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什麼呢?蘇灩晴忍不住想,卻沒膽子轉過去看。
這會兒炎靖又敲了她幾下,她才趕緊又道,「說啊,你的主子是誰?說了我就給你……」
「我……啊……不、不行……啊啊啊……」
炎靖瞧她還不松口,不得不繼續以他高超的調情技巧來挑逗她。
白雪心蕩神迷、欲火中燒,早就無法思考了,因而沒察覺在她身上撩撥的根本就不是蘇秦。
下月復的空虛及強烈的渴欲讓她再也受不了,于是月兌口說出,「朱逸揚啊……快……快……快給我……啊!」
她突地叫了一聲,接著四周陷入一片寂靜……不,並不完全,還有淺淺的粗喘聲,但並非來自她,而是靖王爺。
接著,帳幔被完全拉開,視線一明,蘇灩晴感覺有人下床,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
燭光下,她清楚的看到躺在床上的白雪一雙眼眸正閃著怒火,但嘴不能張、身子不能動,看來是被點穴了,而身上……
她倏地瞪大了眼。白雪身上有不少青紫色的印記,這是吻出來的嗎?還是……
不敢再看,太令人羞慚了。
她連忙下床,將帳幔給放下,看向炎靖,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都還穿著,不過,他後背的衣料竟被白雪撕得破爛,背肌包被抓傷流血。
一時之間,蘇灩晴愣住了。
因為後面突然沒了聲音,炎靖直覺的回頭看她,那張英俊的臉上還有未褪的紅潮,但她並不明白,他月復中之火是因她而起,而不是白雪這個只用唇、舌跟手技就陷入狂潮中的女!
「王……王爺的背?」她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
「是啊,那娘兒們真激動!」他的背真的痛,不過,還算值得!
一看到他往前面相通的房間走,她不由得又回頭看了床一眼,「她怎麼辦?」
「我們要的人不是她,而是朱逸揚。」
炎靖頭也不回的回答。他早該想到是他,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怎麼樣的兒子,他父親因通敵罪已關在天牢七年,沒想到他這兒子這麼孝順,馬上就要進去陪他!
「朱逸揚就是王爺要的大魚?!」蘇灩晴連忙跟上去問。
「是,好大的一條魚!」朱逸揚的父親是前皇所封的護國公,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貪得無厭,仍想當皇帝,這一跤,就摔進天牢去了!
她蹙眉想著。也是,朱是國姓,那肯定也是皇親國戚了。
不過,她很好奇,「那另外那個?」
「哪個?」炎靖一進到自己的房間,一邊月兌下被白雪扯爛的衣服,一邊在櫃子里找著上回抹黑眼圈的冰鎮藥膏,他記得他扔了幾瓶在這兒的。
「那個她……白雪到底‘要什麼’?!」
他一愣,回身看著一臉困惑的她,不禁笑了出來,「這個問題以後我再回答你,等我們把該抓的人都抓到後。現在,你先幫幫我吧!」他將找到的藥膏遞給她。
蘇灩晴點點頭,接過那瓶藥膏,輕輕的幫他涂上,但她還是很難想像,白雪是在什麼狀況下會如此激動的抓花他的背。
疑惑不得解,以致對她等于已立下大功一事反而沒有太大的感覺。
就在此時,後面突地傳來「砰」的一聲,兩人隨即跑回後面的房間。
只見帳幔飄揚,房里已不見白雪身影,倒遠遠的听到急促奔馳的馬蹄聲。
「她一定去通風報信了!」蘇灩晴急了。
「我就是要她去通風報信。」炎靖卻是氣定神閑的說,見她仍不明白,他笑了出來,「你當真以為我帶了天香樓的姑娘去外面打野戰?!」
他示意她跟他回到房里,拿了早備好的東西後,走到門外庭園,往空中丟出一個信號彈,璀璨的花火頓時照亮了夜空。
就在她一臉錯愕時,急遽的腳步聲突地傳來,不過一會兒,她便看到燕山營區的兄弟們從四面八方竄出。
而林佑澤則被捆綁成肉粽般的丟到炎靖的腳邊,黃泰淵立即上前對著他拱手道︰「屬下安排在前方的人馬都已跟去了。」
「很好,我們也去一趟朱家莊吧。」炎靖滿意的瞥了怔住的美人一眼。
「朱家莊?!」蘇灩晴從沒听過這個地方。
「嗯唔,剛好我跟朱逸揚有同樣的‘嗜好’,也有同樣的‘好名聲’,所以,常常有人把我跟他擺在一塊兒閑聊,他的事我因此听了不少、還挺熟的!」
他自我調侃的說了這一席讓她根本是有听沒有懂的話後,就直接上了杜橫拉過來的馬匹,她連忙也去拉了一匹馬,翻身上馬背,急急的追上前去。
涼風拂面,她突然明白了他話中語意。原來朱逸揚也是屬于「花」字輩的!
