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發現她的不對勁,他走近她,一手撫著她發燙的臉頰,「妳喝酒?」不對,她身上沒酒味。
「我才不喝呢!」她突地深吸一口氣,「你好香喔。」說著就伸手抱他,「好香。」
「妳——」眉頭一擰,他瞥到餐廳的燈是打開的。難道……「妳不是吃了我繼母準備的……」
「喔,對了,好好吃喔,我留下一些給你吃,我吃得好飽喔。」
他臉色丕變,氣憤的瞪著臉色酡紅的她,「該死的!我不是說了有毒。」
她粲然一笑,「騙人,你女乃女乃說根本沒毒,只是、只是你討厭你繼母,所以才不願意吃,這樣不對,你看不出來你繼母在討好你嗎?」她打了個嗝,手不安份的模上他的臉。
「妳見過我女乃女乃?」
杜睿東拉掉她發燙的小手,但下一秒,她的手又模上他的胸膛,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媚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來這里,又怎麼有鑰匙進來,她說了,你不吃沒關系,但我可以吃……」她無厘頭的說著,一張誘人的唇輕輕的貼向他的臉頰,「我、我親你一下,下次、下次,你別倒掉好不好?讓我打包帶回去,大家一定很開心……」
「妳——」拉開她那撩撥欲火的小手,他的血液已從冷轉熱,逐漸沸騰。
「奇怪,」她突地笑了起來,樣子嬌俏可愛,「雖然你多了個熊貓眼,但我怎麼覺得你這樣比較可愛?」她笑嘻嘻的又抱緊他,雙手無意識的在他的背上滑動起來,「你好香,我好熱哦,而且,怎麼覺得有一種痛……那是什麼痛?有點難過耶,杜睿東,是我吃壞肚子嗎?你帶我去看醫生好不好?」
看醫生也沒用!但他要怎麼跟她說。
「算了算了,看醫生要錢的,我回去好了。」她倏地放開他,但沒站穩,又跌回沙發上,「我怎麼渾身沒力的?」她有些懊惱的看著愈來愈模糊的杜睿東,他變成兩個或三個影呢!她用力搖搖頭,但頭更痛了,「不行不行,你幫我打電話給慶夫,跟他說這里的地址,要他騎摩托車來接我。」
他擰眉,看著又躺回沙發上申吟的蘇靜棠,她的表情有點痛苦,「好不舒服哦……我怎麼想哭了?」
若是讓洪慶夫帶回去,那一定——
不,他不想去想那個畫面,深吸口氣,他將她抱了起來。
妳說我可以結婚、可以生子,自己創造平凡的幸福,是不?他凝睇著她的眼神變得好溫柔,「我讓妳舒服些……」
他抱著她,上到二樓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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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雙溫柔的黑眸凝睇著她,而柔軟的唇正挑逗的親吻著她的,一雙帶火的大手則在她果裎的胴體上滑動,它們輕握著微顫的柔軟,她氣喘吁吁,感覺到他的唇離開她的,一路往頸項而下,取代他的手。
激情之火跟著燃燒到她,她的手在他平坦寬闊的胸膛滑過,在他另一手的指引下,經過有力的腰,踫到……
她急喘一聲,他輕聲一笑,鼓勵她繼續踫觸,他的唇則回到她的紅唇,火燙的舌直驅而入,狂野的吻著。
欲火愈來愈烈,她渴望更多,她無助的低泣、無措的,他沉重的呼吸終于來到上方,一記強力一挺——
「啊!」
蘇靜棠尖叫一聲,瞬間從春夢中嚇醒。
她瞪大雙眸,滿身是汗的喘著氣,呆呆的瞪著天花板,再轉頭看向右邊,從窗外投射而進的金色陽光。
