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既然能輕易對他施藥,想必護衛他的查總管也被制住了,這家伙來得真不是時候……「你好大的膽子,竟想謀害朕!」
「哼,只要殺了你這中原狗皇帝,我就是黎國的大英雄,我就可以推翻懦弱的父王以及無能的瓜爾佳,人民會推舉我成為大王的,屆時你又死了,中原必定大亂,我正好趁機發兵取得天下,這之後天下就是我的了。」鄂爾泰作著春秋大夢,眉飛色舞的嚷著。
「痴人說夢!」裘翊辭冷笑,寒峻瞳眸中透露著威怒強勢。
「等我殺了你,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痴人說夢了。」
「堂堂一個黎國二王子,竟靠這種下藥的下三濫手段來取得天下,這事傳出去,你不怕受人恥笑?」香隱冷下臉,精致的容顏上多了陰煞之氣。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狗皇帝成了死人更不會說,這天下就沒人知道了。」鄂爾泰陰毒邪佞的婬視她。
「什麼意思?你不打算殺我?」這讓她有些訝異。
「當然不,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驚為天人,認定你將是我未來的後妃,既是要成為我的女人,我又怎麼舍得殺了你?」他再也忍不住色欲,欺向她就想先嘗鮮。
「香隱是朕的女人,你敢放肆!」裘翊辭扼住他伸來的手,傲慢威勢,令他不覺心驚退縮。
「你身中軟骨散,已全身無力,還想逞強保住你的女人嗎?」這中原皇帝神采鋒利,還真叫人不寒而栗。
裘翊辭雖然全身發軟,但仍將香隱牢牢護在懷里,不容她有絲毫傷害,甚至發出了陰寒至極的冷笑,這笑容反倒宣示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他鄂爾泰。
「你的巨石傷了香隱,朕早想要你的命了,這會還敢闖入朕的寢殿行凶,垂涎朕的女人,簡直是自掘墳墓,找死!」
「你!你所有護衛的奴才全倒在殿外了,卻還說大話,莫非……你早知道我的行動?」見裘翊辭無動于山、不驚不懼的模樣,他反而猛然心驚。
「哼,黎宮內你與你父王的一舉一動早在朕的掌握之中,朕原已為你除去了瓜爾佳,你只要安分守己必能繼位,偏偏你沉不住氣,竟一再對朕出手,還妄想朕的皇後,尤其……」
裘翊辭將目光調向懷里的佳人,瞧見一抹未滿足的滋味還殘留在她的臉上,好事多磨,忍不住惱怒,「尤其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大大壞了朕的興致,光憑這點就該死!」
無視于鄂爾泰虎視眈眈的逼視,他手伸進絲錦內撫著她凝脂般白皙的美背,他像只無法得到饜足的暴獅般戾氣十足。
「你已殺了瓜爾佳?」鄂爾泰大驚。
「沒錯,因為他跟你一樣敢覬覦香隱,所以死有余辜!」
香隱挑眉瞟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在絲錦里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但他不動聲色的又模了上來,這男人蓬勃的佔有欲簡直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
鄂爾泰刷白了臉。「早知道他已死了,無人跟我爭王位,我就——」
「你就不會冒險對皇上不利了,是嗎?」香隱冷哼。
「我……不,為了你,我恐怕也會這麼做,我大漠男兒,想要擁有一個女人,就一定要奪取,否則就不算男人!」他只要一對上她那絕色容顏,就無法移開雙眼,非佔有不可。
此舉又惹得裘翊辭熊熊怒火焚燒不盡,將香隱摟得更緊,緊到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不悅的橫他一眼,他這才微微松手,但這跋扈的神態還是叫人不敢領教。
