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下去了!他干麼要作賤自己?他的嘴巴不是很毒嗎?怎麼可以讓林莉莉上下其手?他的男性尊嚴呢?
如坐針氈的她倏地起身走到他身邊,但她還沒開口,他卻先說︰「待會兒我跟林小姐要借你的套房。」
她還沒听懂他的意思,林莉莉馬上不悅的道︰「何必去她的地方?賓館、飯店,甚至是我住的地方都比她那要好上一百倍!」
「我喜歡她的套房,你要帶我出場就只能跟我走,不然拉倒!」
藍劭倫很堅持,林莉莉想耍大小姐脾氣,偏偏又清楚他會真的不理她,只好點頭。
孫詩穎的腦袋當然也清楚了,「藍先生,你可以『轉』一下嗎?」她微微一笑,但這話卻說得咬牙切齒。
他直接走到她坐的角落坐下,她也氣呼呼的坐在他身邊,「請問你把我的住處當什麼了?」
「那張床是我買的。」
「所以你要在上面做什麼是你的事?但那間套房是我租的!」
「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是什麼話!誰……誰管你用多少時間!」她粉臉爆紅。吼,他怎麼講得那麼……
藍劭倫挑眉看向她,「沒想到你想像力這麼豐富!」
「我……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真的帶她回去,我就……我就……」她能怎樣?他們兩人的交集也只剩短短的兩、三天了。
他只是笑了笑,隨即起身走到林莉莉身邊,和她一起離開了。
此時金少帆走了過來,但她沒理會他,逕自快步的追了出去,一見到藍劭倫坐上林莉莉的黑色積架,她也跳上她的小March緊跟在後,但林莉莉顯然發現了她,故意加速甩開她。
哼,甩開又怎樣,難道她不認得回家的路嗎?她氣呼呼的開著車子回到住處,一看到林莉莉的車就停在紅線上,她的心陡地一沉。真的……他真的把她帶回他們住的地方……
她唇一咬、眼一閉,難過的淚水已潰堤而下。可為什麼她會這麼傷心?為什麼心會這麼痛?為什麼林莉莉要一而再的搶走她愛的男人……
「轟」的一聲,她的腦袋先是一片空白,又在瞬間恢復運轉。
愛?!她神情驚慌。不可能!她不可能這麼快又愛上一個人,而且還是可惡、狂妄又霸道的藍劭倫。
她將車子停在林莉莉的車子後面,抬頭看著老舊的大樓。她上樓要做什麼?又能做什麼?該死的!她的淚水怎麼流個不停呢?
她氣憤的拭去淚水,再次踩了油門,駛離她跟他的家。是啊,那是她的家,他怎麼可以……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將車子停在路邊,放聲大哭。
此時,小小的套房內,林莉莉正努力的半躺臥在床上,挑逗著表情冷峻的藍劭倫,她像個月兌衣舞娘,搔首弄姿的將身上衣物一件件褪去,直到她引以為傲的晶瑩胴體完全在他眼前。
「是不是比那個窮酸女有料?」她風情萬種的故弄姿態。
「不!差多了。」
她臉色倏地一變,「不可能,高明杰明明說……」
「她根本沒讓他踫過,他怎麼知道她的身材比你好?」話語一歇,他突然抱起她所有的衣服、皮包等物品往窗戶一扔。
林莉莉臉色丕變,「你干什麼?!」
他冷漠的將她塞到他衣服里的鈔票全塞回她手上,在她尚未回過神時,他已將她拉到門外並關上了門。
她全身光溜溜的,接著面露驚慌,用力拍門,「放我進去,我沒穿衣服啊!」
「你手上有錢,有錢就是老大,你不是這樣的心態嗎?既然如此就用錢遮吧!」
「藍劭倫,你快開門,不然我一定報警將那間俱樂……」
「請便!不過你跳月兌衣舞的美妙舞姿也全被我側錄到電腦里,我可是很樂意將它貼到網站上流傳。」
「你你你……」她氣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火冒三丈的去敲隔壁套房的門,一名老婆婆開了門,見她全身赤果又拿著鈔票,立即以一種輕蔑的眼神看她。
林莉莉瞪了回去,逕自走進房間,「這些錢給你,你快拿件衣服給我穿。」
老太婆眼楮一亮,立即找了件阿媽級的衣服給她,笑咪咪的收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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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詩穎一直到午夜一點才回家。
她沒想到藍劭倫還沒睡,林莉莉也不在了,不過,她完全不想理他,倒是他沉眉鎖眼的盯著她看,「這麼晚回來?臉色也不好看,去哪里了?」
她去淡水海邊吹了一整晚的海風,吹到她頭疼、渾身發抖,才驚覺時間已經好晚了!這樣也好,這麼長的時間該夠他們胡搞瞎搞了吧?
