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重溫舊夢?找別人玩去!
「我要起來!」她掙扎著要下床,但他仍然利用身材的優勢將她定在床上。
不過她繼續掙扎的動作顯然是錯的,這讓藍雍堯清楚的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柔軟曲線,而他是正常的男人。
突然間,謝晏茵不敢動了,她雖然沒有性經驗,但還不致無知到不明白頂著她的堅硬是什麼。
「還是我們選擇另一種可以讓彼此都銷魂也消耗體力的方法?」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誘哄,所吐出的熱氣搔著她的脖頸,熾熱的目光就盯著她看,看得她臉頰發燙,心跳鼓動得幾乎要撞出胸腔來!
「我都沒興趣。」乍听這跟他同樣沙啞的嗓音,謝晏茵自己都愣住了。
藍雍堯是情場老鳥,一看到她這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她的魂也回來了,知道他在笑什麼,也只能懊惱的在心里咒罵。
「小心得內傷。」他知道她在罵人。
她討厭這種默契,「讓我離開這張床!」
「可以,跟我打一場。」
「請不要那麼幼稚!」
「那就玩成人版的……」黑眸掃過那張剔透的迷人粉臉,他著迷的俯。
看著他愈來愈靠近的臉,謝晏茵的呼吸逐漸急促,心跳跟著加快,但就在他要吻上她的剎那,她的手機突地響起,兩人間的親密氛圍立即消失,她迅速推開他下床,從皮包里拿出手機,先吞口口水才道︰「呃——祥仁,在加班,吃宵夜,好,待會兒見。」
將手機放回皮包,沉沉的吸了口氣。她才回頭,「抱歉,我的未婚夫在等我吃宵夜,他連晚餐也沒有吃,我一定要下班了。」
她撒謊了,剛剛那通根本是詐騙集團的錄音通話,說什麼電話要二十四小時斷話,但她不在乎,只要能離開這里就好!
可她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對上她的深邃黑眸突地變得深沉陰鷙,在這樣銳利的黑眸注視下,她居然很沒用的右手拿手機,再用左手去抓皮包後,轉身就跑。
要吃宵夜嗎?!藍雍堯的胸口燃燒著不明所以的怒火,咬了咬牙,大步走到沙發旁拿了電話打到櫃台,火冒三丈的叫了幾十人都吃得下的宵夜後,再Call那個落跑的持助。
「你給我回來,還有事情要做,還有我叫了宵夜。絕對撐死你——喂?喂?!」
一連串詛咒逸出口中,電話被他狠狠甩在地上。
擅自結束通話的謝晏茵則瞪著手上像會燙人的手機良久,才挫敗的嘆了口氣。
站在紅磚道上,抬頭看著夜色中閃爍的摩天大樓。那家伙是瘋了嗎?居然想吻她?!糟糕的是,她竟然忘了也……不想要逃?