「想佔有朕的女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憑你的能耐,能制得住香隱這囂張又離經叛道的女人嗎?」他竟哈哈大笑。
香隱一陣惱怒,暗地里使力在他胸前狠捏上一把,他吃痛皺眉,這才止住笑。
不過這已讓鄂爾泰感覺受辱,赤紅了臉龐。「我大漠男兒沒有制不住的女人!」
「是嗎?」這話可引起香隱的不滿了。
「當然沒有女人是我駕馭不了的。」他惱羞的說。
香隱漾著一道似笑非笑的神情,斜揚著優美的唇角,泄露了她的傲慢。
他更惱了,為了證明這女人在他的掌控之中,伸手要將她身上的絲錦扯離,但一觸及裘翊辭凌厲的眼神,立時有些氣虛。
裘翊辭倏地眼一眯。「你敢!」
「我……」
「你敢讓香隱的肌膚見光一寸,朕要你的人皮見血三寸!」
「你……你現在全身乏力又無援兵,不怕我先一刀殺了你,再好好享用這女人?」他驚懼的問,抓著絲錦的手不听話的抖個不停,在裘翊辭的怒瞳下竟無法移動分毫。
「你恐怕還無福消受吧!」裘翊辭冷笑。
「什麼意思?」
「哼,償謙、湛青,朕玩夠了,你們可以下來收拾了,這下咱們籌碼到手!」
才收聲,兩道人影同一時間落下。
裘償謙、湛青兩人一人一招,輕易制住了鄂爾泰。
「你們要拿我當籌碼?什麼籌碼?莫非你們……」情勢逆轉,鄂爾泰受制後,總算愕然發現原來自己自投羅網了。
「沒錯,你就是我向你父王換取那東西的籌碼。」裘翊辭說。
鄂爾泰臉色難看到極點。「那東西……那東西是父王的命根子,他不會給的。」
「那可不一定,瓜爾佳已死,你是他僅剩的繼位人,卻膽大妄為的敢行刺朕,如今罪證確鑿,就算朕將你大卸八塊,也無人敢說什麼,倘若你父王不保你,你必死無疑,這一死,黎國再無後繼之人,這國家還指望誰?」裘翊辭冷聲揚笑。「朕想你父王不可能不保你的,但倘若要保下你,這唯一的方法就是……」
可恨,他竟中了中原皇帝的圈套!失算啊!這麼一來那東西不就落入中原皇帝的手中了?
「此物乃是我黎國國寶,絕對不能交出!」他憤然說。
「喔?那就要端看你父王的意思了,朕也不勉強,反正這會就算朕不殺你,恐怕你觸怒了香隱,她也饒不了你。」瞧向讓他緊擁在懷的女人,見她眸里透著雀躍,這表示她想大開殺戒了,誰叫這蠢蛋敢說出想駕馭她的話,分明找死。
他憐憫的看向鄂爾泰。
鄂爾泰瞪向香隱,果真見她瞅著他,臉龐盡是涼颼颼的笑意,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駕馭這個女人。「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哼!」
他雙手被制,忽地,竟由嘴里朝香隱射出細針,她全身乏力,無力閃躲,讓這細針正中頸項。
摟住她的裘翊辭大驚。「你對她做了什麼?」他立即怒問。
「沒什麼,這是五毒針,此針乃是我養了三年的毒蟲,五毒蟲一旦進入人體就會開始啃食五髒,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既然這個女人這般不受教,那麼就讓她嘗嘗五毒蟲的厲害,我等著見她哭天喊地的向我跪地求饒的模樣。」鄂爾泰狂笑。
眾人大驚,裘翊辭更是愀然變色。
「要我求饒,你作夢!」香隱一臉寒霜。
「是不是作夢,你一刻鐘後便知曉了。」他陰笑。
「說,如何逼出此毒蟲?」裘翊辭厲聲問。
湛青也緊揪住他的衣襟,恨不得替裘翊辭殺了他。
「想要逼出此毒,唯一的方法就是在半炷香內用嘴吸出毒蟲,否則時間一過,毒蟲跑入內髒,就再無機會逼出毒蟲來了,不過,嘿嘿,這毒蟲一旦被吸出,將會立刻鑽進吸蟲者肚里,繼續啃食這人的五髒,可以說救了一個人,另一個人一樣會沒命。」他得意不已。
香隱花容失色,但更加面如死灰的人是裘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