一輪明月下,白雪只著一件薄紗,臉色發白的騎乘快馬奔回朱家莊。
她先喝令那些傻愣愣的瞪著她看的侍從將門關上,下了馬背就一路往朱逸揚的寢室跑去。
罷剛在逃命時,她發現已被一大群士兵尾隨追逐,事情可是大大的不好了!
急匆匆的沖進主子的房間,映入眼簾的,竟是他跟兩名女子赤果交纏的畫面,一時怒火攻心,想也沒想的就沖上前去,一把揪起那兩名女子往她們的胸口各擊上一掌,兩人當場倒地、吐血身亡。
「你到底在干什麼?!」俊臉頓時轉為冷沉。
白雪皺眉,低頭道︰「炎靖他追來了……」
朱逸揚臉色倏地一變,「你說什麼?你膽敢出賣我?!」
揚起手狠狠的摑了她一耳光,白雪嘴角滲出血絲的跌倒在地,大聲哭叫,「我沒有,我是照主子的交代去勾引蘇秦,誰知道反而中了圈套。」
怒視著她,他咬了咬牙,快步抄起衣服穿上後,大步走出去,怒喊,「來人啊!叫弓箭手準備,還有全部的人都給我出來備戰,快!」
原來朱逸揚早有防備,在朱家莊里養了一批弓箭手及不少江湖人士。
因而,這號令一出,整個朱家莊立即動員了起來。
但同一時間,外面也早已被上百名駐軍團團圍住,朱逸揚在下屬通報後,連忙來到山莊城樓的最高處,不意外的看到領軍的人,就是跟他曾在長安城有過一面之緣的炎靖。
他暗暗的做了個深呼吸,大聲向炎靖道︰「靖王爺來我這兒做客,這陣仗未免太大了吧?」
「是嗎?!」炎靖也大聲的回應回去,但嘲諷的眼神卻一一梭巡過站在對方兩旁的多名弓箭手,「我看你這迎賓的陣仗也不小啊!」
「王爺此言差矣,是我的下屬說有一大批士兵突襲,我才將我的人給叫了出來的。」
「是嗎?既然是誤會,那你可以撤掉了,我們就面對面的好好談一談。」
他想來個擒賊先擒王,但朱逸揚可不笨,大笑三聲後說︰「不了,此時月明星稀,我倒挺喜歡這夜色的,靖王爺就這麼談吧!」
聰明!既然這招行不通,那就……他好整以暇的一笑,「也好,那我就直接眼你要個女人了,她叫白雪。」
朱逸揚的臉微微一變,「靖王爺是嫌自己還不夠聲名狼藉嗎?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勞師動眾?」他臉上看似不屑,心里可是益發不安起來。
炎靖緩緩的搖頭又長嘆一聲,「此事與風流史無關,白雪乃通敵叛國的女犯,罪大惡極,所以,得罪了!」
他隨即施展輕功,從馬背上飛身而起,朱逸揚這才明白他根本是故意放走白雪的,如此一來,他便師出有名了。
思緒間,炎靖已欺身上來,不會武功的他急急後退,一個眼神,一支支竄著火花的箭便「咻咻咻」的往靖王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