跳,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我知道應該等你的傷好了,可是,我真的、真的等不及了……」他緩緩的低頭,熾熱的薄唇火熱的封住她的櫻唇。
她微微顫抖,但她的心是熱的,她的手腳是發軟的,她甚至有些頭暈腦脹。
而他的唇好熱、好軟,她感受著,也微微喘氣著,整個人都暈陶陶的。
當他輕輕的將她放回床上時,她幾乎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因為他熱烈而深情的黑眸一直深深的鎖住她眼眸。
再次俯身在她紅唇烙下一吻,李律開始在她晶瑩剔透的身子做巡禮,听到她氣喘吁吁,在意亂情迷中而發出的嬌吟聲。
耳鬢廝磨間,李律身上的衣物早已褪去,與她的胴體交纏,當彼此的喘息聲愈來愈急促,身上的欲火也幾乎要將他理智焚燒殆盡之時,他才挺身佔有她。
在感覺到她的僵硬時,他忍住自己的,一再的溫柔與親吻,讓她的初夜不只有疼痛,而是能夠品嘗到的滋味,享受動人的纏綿。
激情過後,四目相對,糾纏的濃烈深情在彼此的眼波間傳遞。
她美麗的眸子流轉著幸福之光。
他深邃的眸子燃燒著炙熱深情。
兩人相視一笑,相擁而眠。
天亮了,金色晨曦柔柔的照在木屋里一對男女身上。黎月是被餓醒的,她的肚子咕嚕咕嚕作響,這才想到昨晚連晚餐也沒吃,不過,看著將她抱在懷中的李律,想到昨晚的肌膚之親,她的粉臉馬上漲得紅通通的。
她不知道原來男人跟女人的身體差那麼多?
咬著下唇,她頭一低,手一拉被子。
此時,李律卻張開雙眸,看著正偷偷拉開被子的愛妻,「看什麼?」嚇了一跳,她飛快的抬頭,在對上那雙饒富興味的黑眸時,粉臉上的酣紅更加深了一層,她吶吶的道︰「沒有,沒看什麼……」他好笑的表情可說白了,他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但他沒有再模她,直接坐起身來,就下了床。
她瞪大眼楮看著他光溜溜的身子,不過立即別開臉。天啊,天啊……她的臉火辣辣的,滾燙得都要冒煙了!
「昨晚為你煮的菜都涼了,肯定餓了吧,我去煮。」李律己穿上衣服,回頭看她。
她才小心的坐起身來,不忘把被子包得緊緊的。她沒穿衣服嘛,又不像他可以這麼大方的果著身體下床。
只不過,她低頭看著胸前的傷。還有一點點痛。
「還痛嗎?」李律的聲音陡起,而且就近在咫尺,她猛地一抬頭,坐在床沿的他倒是很大方的拉開她的被子,查看她的傷口。
她還不習慣光溜溜的面對他,手還是想去遮,但他竟然做了教她覺得很邪惡的事,低頭吻了她胸前的蓓蕾,她不由得呆掉了。
吐了口長氣,他努力平復體內再次沸騰的欲火,但很難!
她看來是如此的秀色可餐,金色晨光照在她身上,她赤果的身子猶如一尊上天精雕細琢的杰作,美得令人屏息,可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因為她身上還有傷,她在昨夜才變成女人,身上還有他歡愛的印痕。
溫柔的拉起被子替她蓋上,他去拿了藥及衣服,坐在床沿替她上完藥,「這是宮中對跌打損傷、去瘀消腫非常好用的冰鎮藥,多涂幾次,你這傷很快就好了。」她只是點頭,粉臉上的酣紅一直無法消去,因為她還是赤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