笨蛋!還不了解嗎?他想吻她,根本是沒魚蝦也好啊!可惡!她氣悶的干脆將手機給關上,搭公車回家。
這一晚,天之驕子的藍雍堯差點沒被一盤盤的清粥小菜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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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普照的午後,位于富藍集團辦公大樓附近的一家轉角咖啡屋,兩名長相出眾的男子坐在一隅,無視店里的客人及服務生頻頻投射過來的傾慕眼神,自在的交談著。
藍雍堯笑看著好友,「什麼時候回來的?」
「五天前。」金霽東笑看著好友。
他們是一對在不同領域但都縱橫商場的好朋友,大學四年同窗,深知彼此的內心事。
藍雍堯長相英俊,金霽東也不遑多讓,深刻時五官像是上帝一筆一劃精細雕刻而出的,那雙深邃而清澈的黑眸雖少了藍雍堯的狂傲不羈,卻多了一份懾人的淡漠冷峻,但在看向好友時,黑眸卻是溫暖的。
「什麼時候又要走?」
「明天。」
藍雍堯蹙眉,「這麼快。」
「沒辦法,這邊有工作,那邊卻有放不下的人。」金霽東苦笑,「不過,我已經決定听醫生的建議,暫時從她的生命中消失。希望她能記起我。」
他明白的點點頭。霽東的未婚妻出車禍後,喪失記憶忘了他,盡避他一直守在她身邊想喚醒她的記憶,沒想到卻適得其反,反而造成她的壓力,還因此得了憂郁癥。
他伸手拍拍好友,「我也贊成你這麼做,你把自己跟她都繃太緊了,就讓彼此都松口氣吧。」
金霽東再次苦笑,「我知道,別談我了。你最近呢?」
「最近……」他突然臭起臉來。
「什麼事不高興?」
「有人要結婚!」喝咖啡從不加糖的他一想到某個女人,火氣頓時高漲,伸手拿起糖罐就往自己的咖啡杯加了三大匙,用力攪拌起來。
挑起濃眉,金霽東好整以暇的說︰「這個世界天天都有人結婚,你的怒氣從何而來?」
他撇撇嘴角,「謝晏茵啊!你相信嗎?那個女人一相親就要結婚!她才二十六歲就怕自己成了存貨,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不說則已,他連珠炮似的將這段日子兩人的相處。還有因為她,害他有多久沒「開機」,對那些大胸脯、小蠻腰的女人倒胃口等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一古腦兒的全倒出來,讓好友評評理。
「你說,是不是太扯了?」
他說得火冒三丈,口干舌燥的拿起咖啡就喝。
一喝到那甜度,又忍不住低咒,「早就知道她的味覺有問題,沒想到對婚姻大事她也是笨到不行,更可惡的是,這幾天要她到俱樂部加班,她居然關機不來!」他氣炸了,又喝了一口咖啡順順喉,「若不是怕錢姨會問東問西,我早就奪命連環叩的叩到她家去了!」
「烹飪多時的菜色才剛擺上桌就讓人夾走,的確很嘔,也會氣得吐血。」金霽東表情平靜,但眼中帶笑的看著好友的一舉一動。
「菜色?」他不明白。
「你希望掌控她,所以對她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指令,把她教成你要的樣子,這是為了什麼,你可曾好好想過?」四年同窗,謝晏茵的大小事,拜好友之賜,他也是如數家珍,但不是他愛听,而是非听不可,有人就是愛講。
藍雍堯蹙眉,開始思考起來。
「你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段日子的失控、不愉快,包括到書店K書,回家畫重點,你何時這麼用功過?」
旁觀者清,雖然他知道好友對謝晏茵一直有一種早已盤據于心的感情,但也許發生得太早,日復一日,無形的累積著,所以,他才一直察覺不到心里早已蘊藏的濃濃深情。
曾經試著點破好友這件事,但也許是雍堯潛意識里的傲氣,再加上謝晏茵對他的無動于衷,這段深情反而被塵封在心坎深處,直到她請婚假,他便下意識的去抵制、破壞。
藍雍堯听了,眉皺得更緊。他知道自己這段日子不對勁,有時候甚至連他都覺得自己幼稚、不可理喻,但他的幼稚、不可理喻全是因謝晏茵而起,也只針對她一人,公司的其他人都未受波及。
對她要嫁人一事,他的確很不滿、很不甘,仔細想想,他處理任何事情,包括那些舊愛新歡都可以從容不迫,甚至是呼之即來、揮之則去,惟獨她那個異類,參與了他的過去,知道他所有故事,他的成長、他的回憶,她都摻了一腳,她在他的過去佔了那麼深、那麼久的位置,一旦走入另一個男人的世界後。不就在他的未來缺席了?
他不允許!藍雍堯的雙手倏地握拳,心海也涌起了滾滾怒濤。
她只能是他的!懊死的!就只能是他的!
突地一愣,他難以置信的拿起水杯連喝了好幾大口。老天爺,他到現在才發現了她對自己有多麼重要,而他的心更是老早就被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