她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安靜的去洗了澡,然後窩在她的沙發上沉思。當她意識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她其實是很氣自己的。
不管他多麼有男性魅力、多麼英俊,難道她就這麼濫情嗎?她怎麼可以這麼差勁,見一個愛一個?她眼圈一紅,一聲來不及咽下的嗚咽就逸出口中。
「你在哭?!」藍劭倫皺著眉頭,走到她面前蹲要看她,沒想到她伸手就用力推了他一把。
「你走開!我討厭你!」她說完,立即將頭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發什麼瘋?」搞什麼?害他為她擔心一整夜,她竟對他這麼凶!
藍劭倫不悅的回到床上,卻听到她抽噎的低泣聲,他咬牙逼自己不要去理會。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半夜兩點多,半夢半醒的孫詩穎全身發燙,不僅頭痛、四肢酸痛,還忍不住發出痛苦的申吟。
細碎的聲音驚醒了藍劭倫,他立刻下床跑到她身邊,「詩穎,你怎麼了?醒醒,快醒一醒。」
但她只是無意識的夢囈申吟,他伸手踫她的臉,這才發現她發高燒、冒冷汗。他馬上套上衣服,將她打橫抱起沖下樓去,招來一輛計程車,直奔最近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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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冒。
病房內,藍劭倫抿著唇瞪著躺在床上打點滴的孫詩穎。她睡著了,但她的臉色好蒼白!想起他把她送到急診室,醫生要求他退到布簾外時,他以為她就要死了,一顆心失速狂奔,焦急得不得了,結果醫生居然只給她打退燒針,開了藥,再掛上點滴後,就將她丟著不管了。
他吐了口長氣。這個笨女人怎麼變得那麼虛弱?
靶冒根本不算是病!連藥都可以不必吃的。
他伸手爬了爬劉海,盯著她的睡容。這張臉究竟有什麼魔力?就算面對數億元的合作生意,他的心髒也不曾像剛才跳動得如此快速。
她的臉蛋很小,眉形姣好,縴長濃密的睫毛在此時形成一道扇形陰影,而闔上的眼眸——他的腦海里浮現她那雙帶著倔強、冒火的翦水明眸,還有含笑時的甜美眼神,他的唇不由自主的微揚,目光往下移到她豐盈的唇瓣,她的唇色是淡淡的粉紅,很誘人……
誘人?!藍劭倫濃眉一蹙。
他從小就討厭女生,她們老是喜歡貼近他,搶著當他的新娘,在求學的時期,投懷送抱的女人更是多到數不清,讓他煩不勝煩,覺得女人這種生物根本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就連他的母親、女乃女乃、外婆,每次見到他都是又親又抱,吻得他一臉口水,真夠惡心的。
所以,他不曾有女人,也不正眼看女人。
因此,當他遇上了見一個愛一個、口中老是喊著「寶貝、甜心、蜜糖」的莊恩屏,兩人怎麼看彼此都不順眼,最後更是一言不合,見面就打,所以他們的深厚友情完全是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