是夢!她松了口氣,好在,好在是夢,「可是……」她喃喃低語,「太扯了!我怎麼會作春夢?還是跟……」
「妳作春夢?!」
一道帶著熊熊怒火的嗓音突地從她的左邊響起。
整個人一震,她嚇得從床上起身,飛快的往左邊一看,竟看到杜睿東全身赤果的躺在那,猛地倒抽口涼氣,她嚇得飛奔下床卻覺得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沒半件衣裳,臉色一白,嚇得又跳回床上,一把拉住被單裹住自己,又氣又急的看著一臉火氣的杜睿東,「你說!這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太可怕了!」
他咬牙怒道︰「的確是很可怕,妳跟我在一起,居然還在作春夢!」
他火冒三丈的下床,扯下掛在衣架上的睡褲套上後,氣呼呼的走到她面前。
她嚇得直往床頭櫃靠,「你別過來!」
「該死的,妳在干麼?!」
「我干麼?是你,你做了什麼事?你……」看向少了被單遮掩的床上竟有點點紅花,她臉色一變,低頭拉開被單一看,正松口氣時——
「我幫妳擦過了。」
她粉臉爆紅,那個最隱私的地方嗎?!「你——那個——那、那是我、我的……」
「處子的證明。」杜睿東冷冷的瞟了床單上的紅花一眼。
「不是!是、是我跟你,我們、我們上床了?!」她想尖叫、想大喊,但這句話竟然氣虛得幾乎成了呢喃。
瞧她面如死灰,他一雙黑眸射出懾人怒焰,「該死的,跟我上床有那麼悲慘?昨晚妳的表現可不是如此!」他走近她,霍地轉身背對她。
這一看,蘇靜棠目瞪口呆,傻傻的瞪著他背後那一條條像蜘蛛網的長長紅痕。是她抓的?不!她又不是瘋子,也不練爪子功的,怎麼會……
他回轉身子,瞧她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那表情甚為滑稽,讓他都快笑出來,「妳一整晚要個不停、抓個不停,好不容易睡著了,竟然還有力氣作春夢?」話說到這,他又笑不出來了。
尷尬!她粉臉漲紅,像要冒煙,不不不,肯定冒煙了。
她悶悶的道︰「我、我是夢見跟你,就是因為是你,我才尖叫的。」
聞言,杜睿東不悅的表情消失了,甚至可見笑意,「很好,這我可以接受。」
「接受個頭,怎麼會發生的?我不可能會……我不會的啊!」她跳下床,大步的走近他,再踮起腳尖,幾乎是臉貼著臉的近看他,「會不會我現在才是在作夢?」
他的反應是直接吻上她的唇,燙人的舌纏住她的丁香,大手扯下她身上的床單,她的柔軟。
不是夢!這感覺比夢中更加激烈,她幾乎無力反抗,然而,身體顯然對他的唇、他的手是充滿眷戀的,一股渴望的需求在她血液間流竄,她目眩神迷,理智早已被佔領。
臥室里,再次充斥歡愛氣息,而這一次,杜睿東要她明白這不是夢,現實中的激情絕對比春夢要令人銷魂。
第七章
杜睿東的確很努力的讓蘇靜棠銷魂,讓她忘了自己是誰,一切都由來主宰,快感是一波接一波,直讓兩人在春潮過後,相擁而眠。
殊不知,在外頭大太陽底下,範英奇正數著盆栽找備份鑰匙,但卻找不著,他于是開始一個個的找,因為他相信杜睿東只是換個地方藏。
丙然,沒讓他失望的,他在第十一個盆栽底下,找到備份鑰匙。
他打開門進去,里面是靜悄悄的,但都近午了,睿東怎麼可能還在睡?
今早洪慶夫請他代找蘇靜棠,因為她又一夜未歸,他懷疑蘇靜棠根本就是和杜睿東在一起,但打手機聯絡不到人,打到公司,他的特助抱怨他沒進辦公室,又聯絡不上人,也央求他趕快替他找到老板,再打到他住家也沒人接。
答案幾乎是肯定的,存心想看好戲,所以範英奇故意不按門鈴。
他像小偷般一路模到二樓主臥,看到床上相擁而睡的男女,雖然是預料中的結果,但他多少還是有些詫異,隨即滿意的笑開嘴。